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章 墜落(1 / 2)

誰也沒有想到會生起這般變化,驚呼聲中,眾力士悍不畏死的朝喜車撲去,狐族女子眼見白子墨出現,俱都精神大振,拚命阻擋住,睿王人在空中也是臉色巨變,奈何被白柔兒糾纏住,脫不開身。

白子墨朗聲大笑,朝空中白柔兒道:“白姨娘,你的事,小侄怎敢不到!”

話音中,喜車如離弦之箭,已然到了裂縫邊緣,這時他身後的裴月蘇一道劍氣狠狠劃過來,白子墨也不回頭,身子輕輕一縱,避開劍芒,朝喜車飄了過去,速度竟似被推出去的喜車還要快些。

林麒搖晃著剛站起,就見喜車轟轟隆隆的到了巨大裂縫邊緣,這時所有人都被糾纏住,騰不出手來,隻剩下鐵牛傻乎乎的在裂縫邊緣呆呆看著,他全身赤裸,狐女自然離他遠遠,他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捂著下體,傻愣愣的看著別人廝殺。

“鐵牛,抓住了馬車。”趙鋼站穩腳步,眼見這情形,朝鐵牛嘶聲大喊。

這一刻兩匹駿馬前蹄已然懸空,鐵牛被趙鋼這一聲,喊得全身猛然一個激靈,下意識一把抓住喜車後梁,嘿的一聲用力,喜車竟然就被他拽得停了一下,但喜車下墜力道何其猛烈,又怎麼能是他拽的住的,隻是稍微一緩,又朝下墜去。

鐵牛粗壯的身子被喜車拽的跟著向前,拚命用力,卻隻能阻擋一時,仍是無法拽住喜車,他眼中閃過恐懼目光,想要甩開,卻又不敢,就這樣被拽著向前。林麒看到鐵牛淒惶眼神,心中一驚,顧不上別的,縱身朝鐵牛身邊掠去,人還未等停穩,已然抓住馬車,使勁向上猛拽。

“嘿!”一聲大喊,林麒雙腳落地,狠命朝上拽動馬車,這一拽,力道太過猛烈,他感覺虎口猛然迸裂,鮮血四濺,撕心般的疼痛令他幾乎就要放手。

“啊啊!”鐵牛雙手虎口也早就迸裂,疼痛使他發瘋,嘶聲大叫中仍是緊緊抓住了後梁,仿佛一隻受傷了的遠古凶獸,雙臂肌肉凸起,就連血管都脹大開,月光下竟是看的清楚鮮血在裏麵流動,如細小怪蛇般布滿額頭,雙臂。

鐵牛,林麒兩相用力之下,喜車終於停頓了下來,可兩人想要將喜車拽回到上麵,卻是力有不足。

林麒在鐵牛身邊,眼見他嘴角滲血,心肺想必受了重傷,忍不住大聲道:“鐵牛,我是林麒,別怕,我在你身邊。”

“林麒,林麒,幫我,幫我……我要支撐不住了。”鐵牛聽到林麒叫喊,眼神定了定,恢複了些神智,顫抖著扭頭去看林麒。

林麒心中也苦,扭頭看著他嘶聲道:“鐵牛大哥,別怕,我在,我在這裏……”

鐵牛呼叫林麒的聲音傳的很遠,喜車那恒久未曾掀起過的簾子,仿佛輕輕動了一動。

咚咚!……”戰鼓之聲突然更加響亮起來,無邊的戰意衝天而起,所有力士挺著手中如意刺大步向前,悍不畏死的朝著喜車一步一步前進,全然不顧狐女的阻擋,鮮血如雨水般四濺開來,呼喊之聲四起,紅色的戰旗迎風而舞。

笛音在這一刻也突然高亢起來,嬌媚的呼喊聲,白色的長淩漫天飛舞,間雜著慘叫聲音,山頂已然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就連天上的明月仿佛也不忍心再看,扯過一絲雲朵將自己遮擋住。

天空中,紅色的身影和白色的身影抵死糾纏,睿王的怒吼聲不斷傳出,但就是誰也靠近不了喜車,隻有白子墨飄忽的影子到了喜車近前,但他身影還未停住,身後青光層層疊疊急刺而來,道道青色劍氣阻攔住白子墨。

“咦,你這小娘怎地如此糾纏不清?我又不曾欠了你什麼,怎地就沒完沒了拉?我向你求愛,你不答應也就是了,怎麼還要取我性命?也怪我當初沒看清楚你這般刁蠻狠辣的性子,算是我錯,你放過我好不好?”

白子墨微笑回頭,雙手瀟灑揮出,五指有白光激射,抵擋住青色劍氣。

他始終微笑著,兩個甜甜的酒窩就這樣顯露出來,一頭微紫的柔發,簡單束在金環裏,腳步輕柔,一身儒衫,卻說不出的高貴,倜儻,舉手投足之間,自然,儒雅,雙眼如秋水流動,似乎輕輕一轉,便化成無邊的柔情。

“白子墨,我素女門小師妹出嫁,你阻擋我,將我激走,原來是想害她,你這般做,就不怕我素女門與你尋仇嗎?”

“尋仇自然是怕的,但白姨娘的話卻是不敢不聽的,今日姑娘且放我一馬,待我解決了這些麻煩,來日再去素女門請罪,你看可好?”白子墨淡然笑著,溫柔答著。十指卻始終不停,道道白光直向裴月蘇要害刺去,他嘴上說的溫柔,下手卻沒有絲毫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