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令侃若有所思，說道：“時光過得真快，一晃就是二十年過去了，那群美女中，先帝獨獨迷上了一個女的。她的名字我還記得很清楚，此人叫謝萍。不是殷將軍的人找到的，是晉王的人發現的。先帝讓宮裏的畫師周權跟著晉王的人一起四處暗訪。周權發現她後，把她的畫像繪製出來，首先呈給晉王，晉王見了畫像以後，就吩咐手下的人，不用再四處暗找別的美女了，隻此一人就足夠了，於是命幾個人將謝萍偷偷綁架了，用馬車裝載著悄悄送到殷將軍的府上。殷將軍接到晉王的命令，不敢絲毫怠慢，一麵命人好生看管服侍，一麵讓人教習她宮裏的禮儀，過了一段時間後就把她送到晉王府，再由晉王將她送到行宮介福山莊裏，先帝見了她果然大喜，對晉王大加讚賞。二弟，你知道我現在為什麼要重提陳年舊事，說起謝萍那個女人嗎？”
戴令戴笑著說道：“想是大哥今晚見了程鶯這個美女，便讓你想起當年悄悄為先帝選美的往事來？”
戴令侃搖搖頭，說道：“不完全是這樣的。實在是因為程鶯的樣子，太像當年的謝萍了。我隻見過謝萍一次，那天晚上，她剛被送到殷將軍的府上，驚魂未定。我奉命去安慰她，她見我們一幫人沒有歹意後，又忍不住哭哭啼啼起來，隻說想家。我問她家鄉在哪裏？她說她住在浙東石溪鎮若耶村。我對她說道：‘這裏是京城，隻因皇上選美，選中了你，你在這裏隻是暫住幾天，不日後就送你進宮，去享受榮華富貴，這是天大的喜事。別人家的女兒可是望穿眼睛也盼不來的好事’。我和殷將軍兩個人勸了她半夜。她得知自己到了京城，已經遠離家鄉，看著身邊的侍從，對她防範又極嚴，知道自己跑不了，才漸漸斷了念頭，心平氣和下來。我就那晚見了她一麵，卻終生難忘。不久她就被送走了，我再也沒有見過她，但是她的長相我至死不忘。今晚突然見到程鶯，真讓我大吃一驚，她兩個人長得很像。我當時就在想，莫非她是謝萍再世？或者是謝萍的女兒？史雲生和程鶯也很相似，仔細看起來，他們就像是兄妹倆。讓人浮想連連！”
戴令德聽到兄長說起謝萍，好像發現了什麼，眼睛一亮，對戴令侃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那晚史雲生剛到這裏，我和他閑聊時，知道他的母親早在十六年前就因病亡故了，他的父親史憶平在三個多月前去世。我當時就在想，他的父親叫“憶平”莫非與一個叫“平”的人有關係？他又說，他的父親與他的師傅祁青平是生死之交。我聽了後也沒有在意。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有些懷疑了，難道史雲生、程鶯和謝萍當真有什麼關係？”
戴令侃一愣，輕輕地念道：“史憶平、謝萍，他們倆個又如此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