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青城山上蠻人狂(3 / 3)

元丹細看,果然右邊石壁上,雕有好多菩薩、佛主,有經變圖,有如來佛、彌勒佛,還有遊人墨客刻字,其中三字“振衣崗”,字體雄渾,不失飄逸之態,元丹出來遊曆,最喜歡這些圖畫雕刻了,當下細細看來。

袁勝夢走馬觀花,便看得快了,元丹在後,遇到筆墨遒勁的,便在旁描畫臨摹,忽然袁勝夢叫道:“快來,你老鄉!”

元丹一怔道,抬頭一看,渡口處有一個菜農在等渡船,這人自己並不認識,不知袁勝夢如何知曉此人是自己老鄉。

袁勝夢招手道:“這裏,有你老鄉!他在這裏題了詩。”

元丹上去瞧時,隻見一詩曰:“一山中斷清江來,千佛岩上蓮花開,欲上峨眉先一笑,江山處處惹憐愛。”落款曰:“宕渠方坪布衣洪江題”,果然是自己老鄉。看來此人也無功名,自稱布衣,在此遊覽,見了美景山色,忍不住手癢,題了此詩,想必是匆忙之間,題目也無。

正在此時,艄公吆喝起來,招呼路人渡河,兩人急忙上船。

一過青衣江,離峨眉不足二十裏,兩人快馬加鞭,直奔報國寺,一路前來,隻見次序井然,並無拚鬥過的痕跡,看來敵人還沒有前來。但帥元丹已從袁勝夢口裏知道,敵人就是今天前來。峨眉金光大師準備大修峨眉八大寺廟,經過幾年化緣募捐,籌得黃金十幾萬兩,正準備動工,大理司馬家,奉命前來奪取,其它的袁勝夢也不願多說。兩人不敢耽擱,縱馬直奔報國寺,還沒到報國寺,隻見前麵一隊人馬,約有百來人,往報國寺方向而去。

兩人隻道敵人趕在前麵,正一陣躊躇,想是否換條道路。忽然聽得嗩呐齊響,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那群隊伍在路旁一個大莊園停了下來。原來是當地有人娶親,迎親隊伍迎來新娘子,正要進男方大院。

兩人不好縱馬疾奔,當下放慢腳步,越過迎親隊伍,隻見前麵新郎穿了喜服,戴了紅花,那新郎長得肥嘟嘟的,喜服大紅,映得臉上紅彤彤的,一雙細眼,看來更是喜慶,那新娘騎馬跟在後麵,身形看來倒也婀娜,兩人身形相差太遠,袁勝夢忍不住笑出聲來,卻見那新郎往自己一瞧,竟然眼內滿是精光,顯然內力不弱。

兩人身有要事,不敢招惹是非,忙拱拳相別,縱馬前去,報國寺隱隱在望,兩人來到寺前,也不下馬,縱馬進寺,這下可就惹了麻煩。

剛到大門,守門和尚橫棍一攔,大聲道:“何人大膽,敢闖峨眉山門!”

袁勝夢在前,也不下馬,伸指一點,那和尚見她年紀輕輕,哪想到武功如此高強,指法變化莫測,難以抵擋,一下就被點了穴道,但小和尚喝叫之聲,已經傳到裏麵,裏麵的和尚正在清掃院庭,見兩馬衝了進來,立刻上來五位和尚,拿了兵器,圍住兩人。

袁勝夢高聲道:“金光大師,你快出來,這位秀才有緊要信息相告。”喊完後咯咯嬌笑,哪是報信的架勢,純碎是調皮搗蛋模樣。

一中年和尚飛身而上,喝道:“下馬來!”另外一人直奔帥元丹來。

袁勝夢新得寶劍,少年心性,就想試試寶劍之威,她抽出寶劍,隨便一劃,就把兩個和尚的戒刀切斷,切斷倒也罷了,兵刃相交,竟無聲響,連幾個壓陣的和尚都低聲驚呼。

隻聽一聲“阿彌陀佛”,不知何時,報國寺大雄寶殿大門外占了三個老僧,中間一個須眉皆白,身披紅色袈裟,當是峨眉主持,在武林中、佛門中大大有名的金光大師了,他右手那個和尚,長得好黑,又還奇瘦,左邊那個和尚高高大大,長得倒是威嚴。三人背後站了十來名和尚。

