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將自己的身子緊緊的縮在湖底,心中卻突然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恐懼之感,隔著厚厚的有些扭曲的湖水,看著遠處天空中的一些異動,他的心沉到了穀底。
他依然感應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了,竟然突兀的出現在了上古仙泉之中,雖然離著自己甚遠,但是那種讓他恐懼的感覺卻早已融入他的心腹之中。
“老變態!”趙元的心中隻剩下了這三個字,和院長在一起呆了幾個月,對於那股氣息他早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就是此人將他從一個合體期的大妖變成了一個隻有結丹期的人族修士,他如何能夠忘懷。
但是他為什麼回來到這裏的,不應該啊,難不成上古仙泉的屏障竟然不能阻擋他了,可是要是如此的話,他為什麼不早些進來,一直等到了現在?
這一切都讓他心中蒙上了一層陰霾,暗中想著一會見到院長之後該如何應對,心中默默思慮了起來。
感受到張大仙和鬼皇打鬥的自然不止他一人,許多弟子都對它們二人發出的強烈氣息感到了詫異,他們自然不知道張大仙的身份,心中各有猜測。
張大仙卻是絲毫沒有在意周圍這些結丹弟子們的紛紛探測,現在的他一臉冷笑的看著狼狽的鬼皇,頗有些陰冷的氣息。
鬼皇現在頗為鬱悶,身後的陽性法則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牢牢地黏在他的身後,如何都擺脫不了。
不得不說法則的本體果然有些奇異,要知道這大千世界中雖然存在著無數的法則,各種各樣各不相同,但是在平日裏修士們所說的法則道意大多都是代表著個人對於法則的領悟,是一種依托於法則而產生的偽法則,雖然威力不俗,卻是和真正的法則有著天差地別。
而這一道陽性法則雖然並不能和人世間那些存在了無數萬年的法則相比較,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法則本體,是一種天道的力量,比起個人領悟的偽法則來說,高出了不止是一兩個檔次。
按理來說,憑著修士的水平,沒有達到仙人的境界,是不能掌控這種真正的法則的,所以此時的鬼皇不禁有些鬱悶,你用真法則來對抗我的偽法則,不是耍賴皮嗎!
他躲開了陽性法則的一擊,臉上有些難看的轉身看了一眼,不由的大聲咆哮道:“張大仙,你就這樣依靠這到法則耍賴,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收回法則和我真刀真槍的幹一場啊!”
金色法則無聲的在他的背後劃出無數道空間裂縫來,鬼皇狼狽的逃開,又開始了無窮的謾罵。
張大仙卻是沒有在意他的謾罵,臉上冷笑著,放棄手中的優勢和你打鬥,那樣做才是傻子呢,看著陽性法則大發神威將其追擊的狼狽不堪,心中頗有幾分快意。
不過此時他的心中還在疑慮著另一件事情,就是那道陰性法則到底去了哪裏。
這些年來,他已然知道了這道法則分為陰陽兩道,兩者合二為一才是本來的麵目,自然對其很是上心。
但是來到此處甚久,都沒有見到拿到陰性法則的蹤影,鬼皇脫困已久,想必陰陽仙冕所化的世界也早就崩塌了,那那道陰性法則究竟去了哪裏了?
這樣想著,他隨手拿出了那張羊皮紙,竟然在打鬥之中就開始查看了起來。
鬼皇見他如此羞辱自己,不禁麵上一變,氣得哇哇直叫,卻不敢分出一點精力來偷襲張大仙的本體。
而張大仙此時靜靜的看著羊皮紙上的那道扭曲的線條,到了最後的一處,雖然已經斷裂,但是此時卻有些光芒在斷裂處散發出來,頗有些奇異。
他的神情緩緩的一凜,喃喃道:“孫浩……難不成是這小子?”
這樣想著,他便讓陽性法則稍稍後退了一些,開口問道:“哎,我問一件事情,先前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結丹期的弟子在你封印之處出現?”
鬼皇稍稍喘了一口粗氣,聽見此言,嗤笑一聲,毫不猶豫的叫道:“被我殺了!”
“找死!”張大仙自然知道從此人嘴中問不出虛實了,隨手一揮,陽性法則又一次的壓了上去,讓鬼皇的身影又忙亂起來。
他的眉頭卻忍不住的皺了起來,暗道孫浩此子究竟去了哪裏。
這樣想著,他的身形突然一陣閃動,下一刻卻已然離開了這裏,隻留下鬼皇還在於陽性法則做著搏鬥,他倒是也放心陽性法則能夠拖得住鬼皇。
再出現的時候,已然到了一片深水湖中,看著麵前將自己的身體龜縮著的趙元,他不禁一陣搖頭,開口問道:“趙元,你在這裏幹什麼!”
“老……院長大人!”趙元倒是被其嚇了一跳,慌忙轉身一看,見竟然是院長來臨,不由的一陣慌張,先前想好的那些說辭竟然全都忘了個光,嘴中哆嗦了半天才橫下心來道,“院長大人,你怎麼會在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