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半仙再沒有看歐陽隼,轉向我說:“姑娘,咱們兩個人還有一麵之緣呢。在那個時空,姑娘記不記得有一次你出去旅遊,姑娘來到我們廟裏參拜。我是那個廟裏的一個小沙彌,當時我拿著木頭的托盤,上麵放著香,燭,還有紙,經過過道的時候,忽然來了一陣風,把托盤上的紙吹走了一些,是姑娘給那個小沙彌撿回來了的。”
“那你就是……”經過這個趙半仙的提醒,我想起來了,是有那麼一次,出去遊玩,本來打算去廟裏上柱香,然後看見了一個小沙彌,端著木盤,紙被風吹走了,那小沙彌手忙腳亂的,一邊摁著木盤上的紙,一邊要去追被風吹走的紙,我不忍心,就給他撿了起來,放到了木盤上,並用蠟燭給他壓住托盤上的紙。當時我心裏還想,這個小沙彌真夠笨的,竟然不知道用重東西壓著紙。
賽半仙點了點頭說:“我就是那個小沙彌,姑娘來到這個時空,這一生大富大貴,無論自己的夫君做出什麼選擇,姑娘都會衣食無憂,姑娘會用自己的智慧,讓自己在這個時空,過的快樂,自如。隻是姑娘的這個身份,是個禍端,姑娘的劫數都是由這個身份開始的,有這個身份帶來的。如果要避免這些劫數,那麼姑娘就該舍棄這個象征地位的身份。”
“這些我都不是太關心,我想問一下,那我還能回去我們原來的那個時空嗎?我還能見到我的親人嗎?我……”我有些哽咽,在這個古代見到我原來生活的那個時空的人,我倍感親切,我也特別想念我家人,不知道他們在我失蹤了之後,會不會接受這個打擊。我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去看看他們。
“姑娘,你會的,別失望,你會看見你的家人,隻是結果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他們在那個時空,生活的很好,你不要擔心。”
“他們生活的很好?那我就放心了,你說我能回去,那你看見我的芙蓉玉墜了嗎?還是你知道他的大體方向了?”我迫不及待的問,既然他說我能回去,那我一定是借助我的芙蓉玉墜回去的吧,可是現在我連玉墜的影子都沒有看見,如何能回去。
“姑娘,一切自有定數,多說無益,記住一點:既來之則安之,姑娘保重了,我要收攤了。”賽半仙高深莫測的說了這句,就開始整理自己的攤位了,要打算回家了。
“慢著。”在一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歐陽隼,突然開口:“你說,內子有劫數,都跟她的身份有關,是什麼意思?舍棄這個身份是什麼意思?”
“姑娘的所有的劫數,都跟自己是個公主有關。”賽半仙壓低聲音回了歐陽隼一句話。“記住,如果不讓你的妻子受傷害,離皇宮遠一點,最好永遠不回去,切忌,切忌。其他的我也不會多說了,這樣我也已經泄露太多天機了,如果不是和姑娘有緣,姑娘在那個時空又幫助過我,我也不會說這麼多。再多說,我會馬上遭天譴的。”
賽半仙終於走了,留給我們一個清冷而又飄逸的背影,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歐陽隼帶我入懷,然後是兩人長久的沉默。難道歐陽隼也是有野心的?剛才他雙眸裏顯現的殺機,代表著什麼?原來他是人中龍鳳,隻要他願意,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唉身邊的這個男人究竟還有多少驚喜,等著給我瞧?還有多少秘密我是不知道的?我到底看看他什麼時間會告訴我。
歐陽隼抱起我,幾個起落,我們又回到了歐陽府。歐陽隼抱著我直奔我們的房間。自從和歐陽隼和好以後,我就一直住在朝陽閣,反而我的翠煙閣倒是空起來了,我爭辯幾次,要求住回去,歐陽隼也是滿臉沒得商量,我知道沒有戲,就不再吵鬧著回去。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提起了芙蓉,我說她是不是也在這張床上睡過啊。當時歐陽隼一臉壞笑,問我是不是在吃醋,哼,我現在願意為你吃醋,是你的榮幸,當我不吃醋了,那表示我不在乎你了。我也不客氣的反駁,氣死我了。後來才知道,芙蓉根本沒有在這房間過夜,幾乎連來朝陽閣的機會都不多。歐陽隼一直把朝陽閣作為自己的一個地方私人密地,等他需要的時候,回去朝雲閣找芙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