帥元丹與袁勝夢相處幾天,知道她刁蠻任性還愛胡鬧,當下立刻下馬,學江湖禮節,抱拳於胸,道:“晚輩聽說大理司馬氏今日要來峨眉,奪取峨眉善資,請方丈早作防備。”

那須眉皆白的和尚,正是峨眉金光大師,金光大師何等眼光,見他下馬姿勢,並不是武林中人,突然說大理司馬氏前來謀財,委實太過突兀,但見帥元丹清清秀秀,看麵相也不是胡鬧、輕浮之人。

金光禪師道:“施主從何聽來?還請細說。”

袁勝夢道:“還細說啥,那些人馬上就來,我們從青城巴巴跑來報信,你當是逗你玩嗎?”

帥元丹知道也太過突兀,當下快刀斬亂麻,道:“我們在青城聽聞司馬家前來峨眉,圖謀峨眉百萬善資,特來報信。”

忽聽一個聲音幽幽道:“你這報信可報得遲了,金光大師,這人已經說清楚了,在下大理司馬明,帶領三十六寨寨主,奉命前來相借貴寺所籌善款,還望大師成全。”隻聽得聲音原來頗遠,說完已到門口,可見來人內力深厚,輕功高超。

金光大師大吃一驚,這人開口說話,行動如此迅速,內力不在自己之下,輕功那就比自己高明多了。

隻見一人,青衣小帽,腳不點地,進得寺門,眾人細看,那人乃是漢人打扮,身材較瘦,目光炯炯,太陽穴高高隆起,五十來歲年紀。剛才圍住帥元丹的兩名和尚,挺刀上前便砍,口中喝道:“何方妖孽?敢來峨眉撒野!”

那司馬明毫不理睬,身子微斜,雙刀砍在他雙肩之上,金光大師喝道:“小心!”話音未落,隻聽“噗通、噗通”兩聲,兩個峨眉弟子已經跌出丈外,都右手下垂,兵刃已經拿不住拋出了。

一人喝道:“好個‘沾衣十八跌’。”卻是金光旁邊那漆黑和尚所說。

隻聽蹄聲得得,有三十多匹馬直奔報國寺而來,到了報國寺門口,都停了下來,進來十幾個人,牆上也跳上十來個人,竟然是要圍攻報國寺的架勢。

金光禪師道:“司馬大俠威震天南,位列‘武林四大家’,統領三十六寨,不知奉的哪位高人之命?貧僧久不出寺,不知何時得罪了高人,還請恕罪則個。”

帥元丹見金光大師處驚不變,正是得道高僧模樣。

司馬明道:“這個就恕不明言,在下隻取善資,不願傷人,還請大師成全。”

他已經打聽清楚峨眉底細,峨眉雖號稱弟子三百,但出家弟子隻占一半,出家弟子分布八寺,金光大師八大弟子也分別駐守八寺,在報國寺不過五十來人,且峨眉除了金光大師外,俗家弟子雖有有幾個高手,但不在峨眉本寺,現在峨眉也無多的高手,自己手下高手不少,突襲而來,定可成功,不想還是被人報訊,難以突襲,金光大師旁邊還有人相幫,看來這兩人武功不低,有點後悔,但箭在鉉上,不得不發。

司馬明道:“大師旁邊兩位高人是誰,在下少到中原行走,恕在下眼拙,不識高人,慚愧,慚愧。”

金光禪師道:“難得司馬大俠前來,我今日給司馬大俠引見三位朋友,三位朋友看來跟司馬大俠有緣,也是昨晚剛到;這位是少林的玄靈大師,奉少林之命,前來襄助貧僧成就佛門大舉,這位是玄靈大師高徒淨水師傅。”

