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玄鷙與老者互相講起各自分別後所發生的事情。
原來,當日老者與魯將軍一路追尋,一直到了炎金沙漠邊緣處,仍沒發現玄鷙等人蹤跡,隻道玄鷙等人定不敢深入炎金沙漠之中,也就沒再向前追趕,反而轉向去了大苴族,一直在大苴族領域搜尋三個月有餘仍是一無所獲,這才前往參猴族,卻發現參猴族天啟城連同天啟城附近各大城池都已貼滿了諸人的通緝令,沒有辦法,隻得一路向東這才來到了婁金族。
老者當年遊曆之時曾與婁金族大祭師奪命相識,來到婁金族後自然前往找奪命尋求幫助,沒想到這一待竟待了大半年之久。
“也幸虧老夫當時沒有繼續向東,不然的話,就真見不到少主了!”老者歎口氣說道,“想不到少主一路走來竟有這多波折!”
玄鷙嘿嘿笑了一聲,道:“正所謂福禍相依,沒有這多波折,玄鷙也不會有今天了!”
老者點了點頭,二人自然又是一番歡顏笑語。
待到城中,自然老者與奪命先去城主府給明王交差,玄鷙則口稱有事需要先去齊雲居一趟,老者隻道他又要去找火嵐公主,倒也沒多加阻攔,隻是吩咐事情辦完盡快去城主府拜見明王大人,玄鷙心中明白老者之意,應了一聲就急忙返回齊雲居去了。
走到半路,遠遠就瞅見前方大街上人群之中有一個身穿錦衣,頭戴彩色花翎,身材偏瘦的麗質少女正在左顧右盼的尋找著什麼,玄鷙一見少女麵容,臉色一紅,急忙找了個角落先躲了起來,此女正是杜明王的長女杜悅公主,也不知她在找什麼。
玄鷙生怕見了麵尷尬,又怕被女子纏住,隻得找了條小路七拐八拐的方才到了齊雲居客棧門前。
玄鷙深吸一口氣,腳步一邁,噌噌噌的就到了樓上,竟沒有先去自己的房間,而是直奔火嵐客房。玄鷙先敲了一下門,吱呀一聲,就露出了鶯兒的半個腦袋。
“哎呀,我道是誰,原來是順子回來了!”鶯兒滿麵笑容的說道。玄鷙看著她的笑就心慌,不知道這丫頭又在搞什麼鬼,就被她一把拉了進來,見火嵐正坐在軟榻上閉目運氣,房間之內香氣四溢,不由得看的一呆。
鶯兒喊了一聲,玄鷙回過頭來,就“噓”了一聲,小聲說道:“你先出去,我有點事要做!一會兒出去找你!”
鶯兒瞪了他一眼,也不知是何事,滿腹的不情願,玄鷙三下五除二把她給硬推了出去,掩上門,急忙跑到火嵐床頭處,掀開床頭鋪蓋的一床錦單,錦單之下放有一個精致的玉盒,玄鷙麵目緊張的把玉盒一打而開,這才常出了一口氣,玉盒之中赫然躺著一個青色玉瓶,瓶身上銘印著一層淡淡的紫金鎏紋,工法精細,但又顯得毫不起眼。
玄鷙看到此物,滿臉喜悅,毫不猶豫的把此物放入了懷中,這才小心翼翼的又把玉盒放回了遠處,再看了一眼火嵐,見她仍是閉目調息的樣子,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玄鷙前腳剛出去,火嵐眉目一睜,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剛住進客棧的那一天,玄鷙來給她送餐,就偷偷的把此物放到了她床頭的玉盒中,後來她檢查了一遍,除了那隻略顯精致的玉瓶外,並無他物。火嵐還道他少年心性,有些貪玩,今天見他如此神色,倒不禁正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