“等我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了,教堂一片蕭條,就連頌唱聖經的聲音都小了許多。空氣陰沉的可怕,盡管當時我什麼都不記得,
但周圍人將恐懼與憎恨投向我時,我感到那種被孤立的感覺,和以前一樣。”
爾修看著自己的手掌,一絲黑色漸漸上升。
“我知道,在我沉睡的這段時間一定發生了大事,我詢問了三位主教,他們都搖搖頭不肯說。”
“他們一定知道,所以我求了他們整整十天,他們告訴我,去看看教皇吧,他會給你答案的。於是我又焦急的去尋找教皇大人,
可是,當我在教堂看到他時,我驚呆了,教皇變得更加蒼老,走動時身體微顫,連拿書的手都在發抖。對於三位主教,他們就像是
再鑄我生命的父親,教皇大人就像一個和藹的爺爺一樣照顧我,他們對我的意義太大,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
“你來了……”教皇發出陳濁的聲音,倚樓的身體就像大海中的一葉孤舟。
“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爾修呐喊。
“……我也不知道了,讓我想想……”教皇轉過身,目光中透漏著和藹,
但他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教皇依舊沒有說話,但爾修卻是越發的焦急,隻見他大口的喘息,麵目隱隱猙獰,一絲絲黑氣冒出。
教皇表情不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又是許久,他淡淡的笑了笑,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信仰之力可以如此渾厚,這需要多麼大的信仰啊,我自愧不如你。我曾經與你一樣,遭受了家人,朋友
同伴,甚至兒女的背叛,我一度的仿徨,我不知道生活下去的意義,不過我是幸運的
上一任教皇發現了即將死去的我,他把我救活並告訴我,即使任何事物拋棄你,你都不應該拋棄你自己。”
爾修平靜下來,黑色氣息漸漸收回體內。
“即使被遺棄,也不要被自己遺棄,我們聖職者,在得到這個稱號的同時也背負了相應的責任,還記得聖職者宣言麼?”
爾修閉目,
“吾願以吾身軀,為解脫世人苦惱而戰鬥
吾願以吾汗水,為普照人間滄桑而戰鬥
吾願以吾鮮血,為泯滅死亡罪惡而戰鬥
吾以正義之名,為偉大的戰鬥天使,恩澤天使,審判天使,光明天使誅罰罪惡!”
“那我再問你,你相信有神麼?”
“我相信!”
“嗬嗬,這就對了,有些時候,不是你選擇了神,而是神選擇了你……好了,如果你做好準備了,明天就走吧。”
“……”爾修沉默許久,隨後猛的跪地,深深的磕了九記響頭,
“教皇大人與三位主教對我恩重如山,就算我做任何事都不能償還,請教皇恩準我,侍奉您至終……”
“……也罷,我的時間也不多了,但是你不怕……”
“既然已經知道,我也就不會在乎別人說什麼做什麼了。”爾修起身,淡淡的說道。
“嗬嗬,想我兒女盡散,死前居然還會有人給我送終啊。”語聲落,教皇再次轉身頌唱起經文。
“哥哥沒用,什麼都不能保護,而且還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威脅。”
紅楓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右臂,
“可是紅楓的左手是哥哥治好的啊,如果沒有哥哥,我就可能死了。”
“……丫頭,看著你,我的確有種難說的親切感,我也很喜歡你,可是,正是因為喜歡
我才不敢讓你靠近,我已經失去太多的親人
……”爾修的手心已經被手指深深的刺痛,
隱隱的殷出鮮血來。
“個是……”紅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