隻見玄靈合十道:“少林玄靈,有幸見識天南司馬大俠。”

司馬明一驚,隻聽得玄靈語音平和,但中氣十足,太陽穴也是隱隱隆起,內力委實不弱。

司馬明暗道:“這玄靈乃是少林悟心通方丈高徒,熱心江湖,常在江湖上行走,聽說武功不弱,看來不假。”

隻見玄靈背後一個和尚站了出來,二十來歲年紀,長得麵目方正,濃眉大眼,很是精神。

那小和尚合十道:“少林後輩淨水,拜見前輩。”

金光禪師道:“這位是貧僧師弟,現任烏尤寺主持。”

司馬明暗道不妙:“烏尤寺主持,定是烏尤禪師了,聽說也是蜀中武林高手,今日少林高手也來了,當真棘手,要想挑了峨眉可就難了。但黃金必取,否則難以交差。今日之事,隻盼我拖住前麵,二弟後麵得手,速戰速決,方有勝算。”

司馬明道:“我們黑道人物,就不講武林規矩了,我們大理三十六寨,今日會會峨眉、少林兩派。”

雙手一揮,眾寨主穩步朝前。

隻聽得“當當”五聲鍾響,正是峨眉召集弟子的報警鍾聲。

金光大師暗道:“我初出江湖之時,還沒有‘武林四大家’,近二十年才有‘武林四大家’之說,蜀中唐門立派幾百年,那是自然擔得起這個稱號,這慕容、上官、司馬,卻是近二十年起來的,我還隻道根基尚淺,不想掌門人武功如此之高,看年紀比我小了一輪,內力卻比我還高,當真江湖之上,能人輩出!”他見司馬明強攻,他的手下武功高手不少,自己這邊隻有三人尚可,當下示意弟子召集門人。

司馬明笑道:“金光大師,現在相招,已經晚了。我來領教大師神技。”大手一揮,眾寨主揮兵刃而上。

金光到:“淨水師侄,你護送兩位客人到大殿,不可出來應戰。”少林遠來是客,玄靈武功高強,與自己相交深厚,自然會出全力相幫,那淨水和尚看來資質平常,沒學到少林高深武功,今日凶險,不可傷了少林貴客,就是袁勝夢武功,也遠勝淨水,哪裏需要淨水保護,因此拜托他照顧帥元丹兩人,實則是保護於他。

淨水見師父應戰,自己如何能躲到後麵,隻是金光大師既有吩咐,又不好違命,正躊躇間,玄靈道:“聽大師安排,照顧好這位公子。”他幾人看出袁勝夢武功不弱,又有寶劍防身,自保無虞。

淨水招呼兩人進殿,隻聽得外麵乒乒乓乓,已經交上手了,又有人慘呼,想必是峨眉武功低微的弟子受傷了。

帥元丹伸頭往外看,金光大師正與司馬明交手,玄靈被兩個寨主圍住,烏尤禪師正大戰一個苗人,那苗人單鬥烏尤禪師,竟然不落下風。其他峨眉弟子,人數占優,倒是普遍兩人圍攻一人,但來者武功高強,受傷的多是峨眉弟子。帥元丹不會武功,也看不出眾人武功高低。

金光內力精純,那司馬明內力雄渾,兩人一時鬥了個旗鼓相當。

隻見牆頭翻進幾人,正是相鄰清音閣的峨眉弟子到了,隻見一弟子抱拳道:“啟稟師尊,清音閣弟子到了,各位師兄勿慌,其他師兄馬上就到。”這人頗有心計,正是金光大師得意五弟子淨明禪師,他率領眾師弟趕到,發現敵人個個武功不弱,自己幾人加入進去,扭轉不了形勢,當下攻心為上,他運足內力,字字吐出,司馬明和眾寨主果然聞言一驚,不想峨眉弟子來的這麼快,頓時手下弱了幾分,峨眉弟子都是精神一震。

