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外門的管事長老——馮德威,隻見他一進入大殿,就一臉怒氣的尋找著孫浩。
等到看到孫浩時,一肚子的火氣終於找到了發泄口,指著孫浩的鼻子就開始教訓道:“好你個不知輕重的孫浩,你說你學什麼不好,偏偏學人家詐死,詐死也就算了,你沒死你早點回來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失蹤給門派帶來多大的損失,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失蹤讓門派丟了多大的麵子,讓老夫丟了多大的麵子!啊?!”
孫浩此時還在沉思剛才的扯謊,那裏會料到馮德威會突然殺出來,劈頭蓋臉的就給了他一頓,罵的他有些蒙圈。
他暗道自己也沒有得罪馮德威啊,怎麼一上來就這樣罵自己,在地下世界裏摸爬滾打了一圈的他此時不由得有些氣憤,頂嘴道:“長老這是哪裏話,難不成我死了才合您的心願嗎?”
馮德威一聽此話,頓時怒火更盛。他因為孫浩一事重新開了刑堂,可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秦由陸插了一腳,把整個門派的臉都打了一遍,現在他在弟子中的聲望低到了極限,幾乎都沒臉去主持一些大會。
所以他才對孫浩的出現如此的憤怒,幾乎想要把孫浩推下山崖,讓他再死一次才能消他心頭之火。可誰料此子現在竟然還敢反駁自己,馮德威氣的頭頂都快冒煙了,嘴角抽搐著說不出話來,舉起手掌就想把孫浩震死在此地。
就在此時,他的身後響起了掌門雖然和氣,卻暗含一絲警告的聲音道:“十三,我叫你來是來認人的,不是來耍你長老威風的。我知道你委屈,可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撒什麼野,還不退下!”
馮德威這才停下了手,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站在了旁邊,可眼中卻還是狠狠的撇了一眼孫浩,似乎再說“這事沒晚,以後有你好看的”
孫浩也很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這個脾氣暴躁的長老,索性不去理會,以後再說計較。
掌門原本還對孫浩的話有些疑惑,想要再盤問一下,可被馮德威這麼一鬧,也沒有盤問的興趣。
反正太上長老已經去地下探查了,事情因果自有他老人家判斷,他也不操那份閑心了。
他揉了揉了眉頭,有些頭痛的看著底下的這個弟子,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是好。
此子這段時間不知不覺的竟然在歧竹門攪起了兩場大事,哪一件都讓歧竹門雞犬不寧,可是真正去論起來,卻發現他似乎都是那個最無辜的卷入者,在這麼多人麵前倒不好太過嚴懲。
這麼一想,掌門倒覺得此子是個十足的災星,不由得嘴角扯過一絲苦笑。
哎,災星!掌門心中突然想起了另一個人來,心中細細一思量,有了計較。
他清了清嗓子,在一幹長老的注視下,開口道:“外門弟子孫浩,擅闖禁地,險些釀成大禍,本該嚴處,但念在其情有可原的份上,不做深究,罰其隨此次的補給隊至北方靈礦,服役三年,無重大事故不得回門派。”
眾長老聽到這個判決,都有些皺眉,孫浩隻是個凝氣三層的外門弟子,這樣把他送到北方去,幾乎是判處了他的死刑。但掌門積威已深,倒也沒人為了一個外門弟子去反對他,都拱手稱是。
隻有馮德威的臉上露出一絲欣喜,這個讓他丟盡顏麵的弟子,就該走的遠遠的,最好永遠不要再回來。
孫浩的心中也沉了一下,沒想到剛回來就被派去那處傳言形勢緊張的靈礦上去。雖然心中不願,但他也沒有反駁的理由,還是答應了下來,沒有反駁。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至於地下的事情,自然有其他人操心,他倒也不必再去理會。
這一夜,孫浩時隔幾個月終於又回到了自己的洞府,看著洞府中積下的厚厚灰塵,竟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他也沒有多想,把洞府收拾幹淨後,就開始治療自己身上的傷。按照門派的通知,三日後就是出發的日子,還是早點讓自己回到常態,不然誰知道戰場上會發生什麼事情。
而這一夜,沒法安寧的可不止孫浩一人。
後山太上長老的小築裏,掌門正正襟危坐的坐在太上長老的麵前,聆聽著太上長老的教訓。
隻聽太上長老對著掌門沉聲道:“少卿啊,地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已經摸到了那畜生的藏身之所了,隻要等到冰泉劍祭煉完成,我就下去斬了那條畜生去。那畜生這一次為了破陣,受得傷不輕,我有七分把握能將其斬殺。”
掌門點了點頭道:“師叔出手,我自然放心,隻是請師叔務必小心,防止那畜生使什麼陰招。”
太上長老擺了擺手,笑道:“我自有分寸,倒是你肩上的擔子重的很,管理這麼大一攤子,難為你了。”
掌門笑了笑,沒有說話。
太上長老繼續道:“這地下的那隻妖王,你以後一定要重點防備,這一次頗為危險,幾乎動了大陣根本。當初祖師為了方便弟子下陣曆練,修改了大陣的封印,讓普通弟子也能憑令牌出入,這才讓他有機可乘。現在不比當年,實在不行你就把除了煉丹房的其他入口都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