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這空空的信封,我高智商的大腦飛速旋轉著。
會不會跟偵探小說裏寫的一樣,用水泡一下,就有字浮現在信封上呢?可是這信封是黑色的。
或者這其實是個暗號,信封本身就是神秘人想要告訴我的內容?然而我不會破解暗號。
還有信封上的雙蛇爬樹的標誌有什麼含義,會不會暗指祁世的那本藏書?去偷惡魔的書需要多大的勇氣。
正當我聚精會神地思索著的時候,廚房外傳來了祁世的聲音:“你煤氣中毒了?”
我:“……”你丫的才煤氣中毒!“沒有沒有,你放心,在沒吃到栗子羊羹之前我會珍愛生命、遠離煤氣的!”
“那你鎖著廚房門,半天不出來,難不成是在做什麼十八禁的事情?嗯……廚房確實是個好地方。”略顯戲謔的聲音從他嘴裏說出來,感覺滿滿都是惡意。
嘩啦一聲,我拉開廚房門,克製著想要殺這惡魔的欲望,咬牙切齒地衝他道:“我又不跟你一樣猥瑣,你才十八禁!你全家都十八禁!”
“你手上拿著什麼?”
很好,又轉移話題。
“哦,一個黑色的信封。”我盡量想把這說的普通些,不想讓祁世多慮。
“給我看看。”冰冷且帶著些命令的語氣。
“哎呀,有什麼好看的,是個空的,什麼都沒有,我拿著玩的。”我開始耍賴。
“給我看看。”語調更冷。
迫於惡魔的淫威,我顫顫巍巍地把信封遞給了他。
他輕輕接過信封,眉頭微蹙,若有所思。
我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收到情書、被家長抓住現行的小學生。
“你,沒有感到異樣吧?”祁世突然發問。
“誒?我能有什麼異樣,活蹦亂跳著呢。”我不理解地回答道。
“嗯,如果有,第一時間告訴我。”說罷,祁世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這家夥以為我發燒、燒壞腦子了嗎?我覺得他才更像有病的那個。
“比起這個,這信封你看出什麼端倪了嗎?”我也要轉移話題。
“沒有。”毫無波瀾的語氣。
什麼嘛,我還以為大惡魔智商很高呢,看來也不過如此。
“那我們去吃栗子羊羹好不好?”我再轉移話題。
“小女子,你給我沏的茶呢?”祁世斜睨我說道。
“……”明知故問的惡魔,幹嘛故意刁難我!
“給你十分鍾,栗子羊羹配清茶更好。”依舊是命令的語氣。
“Yes,sir.”我敬禮示意。
祁世轉身離開廚房,手裏緊緊的捏著那封信。
就這樣搶走了我的東西還讓我給他泡茶,真是無天理。
唉,誰讓我這麼溫柔賢良,善解人意呢,泡茶泡茶泡茶去!
翻箱倒櫃找出了落滿灰塵的茶壺,我抽了抽嘴角,我是有多久不食人間煙火了。
擰開水龍頭準備衝洗茶壺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在我的右手手腕裏側多出了一個金色的圖案——對,就是那雙蛇爬樹。
會不會是剛才沾到信封上的那個標誌了呢?
我用力的搓洗了幾下,圖案絲毫沒有褪去。
莫非我是上天選中來拯救世界的人?
管他的,正好覺得多個紋身更炫酷一些,我還是專心泡茶的好,不然又要耽誤我吃點心了。
此時的我並不知道,多了這個紋身,對我今後的生活有著多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