隻聽一個雄渾的聲音道:“淨明師侄,還是你腳快,先到了。不知是何方妖孽,敢來滋擾佛門淨地。”

淨明喜道:“原來是方師叔到了,來的是天南司馬,看中了咱們的善資。”

那雄渾聲音道:“憑他司馬家,也敢到峨眉撒野,當真吃了豹子膽。金光師兄莫慌,我來也。”

話聲未落,一紮髯大漢從山門攻了進來。眾寨主聽得他說話,已知高手到了,兩位寨主分身攔截,這下眾寨主被兩麵夾攻,有些亂了。

司馬明暗暗叫苦:“這方大雄據說是峨眉俗家弟子第一高手,住在嘉州不在峨眉,如何今日也來了。”

隻聽又有幾人高呼:“金光師兄,我們也來了,大家不要驚慌,定要將來犯的賊子一個不留的拿下。”

淨明大聲道:“喬師叔、李師叔、張師叔也到了,哎呦,喬師弟也到了,師弟今日大喜,可耽誤師弟大事了。”

隻聽一人道:“師門有難,還辦啥喜事,李師弟你守南麵,張師弟守北麵,其餘跟我上。”

峨眉高手弟子陸續到來,形勢立刻急轉,隻聽幾聲慘叫,已經有兩名寨主報銷了,正是方大雄傑作。

帥元丹三人在大殿門口看眾人激鬥,現在方才放下心來,隻見山門處衝進幾人,其中一人正是剛才看到的新郎官,隻見他喜服未脫,提了一根熟銅棍,武功不弱,與一寨主相鬥,不落下風。

司馬明暗暗著急,現在被人夾攻,形勢極為不利,但又不敢撤退,以免功敗垂成。隻見西南一根煙花爆響,知道大事已成,當下喝道:“點子紮手,趕快撤,跟在我後麵。”

滿場高手,以他武功最高,輕功也是最高,他舍了金光,直撲方大雄,方大雄與他相對一掌,不料他借勢前撲,與剛來的喬師叔對了一掌,他借力使力,一下擊退喬師叔。他輕功高超,如法炮製,逼退峨眉弟子,將眾寨主集成一團。

金光禪師道:“窮寇莫追,讓他們去吧。”

帥元丹看的正是高興,終於見到這些強盜被打退了,自己也算不虛此行,不想袁勝夢在他耳旁低聲道:“咱們走。”她見帥元丹不明所以,低聲道:“等會峨眉會找我要寶劍的。”

淨水見兩人要走,不明所以,帥元丹袁勝夢道:“淨水師兄,我們沒事了,你去照看你師父,別被敵人傷了。”淨水見敵人已經撤退,自然無人來傷帥元丹,心裏掛念師父,當下點頭去了。

袁勝夢笑道:“這和尚好老實,一騙就信了。”

帥元丹道:“你咋騙他了?”

袁勝夢笑道:“你當他們讓他當真保護我啊,那是見我古怪,不知是敵是友,派他來監視我的。”帥元丹一怔,半信半疑。

袁勝夢當下拉了帥元丹,從大雄寶殿後麵出去,翻牆出去,兩人繞過黃牆,隻見眾多馬匹散落在外,兩人吹了一聲口哨,隻見自己的兩匹坐騎從遠處奔來,包裹等還在鞍上,兩人牽了悄悄溜出,然後翻身上馬,準備往嘉州去

兩人剛跑幾步,隻聽寺內高聲驚呼,卻是峨眉弟子聲音,想來是發生啥變故。兩人也不敢停留,往嘉州而去。

帥元丹報訊成功,袁勝夢取得寶劍,都十分高興,前兩天一直急著趕路,頗有困頓,這下放心下來,隻見春意正濃,村野梨花也已開放,滿樹堆雪,路旁農家小院菜地上,菜花競放,紅白相間,絢麗多彩,和煦的春日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袁勝夢道:“有點帥那個家夥,在青城的時候,我問過你,你怎麼會輕功,你還沒回答我呢,現在告訴我,到底跟誰學的?”

