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少年聞言,轉身一看,隻見林寒正徐徐向河邊走來,不禁大聲喝斥道:“喂,你這臭小子是耳聾了是吧,老子昨日不是給你說過,這地盤我包了麼?叫你另外找地方,你當老子的話是耳邊風麼!”
一邊叫囂著,三名少年快步向著不遠處的林寒合圍而去。
林寒看著走近的幾人,清秀的臉上露出極度厭惡的神色,冷冷道:“周雲鵬,這地方可是我先發現的,需要另外找地方的人,應該是你們,讓開……”
高大少年聞言勃然大怒,手指點著林寒惡狠狠的罵道:“喲喝,臭小子,你竟敢這麼跟老子說話,看來,老子今天還得讓你長長記性才行!”言語間,挽起袖子,捏緊拳頭,就準備往林寒身上招呼而去。
這高大少年名叫周雲鵬,年紀比林寒要大一歲,個頭高大,身體很是強壯,從小就是打架好手,在永林鎮都是出了名的。
由於這周雲鵬之父是永林鎮的鎮長,又是本地出了名的土財主,以至於這家夥從小就養成了驕橫跋扈的性格。
這周雲鵬三人,前幾日發現了這處河流轉角處魚蝦豐富,外加上最近在五十裏外的樊城裏賭錢,欠下一屁股債後,他的父親凍結了其零花錢,無奈之下,便喚來幾個酒肉朋友,到此捕捉點魚蝦撈點油水。
要知道,這周雲鵬最近手頭拮據,已經好幾日沒去樊城技院裏樂嗬樂嗬了,可真是把他給憋壞了,以至於昨日一見林寒在此處捕魚,外加上林寒又是一副瘦不拉幾的樣子,便蠻橫的霸占了此處。
林寒也是倔脾氣,不服氣與幾人撕扯扭打之下,反而被狠狠地揍了一頓,原本以為對方隻是捕魚為樂而已,隻是沒想到今日那早早來此,三人便已經來了。
“怎麼?你個沒爹沒娘疼的野種,還敢拿你狗眼瞪著老子,小心惹火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喂魚。”此時,周雲鵬見林寒居然一臉不服氣的等著自己,忍不住怒喝道。
“你才是野種!你全家都是野種。”
林寒聽爺爺說,自己的父母在他兩歲的時候,就在一次外出經商途中遇到強盜搶劫,雙雙遇難。雖然記憶中對於父母的影響很淡,可在林寒心中,父母就像燈火一樣照亮著自己,溫暖著自己。
如今有人當麵怒罵自己的父母,林寒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他狂吼一聲,跳起來一把抓住周雲鵬衣領,拳頭緊緊攥著,一雙眼睛好似噴出火來。
“鬆手,雜中,老子叫你鬆手。”
周雲鵬一不注意被林寒擰著衣領,目光頓時一冷,猶如獵狗般狂吠起來:“小雜中,你他娘的自己找死!”
話音剛落,周雲鵬雙手抓住林寒右手,林寒就覺一股大力從手臂上傳來,手腕劇痛,跟著感覺天旋地轉,口鼻噴雪,被周雲鵬一拳砸出老遠。
“鵬哥,好樣的,揍死這小王八蛋!”
“碼的,這臭小子天生就是一副欠打的命。”周雲鵬身邊,兩少年見此,連連呼喝加油助威起來。
“嘿嘿,不自量力!”
周雲鵬陰笑著幾步邁前,蹲嚇身子,一滿臉不屑地拍了拍林寒滿是血跡的臉頰,惡狠狠地道:“狗雜中你服不服,居然敢跟老子動手,老子看你是太歲頭上動土,活的不耐煩了!”說著,伸手便是幾個巴掌狠狠扇在林寒臉上。
“呸,周雲鵬,你要有脾氣就弄死我。”林寒狠狠吐出了幾口血水,一臉猙獰的怒罵道。
“嘿,我看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老子今天就打到你服為止。”周雲鵬說著,站起身來,對著林寒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一時間,林寒不禁卷縮著身子,雙手緊緊護著腦袋,心中卻一陣狂嘯,“等著吧,周雲鵬,隻要我不死,總有一天這筆賬要連本帶利的在你身上討回來。”
一陣劈裏啪啦的拳打腳踢,見到林寒被周雲鵬打的滿身是血,渾身抽搐不停,周雲鵬身邊兩名少年忍不住紛紛勸說道:“鵬哥,算了吧,再打可要出人命了……”
“是啊,鵬哥,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這小子瘦的跟皮包骨頭似的,再打下去可真要出人命了。”
“哼哼,小雜中,老子今天就放你一馬,下次再見你來這裏捕魚,老子見你一次揍你一次。走,兄弟們,跟我去樊城,我找我小姨弄點錢,去宜春院喝點花酒。”
說完,周雲鵬招呼身邊的兩名少年一聲,三人收拾起漁網魚叉,大笑著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