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東西拿來了嗎?”芷柔推開靈兒那粘人的熊抱躲開清兒那婆娑的淚眼,問文玥。
“是。”文玥簡單一句,不羅嗦的遞上那包金針。
芷柔讚賞一笑,接過針包不再理會任何人,開始研究先從哪下手。
“你說,為什麼說王妃受傷了?”夜天睿看到那個捕頭一把將他扯過來怒氣衝衝的問。
他都難以置信當他聽這個人說小東西受傷時那一刻仿佛他的心都停止跳動了,腦袋一片空白,那麼慌張的他從來沒有過,還沒有聽那人說完他便急急忙忙的趕來。
可是小東西居然沒事,雖然這樣他很高興,但令他丟臉的這個人他絕不饒恕。
“王,王王……”捕頭嚇得更加口齒不清,聽起來就像狗叫‘汪汪汪’引得眾人忍俊不禁。
“說,本王沒讓你學狗叫!”夜天睿額上青筋暴跳,狠狠的道。這個該死的家夥竟然讓他在小東西麵前丟臉。
“回王爺,他本就是個磕巴,您這一嚇他他就更磕巴了。”文玥在一邊好心的提醒道。心下也好笑,這個冷王爺窘迫起來也挺可愛嗎!
“你是磕巴?”夜天睿放開捕頭有點哭笑不得的問。
“是,是小的,說說王妃要要金針受傷要清,清兒來來……”捕頭磕磕巴巴的道,還挺冤枉似的看著夜天睿。
“呃?下去候著吧。”夜天睿有點尷尬的道,沒想到一向鎮定自若的他居然弄了個大的烏龍。
眾人不敢相信這個高大威猛俊美的猶如神邸的人,竟然就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邪魅王爺。
但還有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簡直就是瞠目結舌。
眾人眼如銅鈴的看著坐在椅子上正在一絲不苟的在大漢的肉上穿針引線的芷柔,這個小王妃不會是異想天開的想要將大漢斷了的手掌在接回去吧?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嗎!
夜天睿現在還有些混亂,但看到大漢那隻斷手一切就都明了,看著在一邊忿忿不甘卻又驚訝萬分的連鳳,想必這又是她連鳳的傑作吧!頓時心下厭惡至極。
連鳳簡直就是隻受驚了的小豹子,麵目凶狠但內心卻掀起一番又一番的巨浪,強大的浪花拍打的她僅有的堅定意誌也全線崩潰‘這個女人才是真正可怕的吧?’
看著芷柔毫無表情的臉認真的將那隻斷手縫合,連鳳隻感到脊背發涼,膽戰心驚,突然連鳳想起剛剛那一瞬間芷柔的觸碰,頓時臉色蒼白,一種恐懼的感覺侵占了她的四肢百害。
芷柔將特製的麻醉散和止血藥敷在大漢的斷手處,深深的呼一口氣,道:“總算好了!”抬頭一臉欣慰的看著滿臉震驚和感激的大漢,真誠一笑。
“王妃,我我……“大漢剛毅的臉旁不知何時掛滿了淚水,激動的語不成句,掙紮著最後的力氣想要下跪卻被芷柔製止住。
“不用感謝我,我這麼做隻是出最基本的仁道和良心,還有你要知道就算是接上了你的手我想它也不會在像原來那般靈活自如了,你能接受吧?”芷柔不避諱的說,畢竟她的技術還不成熟更沒有先進的醫療設備,效果怎麼樣她不敢斷言。
“是,是草民接受,如果不是王妃草民哪還有這隻手啊?謝謝王妃啊!”大漢聲音止不住的抽泣,感激道。
眾人也不禁為之動容。這般善良真誠,睿智又醫術高超的王妃怕這天下再無第二個了吧?
人群裏那個蒙麵人靜靜的注視著芷柔,內心激動讚賞的點頭‘不愧是主人的傳人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柔兒累不累?”夜天睿自然的上前擁住她輕問,拿著濕布的手仔細的擦拭她沾滿血跡的小手,沒有一點嫌棄和避諱。
“不累。”她輕巧的躲開夜天睿的觸碰,淡淡的道。
“我看我們需要談一談了。”夜天睿不悅的在她耳邊低語,芷柔的躲避令他心煩但更擔心,擔心彼此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大,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可以,不過現在我沒時間。”她依然平淡,走到捕頭麵前道:“現在我們就去衙門吧。”說完她率先走開。來到連鳳麵前她意味不明的一笑便走開。而那笑卻著實令連鳳頭皮發麻。
夜天睿此時的心情是五位參雜,小東西的態度明顯就是無所謂,那麼是不是說明她的心裏沒有他了呢?他絕不允許。
大隊人馬來到刑部衙門,圍觀的群眾簇擁而至,受害人緊緊相隨,扮演者各種角色的人一個不少,場麵甚是宏大。
刑部衙門內,莊重嚴肅的大堂,令人生畏的肅靜大字整齊的排列兩邊,大堂沉重的顏色令人感到壓抑和莫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