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在哪裏?”文森特聽女人這麼講,激動得問。
“當年我把手鏈放在尚在繈褓的你的身邊,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男人把你抱走了。”
文森特立時怔住了,“你說的那個男人是我的父親?”
“他不是你的父親,他隻是把你撿回家的人。”
文森特終於能理解為什麼這麼多年巴羅一直不滿意自己了,原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而眼前這個女人有可能就是他真正的母親。
“而你沒有把我搶回來?”
“不是沒有搶,而是故意把你放在那裏。”女人顫抖著嘴唇說出這句話,“因為你是羅傑裏奧家族的孩子,你身上流著的是真正的羅傑裏奧的血脈。”
“你究竟是誰?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別人抱走?”文森特叱問道,“別跟我扯那些什麼破家族。”
“文森特,我就是你的母親,是我對不起你,但我也是有苦衷的。”女人眼眶濕潤了,看著文森特,竭力的解釋道,“當時羅傑裏奧內部鬥爭激烈,你父親被他們派的人暗算,受了很重的傷,適逢你急著從我肚子裏出來,他們就想加害於你。我們為了你的安全隻能把你送走。”
文森特看著流著淚的女人卻哭不出來,“那你們現在把我找回來是為了什麼?內部鬥爭已經結束了?”
“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怎麼可能會收手,你父親被他們害得這麼慘,現在臥病在床,可能就快,就快,你現在是你父親的唯一的希望,所以你必須回來接你父親的班,不能讓那些人就這麼得手!”女人說完擦去了臉上的淚花,眼睛裏透著一股恨意。
““二十年了,你們來看過我一次嗎?我生活得這麼狼狽你們有關心過嗎?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在乎我你們知道嗎?”文森特連續質問道,“現在你們才想起把你們的接班人找回來。”
“不是的。”女人剛想辯解,被文森特一口打斷。
“我是不會做**的兒子的!”
“啪!”
女人的手顫顫巍巍的招呼了文森特一巴掌。
“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可能,做,**的,兒子。你憑什麼打我?”文森特捂著自己的臉衝女人喊道。
“就憑你是羅傑裏奧家族的血脈。”女人揚起精致的臉說道,“你必須要擔負起羅傑裏奧家族繼承人的重任,容不得你放肆!”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我說話?我一點都不稀奇什麼羅傑裏奧的血脈,你這個一天都沒有照顧過我的母親,有立場讓我回來幫你們****嗎?”
女人歎了口氣,“文森特,你這二十年受的苦我和你父親都很自責,我們沒有一天是安心入睡的,總會做噩夢,想起你。可是我們也是無奈之舉,如果當時沒有把你送出去,你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文森特坐在床上,眼睛看著落地窗外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看看父親去吧,見你是他臨死之前最大的願望。”
文森特轉過頭看著女人,半天才開口道,“好。”
穿過幾間戒備森嚴的大廳,前麵就是羅傑裏奧現任家主安德烈的臥室。
文森特在女人的催促下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了。
房間很簡單,一張床,一張躺椅,一張辦公桌。
一個男人躺在躺椅上,呆滯的雙眼看著自己的手,微微起伏的胸膛是他還活著的唯一證明,毫無生機的周遭令人頓覺蕭瑟。
“安德烈?安德烈?”女人輕喚著男人的名字。
男人聽到女人的聲音,抬起眼睛看著女人,半天才叫出了女人的名字;“貝琳達?”
“你看我把誰帶來了?”貝琳達牽起文森特的手,把他拉到安德烈的身前,讓安德烈能仔仔細細的看到這孩子。
“母親?”安德烈忽然激動的指著文森特說。
文森特被男人的反應嚇到了,後退了一步詫異的看著貝琳達。
貝琳達重重的歎了口氣,“今天兒子回來見你,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又犯病呢?”
“他怎麼了?”文森特問。
“安德烈,你父親,二十年前被分部的人暗殺,身上中了幾彈,雖然不致命,但是現在看來,這些傷正是讓病情迅速惡化的矛頭,而當年留在他腦子裏的子彈,如今已經致使他經常神誌不清。今天早上我走的時候人還清醒的,現在又犯病了。”
“被分部的人暗殺?”
“那些記憶太殘忍了,你不必知道,你看到了你父親的樣子,應該就知道他們有多狠毒。”貝琳達不想讓自己記起那些痛苦的回憶,對文森特說,“你好好考慮,要不要回來做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