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消息在昆侖瘋傳,短短幾天已經傳遍昆侖七峰,往日裏昆侖弟子見麵都是互相問聲好,也就各自修行去了,現在則是肩頭一碰,走到遠處,鬼鬼祟祟道:“聽說了嗎?玉赤仙師煉製出上品法器了。”
“真的假的?不是說玉赤仙師煉器資質最差的嗎?百十年間就煉製出兩件下品法器來,還是別人煉製了一半,他拿去才煉製出來的。”
“這還有假,我聽首席師兄說,這一回真的煉製出上品法器了,而且還是土性法器,叫做吳鉤,據說這吳鉤靈氣充盈,乃是攻擊型法器,比起靈器來也就差上那麼一點點。”
“哇……真的啊,看來玉赤仙師開竅了啊……”
說者言之鑿鑿,聽著瞠目結舌。每日裏這種對話都會傳個百八十遍,昆侖上上下下都沸騰了,由其是那些剛到金丹期,或是築基後期的昆侖弟子,每個人目光都情不自禁看向玉赤所在的那座小小的山峰,每個人的心思都有所動。
昆侖乃是大派,門中法器,靈器不在少數,但隨著門下弟子越來越多,怎麼也不夠分的,昆侖門下沒有煉器高手,縱然有些天材地寶也隻能是放著,以至於到了現在,很多金丹期的弟子手上連一件下品法器都沒有。到了金丹期便可禦器飛行,可沒有器,又拿什麼飛?沒有法器,又拿什麼對敵?是以到了金丹期的昆侖弟子無比熱切的想得到一件法器,靈器卻是想都不敢想的。
這也不是說昆侖不行,而是天下各大門派大都如此,煉器是門學問,火性靈根的人對火比較有研究,是煉器的最好人選,這本身就刷下了一大批人,何況煉器需要控火,符籙,陣法,手法,火候,天賦,機遇……缺一不可,這也造成了門檻過高,而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練些丹藥,還能助長功力,煉器就差上許多,便是有些大神通的前輩高人,自己手中不缺靈器,自然也就不會去學耗費時日精力的煉器。
如此惡性循環之下,門中弟子越多,法器,靈器,越不夠分配,所以修真之人往往為了一件法器,靈器,大打出手,許多恩怨也就由此而生。昆侖任由玉赤胡鬧,也未嚐不是想培養出一個煉器高手,來解決一下眼前窘迫的局麵,卻沒想,玉赤實在是個不成材的,百多年間,竟然就煉成那麼一兩件下品法器,讓人失望。
可如今玉赤竟然煉製出了上品法器,怎能不讓整個昆侖轟動起來,每一個到了金丹期的弟子心思無不活絡起來,手上有些天材地寶的更是蠢蠢欲動,可玉赤畢竟是老一輩的仙師,為人又古怪難以接近,如何才能讓他幫忙煉製法器,卻是個沒個頭緒。
於是林麒便進入了大家的眼簾,有心的無不想結交林麒,好歹他是玉赤身邊的人,幫襯著說上幾句話,或許就有機會,這個當初誰都不看好的入門弟子,如今成了紅人。
對於這些,林麒和玉赤茫然無知,玉赤找了掌教真人獻寶一樣的拿出吳鉤,得到了誇獎,信心暴漲,人也不見了影子,留下林麒一個人獨自修煉,好在林麒也習慣了這種日子,每日裏練氣吸納,此時他體內有了陰陽雙魚,靈氣吸收的愈發快速,竟然隱隱到了築基中期。
這一日,林麒去開陽峰雜事堂領食物,還未到門口便見雜事堂管事弟子迎在門外,看見林麒遠遠走來,微笑著大步迎上,爽朗道:“麒師弟每半月便要來一次,昨日本該來的,卻沒來,讓我好生惦記,師弟昨日怎地沒來?是不是不太舒服?”
林麒經常來雜事堂,跟這位趙師兄也常說上幾句話,雖然從未為難過他,但要說有多好,也說不上,今日這般熱情到讓林麒有些摸不著頭腦,隻得回道:“昨日練功晚了,才沒有來,到讓師兄惦念了。”
“無事就好,無事就好……來來來,快進來!”趙師兄邊說邊上前拉住林麒的手,顯得親熱無比,林麒暈乎乎的跟著他進了大堂,裏麵幾個昆侖弟子,不管認識不認識的,見了林麒都是熱情打著招呼,仿佛是離別了許久的親人一般,搞得林麒有些不知所措。
趙師兄推開眾人,領著林麒進入內堂,林麒茫然道:“趙師兄,幾日沒來,出了什麼事?”
“無事,無事,麒師弟坐,幾日不見為兄甚是想念,缺了什麼待會領去就是,不急在一時,咱們兄弟好好說會話……”趙師兄拉著林麒坐在木桌兩旁木椅上,臉上的激動怎麼也掩飾不住。
林麒腦子中突然就冒出個想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難道是這位趙師兄有求於我?”
“趙師兄不必客氣,幾日不見,我也甚是想念,不知師兄有什麼事是需要小弟做的嗎?”林麒心中有了警惕,口中卻說著不鹹不淡的話。試著打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