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冬季,北方靈礦雖然氣候溫和,可也不時地下一點夾雜著雨露的小雪,天氣變得格外濕寒。
又過了自那一日起,孫浩這段時間就再也沒見過宋靈兒的身影,她似乎把自己關了起來,專心修煉,不問外間的事情。
而這段時間,三個門派的靈礦糾紛也如天氣一般,越發的冰冷起來。
起先是歧竹門出麵調和,想做個和事老,邀請三個門派的代表談判,以求能早日回複靈礦的開采。
可點金門竟是一點麵子都沒有給,歧竹門和天梅宗的兩方代表冒著嚴寒等了半天也沒見到點金門的一個人來。
這件事氣的天梅宗的一個築基長老堵到點金門的門口大罵,捎帶著連歧竹門都罵了個遍,讓這件事的發起者五長老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那好吧,既然不談,那就打吧。
三方這段時間圍繞著靈礦打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今天我派出二十名弟子,明天我派出一個築基長老,後天索性三方都糊裏糊塗的打在一起。
這可苦了三個門派的弟子們,既然開了戰,弟子們總是第一個被派上戰場的炮灰。
點金門和天梅宗傷亡如何,孫浩也不甚清楚。可就以歧竹門為例,起初的八個小隊,六七十名弟子加上一幹巡邏、執事弟子,上百個平均修為在凝氣五六層的弟子這幾個月下來,還能活奔亂跳的不超過一半,足足有三成把命丟在了戰場上。
孫浩也上過兩次戰場,還好運氣不錯,沒有受什麼致命的傷,有李胖子的丹藥支持,很快就沒了大礙。
五長老這段時間也是火大得很,天天發脾氣,向門派要增援。
據說門中已經決定再派遣百名精銳弟子和三個築基長老前來助戰,這幾乎相當於門中一半的精銳力量了,看來門派對這件事情也是下了血本。
這一日,萬裏晴空,冬日裏溫和的陽光灑在地上,把前幾日留下的殘雪照的格外耀眼。幾隻靈鷹背著太陽光慢慢的從遠處飛來,落在了歧竹門的駐地裏。
眾弟子大喜,看來是門中的增援到了。
來得正是門中此次派來的增援隊,靈鷹寬闊的背上坐的滿滿當當,足足有上百人。
而且這些弟子的修為明顯要好了許多,粗粗一看,竟找不出一個修為在凝氣五層以下的弟子,就連修為達到凝氣八九層的核心弟子都不在少數。
出來看熱鬧的弟子們見到此次的增援如此強力,心中自然大定。可聽到動靜出來的孫浩卻麵上一沉,他又見到了門中他最不願見到的兩人。
這次門中派出的三名築基長老中有兩人孫浩都認識,一個是因為孫浩讓其丟盡麵子,對孫浩恨之入骨的馮德威;另一個卻是當日強行奪取孫浩丹藥的七長老。
這兩人一個對孫浩頗有成見,另一個卻是懷疑孫浩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孫浩自然不願見到二人。
可築基期長老的調遣自然不是孫浩所能決定左右的,隻好把身影藏入人群中,以求不被二人注意到。
可事與願違,馮德威掃視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躲閃的孫浩,眯了眯眼睛,也沒有起什麼事端,隻是狠狠的瞪了孫浩一眼,看來當日的事情馮德威還沒有放下。
幾名築基長老沒有久留,被五長老迎進了大廳議事去了,一幹弟子也隻有執事弟子安排。
站在孫浩旁邊的方戰嘖了嘖嘴,感慨道:“沒想到門中還有這麼多精銳弟子,我在門中怎麼就見不到呢。”
孫浩搖了搖頭,他還在回想馮德威的那一眼,考慮如何才能躲過馮德威的報複,聽到方戰此言,笑道:“方師兄何必自卑,你在此地曆練已久,自然不知道門中的變化,多出來一些弟子也是自然的事情。”
“再者說了。”孫浩繼續道,“方戰師兄和那些核心弟子比起來修為一樣,又比他們多了幾年的曆練,真正相比較起來,我還是覺得師兄你要占上風些。”
方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孫浩見他笑的開心,便打趣道:“方師兄,笑的如此開心,可是又想起了秦師姐了,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喝上二位的喜酒呢。”
原來二人終於在眾人麵前承認了情意,自然受到了六小隊所有成員的祝福。
方戰老臉一紅,擺著手道:“先不提這事,等我們回到門中再說,回到門中再說。”
孫浩見他窘態,不禁哈哈大笑,心中的陰霾也稍稍驅散了些。
李胖子這時候也不合時宜的冒了出來,原來他早已站在二人的身後許久,聽了半天,這時候才跳出來道:“方師兄迎娶秦師姐的時候,可一定要找我當司儀,我一定發揮我在門中的人脈,叫來一堆人給方師兄助陣,讓你們的大婚之日熱熱鬧鬧,變成門中一段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