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如雷,渾身燥熱,哪裏睡得著?
到了半夜兩點多,他突然感覺身旁多了一具滾燙的肉體。冷射手溫熱的聲音吹響在他耳邊:“抱緊我。”
這一夜,孫直天旋地轉,如在夢中。
一陣激情過後,他陷入沉睡。
突然,他夢到那隻鑽進他嘴巴的小老鼠,頓時嚇醒了。他看著房間裏的環境,想了半天才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宿舍,而是情緣賓館的房間。
冷射手已經不在了。他聳了聳鼻子,感覺房間裏有一股曖昧的氣息,臉又紅了起來。打開手機,他看到冷射手給他發了個短信:“我去上班了,有時間再聊。”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他回想著昨晚的美妙與瘋狂,激動不能自己。他給冷射手發短信,說:“中午我想去看看你,有時間嗎?”
發完短信後,他苦等了十分鍾才等到冷射手的回複。
冷射手說:“中午要加班。”
他心中一涼,冷射手還真是冷啊,才過了一夜就翻臉不認人了?
誰知冷射手又回了一句:“晚上不加班的話再約。”
他的心又燥熱起來,一心盼著時間早點過,想快快見到她。
這就是愛情嗎?
未免發展得太快了。他們才第一次見麵,就迅速地達到這個地步。是他們倆都太饑渴太寂寞,還是他們愛情的火花太激烈?
他找不到答案。他想去谘詢一下寢室的三個兄弟,但是又害羞說不出口。
管它三七二十一,在一起幸福快樂就好。
他又跑到網吧玩遊戲。玩遊戲時,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但是今天他玩遊戲也不專心,腦子裏想的全都是冷射手的笑臉。
終於熬到了下午六點,他收到冷射手的短信:“晚上不加班。是我到學校去找你,還是你來找我?”
他想都不想就說:“我來找你吧。”
冷射手回到:“好啊,晚上去買菜做飯。”
他興衝衝樂滋滋跑向冷射手的租房,看到一身職業妝的她。兩人一起去菜市場買菜,傍晚時分的菜市場的菜已經不多。對於他而言,就算是吃三碗白水煮掛麵他也覺得是人間美味,隻要是冷射手做的。
買完菜來到冷射手的租房,發現是個兩室一廳。
“麵積挺大的啊,貴不貴啊?”他打量著房間,隨口問道。
“還好,郊區嘛,這是私房,挺便宜的。你幫我淘米唄,我來洗菜做飯。”她走進廚房,吩咐道。
他激情四射地接水淘米,正在淘的時候又感覺流鼻血了。果然,兩滴血滴落在鍋裏。
鮮血入水,頓時散開,完全看不出來裏麵有血滴進過。
他連忙擦了擦鼻血。這次的鼻血仍然隻流了兩地。他有些惶恐,他很少流鼻血,這兩天卻接連流鼻血,是他火氣太重,還是因為看到冷射手的性感,還是因為那隻來老鼠。
那隻老鼠究竟是不是真的鑽進他嘴巴裏了?
“發什麼呆啊?”冷射手問道,隨後接過他手裏的電飯鍋的鍋膽,放進電飯鍋,接通電源。
“我在想……能看到你實在太高興了。”他摸了摸後腦勺,憨笑道。
“油嘴滑舌。”
兩個人在廚房裏忙活了半個小時,倒也湊齊了三菜一湯,擺在桌子上倒是有點賣相。
冷射手吃了兩口飯,突然說:“老孫,你知道麼,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
孫直嚇了一跳,不敢相信冷射手說話這麼直接奔放。他小聲說:“我,我不知道。你以前見都沒見過我……”
冷射手的語氣變得急促起來,說:“我跟你一起玩了三年夢幻,在遊戲裏做了一年兩口子。你對我很好,從來沒有提過任何要求。無論是在遊戲裏還是在生活裏,你都是對我最好的人。我看到你的照片後更是確定你就是我的菜。可是,造化弄人,我爸爸得了重病,沒錢治,我媽媽給我安排相親,那是個富二代,家裏有錢。那個富二代看我長得還算可以,答應說結完婚給我錢給我爸爸治病。”
孫直歎道:“原來是這樣。”他想起了古裝電視劇裏賣身葬父的橋段。
她站起來,走到孫直身後,從背後抱住孫直,說:“我一直都想見你,可是當年我結婚了,嫁了個我不愛的人。後來我離婚了,還是不敢來見你,怕你嫌棄我是離了婚的女人。”
孫直渾身一僵,大著舌頭說:“我怎麼會嫌棄你!”他還想說些什麼,就已經被兩片柔軟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