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悅公主?”眼見之下,玄鷙真的徹底驚呆了,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對此女一直懷有一份愧疚之心,此刻見此女如此憔悴模樣,想來自有一番離苦,心中更覺不安起來。
“殿下怎麼會在此地?”玄鷙見其孤身一人來此,不由自主的關切問道。此女姿容雖不如火嵐公主那般超凡脫俗,但相比之下,卻給人一種極易親近之感,加上當初在婁金族寄居時,與此女相知一場,在其心中難免把此女當成了自己的紅顏知己。
杜悅公主看著眼前的人兒,心中一陣酸楚,苦笑道:“玄大哥旭城一別,可無恙?”
玄鷙請她入了座,方道:“還好,雖然九死一生,但也總算活了過來!倒是殿下怎麼無故跑到金烏族來了!”
還未等杜悅公主回答,馨兒搶先說道:“悅姐姐說族裏有個男人負了她,她是偷著跑出來散心的,隻是沒想到她與哥哥竟然也認識,這才央求我與大哥與你見麵的!”
“妹妹休要胡說!”杜悅俏臉一紅,訓了馨兒一句,又道:“玄大哥休聽馨兒胡說,家父與九英王大人相熟,我也是想出來曆練見識一番,這才離家出走的,怎麼會扯上什麼負心漢子來著!”
玄鷙聽了馨兒之言,看著眼前佳人,哪裏還有那種英姿煞爽、巾幗英雄的風範,心中又是一陣黯然!一名女子不遠數千裏漂泊至此,要真說隻是為了曆練,如何讓他信得。
“不過今日玄鷙能在他鄉異地,偶遇殿下,也是你我間的緣分,又有袁大哥和兩位公主在此相陪,我們何不把酒言歡,不醉不歸!”玄鷙心中歎息一聲,臉上卻顯得豪氣大發,向諸人言道。
玄妙公主道:“如此甚好,幸好本宮包了場子,我們盡可高聲笑語,也不怕他人打擾了!”
幾人故人相見,不自覺間話語難免多了起來,一直到深夜,方才搖搖晃晃的走下樓去!
袁俊與馨兒、杜悅公主要回下榻之處,臨行之時,杜悅公主卻一把拉住玄鷙,低語道:“杜悅知道玄大哥不可能長時間待在森羅,如果明日有空,可願陪杜悅一天?”
玄鷙心中有事,沒敢多貪杯,見杜悅公主不像喝醉了酒說胡話,臉色一正,道:“別說一天,就是多待幾日又有何妨?”
杜悅嬌容一紅,囈語道:“一天,一天杜悅就心滿意足了,別惹了你那位,反倒不好!”
杜悅給玄鷙說了一個地方,一轉身,便攙扶著袁氏兄妹向他處去了。
空蕩蕩的大街上隻留下玄鷙與玄妙二人。
看著杜悅遠去的背影,玄鷙心中突然有種酸楚之感。
“這杜悅公主對哥哥可是癡情的很!”玄妙瞅了玄鷙一眼,又看了看遠處的杜悅,突然說道。
“殿下切勿胡說,壞了杜悅公主的名聲!夜已深,可要玄鷙護送公主回宮?”玄鷙白了玄妙一眼,說道。
玄妙一點首,乖巧的答應下來。
怡然居離王宮城門也不過數裏遠,二人談笑間,便到了城牆腳下。
玄妙道:“再往前去,就是皇宮了,安全的很,哥哥就送到這裏吧!”
玄鷙“哦”了一聲,就要拱手告辭,玄妙又道:“明日晚上戊時,家父在皇城別苑離天閣恭候哥哥大駕,切勿忘記!”
語畢,倩影一閃,躍上了城牆,飄忽之下竄進了皇城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