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珥檬衝完澡回來,看見關雪彤已經趴在涼席上呼呼睡著了。於是,他打開燈,打來一桶水,浸濕毛巾給她擦澡。把汗漬擦幹淨。
擦完背麵,再把她身體整個扳過來,翻個麵。借著明亮的燈光,頓時正麵的風景撲麵而來,賀珥檬的心再次悸動。豐滿的胸脯,收緊的腰肢,頎長的雙腿,白皙細膩的膚質……
賀珥檬仔細輕柔緩慢地為她擦拭著,在不同的風景區流連忘返。這是一種自然的欲望啊,正如嬰兒看見什麼都想去抓。
……
萬事開頭難,隻要有了第一次,後麵的“故事順理成章,文思雋永“。
眼看暑假就要過去了,同居的每一天都彌足珍貴。賀珥檬還幻想著開學後繼續住在健身房,到時候Jenny回來了,甚至還可以三個人一起鬥地主……
賀珥檬跟關雪彤的同居生活,越來越默契,越來越激情。戰場從健身房的涼席到客廳的沙發,再到衛生間的浴缸。場麵令人發指,無所不用其極,盡情迸發著青春荷爾蒙。
那天,賀珥檬下班買了一瓶紅酒,晚餐時跟關雪彤醉品浪漫。一瓶紅酒品完。兩人都醉了,尤其關雪彤醉得一塌糊塗。
老生常談的事發生了,不過這老生常談的事件別有一番犀利的新意。
似醉非醉的賀珥檬,抱起關雪彤,竟然推開了Jenny房間的門,把她仍在童話般的粉色床上。關雪彤醉得不行,眼睛朦朧不清,何況沒有開燈,隻有客廳照進來的微微的亮光。
我還喝,來,還喝……
關雪彤嘴巴裏呢喃著。四肢小幅度亂動彈著。
他顫抖著手把她的浴袍的一角遮蓋在她的臉上。
賀珥檬緊張的快要窒息,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他的嘴唇在發抖,牙齒在磕碰,像是赤身在冰天雪地,但他體內燃燒著熾熱的火焰,他的瞳孔出現火苗。
酒醉心裏明。他像失憶了,又恢複了記憶。終於想起了當初為何出發,閨蜜之間有重疊的世界,想靠近Jenny而先靠近其閨蜜關雪彤,然而卻一直在關雪彤的世界流連忘返,迷失了方向,忘了初心。眼前的一切似乎是就是自己的初心所願。
關雪彤模糊的意識中,出現一個巨大黑影,像一座大廈一樣,壓得她如夢魘一樣,這黑影猶如張牙舞爪的惡魔,向著她張開血盆大口。在關雪彤的潛意識裏,必須反抗,不但如此,這情景讓她曾經的噩夢重現腦海。
救命啊……野星救我……救命……
突然關雪彤發出極其驚懼的喊叫。嚇得賀珥檬馬上收斂了一切。戰戰兢兢的把她抱回到沙發上,緊緊抱著她,哄她睡覺。她鬧騰了一陣,鬧騰辛苦了才睡著。
賀珥檬理好Jenny的床,然後出來帶緊房門。
賀珥檬心裏難受,趴在馬桶上摳吐了,才感覺好了點。
嘴裏五味雜陳,很容易漱幹淨,可是他五味雜陳的內心,又怎能漱得幹淨?
賀珥檬似乎意識到剛才在做什麼,他感到羞辱,感到內疚,更感到震驚:我他M的竟然是這種人,為了尋求刺激,竟然懂了極其肮髒的心思。
愛人豈是裸替?
啪啪,他左手一巴掌,右手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臉上。他仿佛看到了比麵癱時更加醜陋的自己。
賀珥檬突然滿腹狐疑地看著關雪彤,她剛才分明在喊救命,分明在叫一個人的名字。
賀珥檬接滿一桶涼水,劈頭蓋麵一桶淋下來,讓自己清醒了不少。
正如不信任自己一樣,賀珥檬對關雪彤也產生了懷疑。難道他所看到的關雪彤隻是冰山一角?
賀珥檬邊鄙視自己邊賊一樣在關雪彤臥室東翻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