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精神病院那一天子受也沒回答我的問題,我也想了想自己也有些敏感,也沒再問過,隻是裹竹就一直用那種讓我很不舒服的眼神看著我,把我們兩個人送到院裏後就消失不見了。
子受從那天就沒有跟我多說過一句話,我想著他可能是因為我問的有些多了生氣了,就伸手去拉了拉他的衣袖準備道歉,他看上去有些煩躁,甩了甩胳膊我一個重心不穩倒退了好幾步,他連忙把我拉回來,氣氛有些尷尬。
:“子受……”
:“邈邈,你不用道歉。”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走了兩步就覺得有些頭暈,可能是因為這幾天沒睡好,再加上身體裏的藥液好久沒有注射了,在竹屋裏吸了許多鬼氣造成的。
他還是一回來就進到實驗室了,三下五除二的把我拔光放進那個大玻璃桶裏。
:“我就覺得你快撐不住了,能不能早點兒跟我說!離了我你就活不了了是嗎?!”
他從來都沒有那麼嚴厲地跟我說過話,我心裏免不了有點兒不舒服,低著頭也不敢去看他,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可就是覺得自己錯了。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尷尬,子受半躺在椅子上說了句進來,推門而入的是替子受看門的土地,是個挺可愛的小姑娘,她看了我一眼,用一種讓我很難受的眼神看著我。
:“這是這幾天院裏住進的病人檔案,還有一些不想投胎的鬼,我都給他們安排好住處了,幽冥王哥哥,你說小姑是不是很能幹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子受身上靠,我對這種事情還是有一定接受心理的,畢竟三妻四妾的我見的多了,當年紂王坐擁三千佳麗,妲己娘娘也沒說什麼。
子受就任由她坐在自己身上,翻看著那些資料。
:“這個叫葉章的,是被嚇瘋的?”子受問道。
:“哦,她是和自己的丈夫吵架,把他給殺了,然後就一直覺得丈夫跟著她,警察管不了瘋子,就送我們這兒了。”
:“她丈夫是真的在跟著她嗎?”
:“是啊,一直跟著,我說不聽,就等你來了,他也沒有要害那個女人的心。”
子受點了點頭,讓那個土地出去,小姑娘撒了好大一陣子嬌才甘心出去,臨走前又看了我一眼,嘴角掛著一抹我看不懂的笑。
桶裏的藥液已經被我吸收完了,子受打開桶門將我放了出來,擦幹了我身上殘留的藥液,披上了衣服,我坐在鏡子前,一聲不響的讓他給我梳著頭發。
:“邈邈,剛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罵你的……”
:“嗯,沒關係。”
梳好頭發後她從背後抱住我,我看著鏡子裏的他,心中毫不波瀾,我是一個活了三千年的畫中妖,我也愛上過不少的人,時間太久也都忘記了,我會一直活下去,可就算是幽冥王也是有壽命的,我會忘了他,然後一直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