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玄鷙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開口說道:“聽薛叔所言,我們現在身處上古時代的古戰場之中了?”
“不錯,我們現在所處也隻能算得上是戰場的一隅,我二人來了這幾日,擔心少主與公主的安危,並未敢深入!”付青道。
“嵐兒,雖然眼下對這枚玄黑令有了點了解,也算解了心中疑惑,但既然我們已經經曆過了一番生死,才來到了這裏,看來還是要進去一觀的!”
鶯兒聽得玄鷙親口叫出火嵐公主的名字,一時之間不禁滿臉愕然,兩眼銅鈴般瞪大了看著玄鷙。
“小祖宗,主人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
火嵐瞪了一眼鶯兒,滿目有些愛戀的看著玄鷙回道:“一切聽你安排就是了!”
鶯兒見自家主人如此回話,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白變紫,紫變綠,又泛黑了好一會兒方才散去,同時心中有點隱隱的痛。
玄鷙見火嵐同意,心中自然欣喜無比,招呼老者一聲,就要向前走去。
火嵐見狀說道:“此處甚大,如此走下去,還不知要走到什麼時候,還是乘坐我的法器吧。”說完,隨手一揚,從其袖中飛出一葉藍色冰舟,火嵐公主口中又微念幾句咒語,一指點去,藍光一閃,空中冰舟頓時漲大了一倍,火嵐單足一點,其人就輕飄飄的躍了上去。
玄鷙、鶯兒、付青自然不用招呼,也各自一躍飛了上去。
此等法器玄鷙數次見有祭師操縱飛行,一直無緣細看,如今親臨其上,方才看清,此冰舟法器前端竟有一個羅盤狀的物體,羅盤之上鑲有數個按鈕和一些精致的圖案,倒像是一些符文咒語。火嵐公主操縱冰舟自然不是往上一站冰舟就會自動飛行的,其身軀雖然沒有移動,但是其雙手之上已經泛起藍蒙蒙的一層藍色光暈不斷來回滑動,同時其口中也不時發出一些古怪咒語。
“原來如此!”玄鷙想著,即使如此,恐怕此等法器也隻有祭師才能操縱的。
火嵐公主見三人站的穩了,這才玉唇香氣一吐,藍色冰舟頓時速度疾快起來,隻是幾個閃動就在原處消失不見了。
過了不足一刻,一行四人就處在一片荒原的上空了。此片荒原足有數平方公裏之廣,荒原之上除了偶爾能看到一兩隻體型怪異的犰狳之外,再看不到其他活物;地麵呈焦黑之色,每一塊黑跡都有幾十丈長寬,有的甚至在焰熱焦灼之下地麵裂開丈許寬的鴻溝,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近萬年的時間,鴻溝之內仍然透漏出一種逼人的炙熱氣息。這讓玄鷙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些應該都是上古那些大能之士火係法術攻擊所致!”付青老者耐心的解釋道。
再往前去幾裏遠處,荒原之上突然冒起一堵高達十幾丈的土牆出來,土牆後麵則是一個方圓幾裏的小型湖泊,雖然湖中之水早已幹涸,但從湖的深度及可蓄水的容量來看,不難想象當年此湖憑空出現的憾世之景。
玄鷙看著,雙指微曲,對天機子所傳小元春決不由得又多了幾分期待,雖然小元春決已經被天機子多處修改,可能威力大不如之前,但如果真能練成之後,想來也是大有用處的。
想著,幾人已經掠過幹湖又是綿延數裏的淒涼荒原,冷冷清清,絲毫不聞蟲獸之聲,偶爾傳入耳中的隻是不時吹來的蕭蕭之風。
“咦?那是什麼?”鶯兒眼疾,驚叫一聲。
三人同時注目望去,前方幾公裏遠處,貌似有一座小型的閣樓建築。在心懷驚異之下,火嵐公主單指一掐訣,藍色冰舟速度頓時又加快了幾分,轉眼間就到了閣樓上空一頓停了下來。
閣樓建在一個土丘之上,欄杆、窗戶早已被風吹的破破爛爛,沒了整形,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這棟建築應該是早年一些尋寶祭師跑到此處搭建的臨時落腳點,如此多年過去了,看來早已無人問津此地了。”老者說著,心中不禁一陣感慨。
火嵐、玄鷙二人均自臨風佇立,滿目肅然。
唯有曆史才能真正讓人臣服吧,此片區域雖已經萬年歲月洗滌,但仍不失當年戰後原貌,讓人心中不寒自栗。
過了土丘,再往前去,赫然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