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此時可沒有賞月的閑心思,他們遇到了**煩,張漢良死了,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事情還要從半個時辰前說起,那時張漢良剛剛離開他們,幾人找好方向便一路向煉丹房走去。剛走了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聽到張漢良淒厲的叫聲,似乎好像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一般。
幾人不敢延誤,慌忙朝聲音發出來的地方過去,但最後隻能從一條小河邊找到張漢良血肉模糊的屍體。
屍體好像是被野獸撕咬過一般,渾身都是傷口,還在往出冒血。在周圍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其他人,張漢良好像就是被一頭發狂的野獸襲擊了一般。可張漢良的身手大家都清楚,一般的野獸都進不了他的身。幾人又聯想道白日裏的那一聲嚎叫,不由得遍體生寒,不敢想象那是一頭咋樣的妖獸。
幾人收拾了一下心情,草草的把張漢良埋到了一棵樹下,都默聲不語,等待著小白發話。小白深歎了一口氣,望了望天空中月亮,苦笑道:“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張師兄運氣背,估計是遇到了白日裏那頭凶獸,遭此厄運,實在是可歎。但是活人比死人重要,我們還是要走下去的,如今我們的丹藥還不夠我四人晉升,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了。”
高禪一直低著頭不說話,自從張漢良死後,他就好像是失去了魂一般,不言不語。這時才緩緩的抬起頭,陰狠狠道:“張漢良死了,我們的實力差不多去了一半。我知道你白公子有手段,認識的朋友多,自然沒問題,可是我們這些小嘍囉怕是沒那實力跟著你走那麼遠啊。”
小白的眼睛也眯了起來道:“高師兄這是什麼話,你是想拋棄我們幾個,一個人單幹嗎,張師兄的屍體可還在這躺著,你以為你能比他更強?”
“其實我覺得這丹藥足夠兩三個人練氣入體了,孫師弟,你說呢!”
孫浩坐在高禪的身邊,幾乎可以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聲,突然高禪從袖子裏掏出一隻匕首朝孫浩和馬振坤叫道:“還不動手,東西到手平分!”說完就一頭衝向小白。
小白卻絲毫沒有我為魚肉的覺悟,一臉的平靜的望著高禪,就像在望著一個死人。高禪有些遲疑,不知道小白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突然還不知道什麼情況的高禪就被一股子大力給拉了回去,回頭一看正是像熊瞎子一般的馬振坤。他連忙叫道:“傻大個,你幹什麼,不是說好丹藥到手平分的嗎,你拉我作甚?”
可這個時候的馬振坤卻不複往日的憨傻,不去理會高禪。隻見他滿目通紅,體型憑空大了一圈,把衣服都撐成破布。一腳就踢開好像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孫浩,隨手就抓住了高禪,右手如一隻砂鍋般大小的拳頭朝著高禪一錘,高禪就像一隻斷線的風箏一般,飛出老遠,半天掙紮不起來。
小白一臉獰笑著道:“我早就知道你和張漢良圖謀不軌,從一開始就眉來眼去,還想拉著那個孫浩一起對付我。可你們沒想到吧,馬振坤才是我最大的依仗,你們竟然還想拉攏我的藥奴,真是貽笑大方。”他拍了拍像鐵塔一般的馬振坤,笑道,“本來我還發愁你們兩個再加上一個孫浩,我的藥奴會打不過,想著把孫浩拉過來,沒想到張漢良這個倒黴鬼想暗中偷襲不成,反而碰到了妖獸,真是天助我也,現在這些丹藥都是我一個人的了,哈哈哈哈。”
他說話的時候,馬振坤沉默的走到高禪麵前,一言不出,掄起碗大的拳頭一下一下的朝高禪身上招呼,沒幾下,高禪就沒了氣息,和張漢良結伴去了陰間。
小白隻顧狂喜,卻沒有注意到孫浩趁著天黑,捂著胸口悄悄的從黑暗中溜走,等到他回過神來時,已經沒了孫浩的蹤影。小白想去追擊,卻發現周圍沒有一點痕跡,無處尋找。
“哼!”小白冷哼一聲道:“跑的到快,不過也沒關係,一個沒膽子的小角色,跑就跑了吧,藥奴,我們走!”
馬振坤向熊一般的身影緊緊的隨在小白的身後,好像一個傀儡一般,默默地走到了黑暗中。
過了近一炷香的時間,小白的身影又從樹後麵顯現出來,一臉不甘的道:“沒想到這家夥真跑了,跑的到快,隻是我的秘密怕被他給泄露了。不過也罷,等這回事一了,我就晉升外門,他造謠我也不怕。不去理他了,我們走。”二人這才朝著煉丹房的方向走去。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高禪的屍體都冷了下來,一堆枯葉下的孫浩才一臉悻悻的爬了出來。心有餘悸的他拍了拍身上的枯葉,坐在樹下陷入沉思。
他早就看穿了高禪的不懷好意,也覺得張高二人有些關係,但沒想到最後的結局竟然會是這個樣子。那小白明顯是暗中給馬振坤吃了什麼藥,才能讓馬振坤戰力大漲,還能乖乖的聽他的話。隻是可惜了高禪這個陰謀家,無比倒黴的運氣又加上實力的差距,讓他白白丟掉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