帥元丹道:“我帥家高祖遺訓,要‘耕讀傳家’,不可練武,我哪會啥輕功了,高祖乃是道門出身,會些呼吸吐納等養生之法,不過是叫後人強生健體而已,哪是什麼輕功!”

袁勝夢停馬想了一下道:“不對,天下道門,養生之法甚多,沒聽說過有助於輕功的,你這養生之法,應是武功範疇,絕不是平常養生之法。你說幾句口訣我聽聽,我一聽便知。”

帥元丹搖頭道:“這是我帥家秘傳,傳男不傳女。”

袁勝夢唰得一聲抽出長劍,架在帥元丹脖子上:“你說不說?”

帥元丹靜靜的道:“你幹嘛不用那把寶劍,那把寶劍殺人都不沾血,還幹脆利落。你今後還想動不動憑武功欺負我,我與你絕交!”

袁勝夢與他交往幾天,已經知道他外弱內剛,是吃軟不吃硬的主,當下嫣然一笑道:“我不過是開開玩笑,看你是不是當真不怕死,不識逗。”收了寶劍。

帥元丹也不理他,騎馬徐行。

袁勝夢忽然叫道:“哎呦,酸秀才,你說你家住在雙河鎮,是不是?雙河鎮旁邊山上有個石林和天池,是不是?”

帥元丹道:“是啊,那又怎樣?”

袁勝夢道:“我說你家呼吸吐納,就是武功,當真沒冤枉你。”

帥元丹也是奇怪道:“我祖傳養生之法,與石林天池何幹?莫名其妙!”

袁勝夢笑道:“你這書呆子,光讀聖賢書,不聞窗外事,你沒見老鐵費這麼大勁上青城搶石林秘籍,可見石林秘籍乃是高深武學。當年石林威震天下,武林有雲,‘道出石林,佛出少林’,就是說道家武功最厲害的就是石林了。”

帥元丹笑道:“你真會胡扯,我們那裏的石林乃是荒山野嶺,沒得一人居住,且那裏瘴癘橫行,哪能住人。大理石林,天下聞名,這個石林,想必應是天南南詔石林,豈是雙河石林。”

袁勝夢也是道聽途說,不甚明了,聽他如此說,又知他是雙河鎮本地人,一時無言反駁。

帥元丹笑道:“走吧,別胡思亂想了。”

忽聽袁勝夢叫道:“不對,創立石林的乃是當朝國師,天下第一高手,乃是漢人,不是大理人。”

帥元丹驚叫道:“什麼!石林是國師所創?”

袁勝夢見他滿臉駭異之色,忙問道:“怎麼,你知道國師的事?”

帥元丹道:“我們雙河鎮出了本朝第一國師,倒是不假,雙河鎮上石林的路上,還建有國師牌樓,這事倒是不假。”

袁勝夢道:“是了,國師在石林創派,你們雙河鎮人,近水樓台先得月,學了點石林的呼吸吐納,也算正常。嗯,‘抱虛守空,凝神靜氣,外空而內明,似樸而涵虛,起於丹田一點氣,流過十二經脈身,呼陽於外,吸陰在內,抱殘於天,守缺於地’”滔滔不絕,背了一百來字的口訣。

帥元丹聽得目瞪口呆,詫異道:“你怎麼知道這些口訣?與我家的又有點不同。我家傳的當真是石林武功?”心下不由得信了幾分。

袁勝夢笑道:“哼,我說你家會武,你還不信。你這口訣,平時打坐修煉,也是道家養生之法,但奔走跳躍之際,講究丹田之氣,如何用於十二經脈,乃是武功了。”帥元丹點頭稱是。

帥元丹道:“你又怎麼會石林武功,你跟那些硐主、司馬家到底啥關係?你又為何知道這些人的行動,為何這些人不敢得罪於你?還叫你小姐,你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小姐?”

他對這姑娘委實難辨虛實,這些想法埋藏心中已久,現在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