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闕強忍住笑,讓手下把那個男人扔出了嫣紅樓。
我氣呼呼地走在前麵,心裏直怪陸闕,我本來在大學裏學過女子防身術了,可是今天都怪他突然吻我,惹得我方寸大亂,到了關鍵時刻,反而忘記教訓那個登徒子。
出了嫣紅樓,我急匆匆地向前走去,陸闕上來攬住我的腰,騰空而起,向前飛去,看著腳下的街道,房屋的輪廓不斷地向後倒去,我心中的不快立刻煙消雲散,這就是輕功啊,這麼過癮呢。
陸闕突然在我耳邊說:“有人跟蹤我們,而且武功不弱,但好像又沒有敵意,是你認識的人。?”
我突然想起等在外麵的韓克軒,於是我使勁地喊話:“韓克軒,我們先回家了,放心,我是安全的”我的話在風裏傳著。
果然,陸闕說:“真的不再跟蹤我們了,韓克軒?是你朋友?我怎麼聽著像個男人的名字?”滿嘴的酸味。
此刻我的心情大好,我也不和他計較。老實回答:“是啊,他是我的一個結拜兄弟呢。”
這幾天京城裏到處流傳著,下個月月末嫣紅樓裏有特別節活動,節目是大家從來沒有看過的,覺得不值的,人家嫣紅樓還倒找錢……這些都是大家飯後茶餘的談資。說的人滔滔不絕,聽的人津津有味。
我連續忙了十天,剩下的活主要靠冷月了。我要做其他的事情了,今晚就讓所有的一切,露出真麵目吧。
今晚上,唐府裏靜悄悄的。大家都已經睡著了。我們梅花園裏卻是緊張忙碌著,我看著韓克曉緊張地絞著衣襟,我不禁有些不忍:“韓克曉真的準備好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不,我不後悔,為了他,我願意,這是為了我自己的愛。”韓克曉目光堅定,雙眸裏是不容置疑而又溫柔的目光。說完,就推門進去了。這個韓克軒在我們這裏住了半個多月,說話越來越直來直去了。
唐府裏某個房間裏,有人從床上一躍而起,張嘴噴出一股血。那人鎮定下來,略一思考推窗躍出,上了屋頂,一會來到了唐楠的房門外,房間裏死寂一片,那人輕輕地敲了敲門,沒有回響,他推門進去,看見唐楠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雙眸睜地大大的,那人低下頭仔細看了一眼,伸手在唐楠的鼻子前,試了試,確實沒有呼吸了。強忍住湧上喉嚨的那口血,那人急匆匆地離開了唐楠的房間。
天亮了以後,梅香出去買東西回來,剛進門就大驚小怪的喊著:“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好好說話”我看著氣喘籲籲的梅香。
“小姐,唐公子去世了。我剛才在街上的時候,唐府的仆人出來置辦發喪的東西,現在全京城都知道了。小姐咱們到底沒有能夠救了唐公子啊。”梅香眼裏是濃濃的哀傷。
“我知道了,你快去和冷月照顧一下雪影吧。”
“小姐,你,你,你一點也不難過?”梅香沒有看見預期的難過,有些不可置信。
“下去吧,事情是怎麼回事,還不一定呢,我總不能提前傷心吧。”我推著梅香出去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和冷月,梅香,來到了唐府,唐楠的棺材停在自己的西院的大廳裏,前麵擺了一張供桌,我讓梅香和冷月上了香,然後我們幾個祭拜了一下。西院有幾個仆人在照看著。
我們幾個人來到了東院,拜見了唐伯父伯母,伯父衰老了很多,滿臉悲色,伯母憔悴的有些讓人不忍心看,眼睛紅腫,見了我拉著我的手說:“昨天還好好的,怎麼說沒了就沒了,這讓我怎麼活啊,婧兒,前些日子,唐婉說給他弄門親事,衝衝喜,誰知道……”沒說完,唐伯母嚎啕大哭。作為一個母親,喪子之痛,所有的安慰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被下人帶到了唐婉的房間,唐婉虛弱無力的躺在床上,看見我來了,立刻淚流滿麵,幾天不見她也消瘦了不少,整個巴掌大的臉,更少了,眼睛反而顯得更大了。
“唐婉,我想知道原因,你為什麼給唐楠下蠱?”我有些不願意看她的眼睛。
“你,你說什麼?”唐婉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想知道理由,如果你拿我當朋友的話,告訴我原因,我想破頭皮,我也想不明白,妹妹能給自己的哥哥下蠱,甚至不惜傷害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