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又研究了幾日陣法,待有把握將田友亮的法器升到靈器,這才放下心來專心修煉,如今他又重回築基初期,每日依舊修煉玉清訣,昆侖地大物博,靈氣充沛,體內又有陰陽圖幫著吸納,林麒吸納靈氣的速度達到了一個可怖的地步,每一次入靜天地靈。他體內的陰陽圖便旋轉開來,如鯨魚吸水般吸納天地靈氣。
可即使這樣,林麒體內留存下來的靈氣仍是微乎其微,所有的靈氣都被那枚火蛋吸收的幹幹淨淨,這火蛋實在是異物,火氣內斂,從外根本看不出有其微妙來,但隨著靈氣的攝入,這枚小小的火蛋一點點長大,雖然並無多大變化,但林麒還是感覺得到。
想起共工所說的話,林麒信心大漲,練得更加勤快起來,每日裏除了吃飯便是吸納靈氣,這般下來,他所在小小山峰附近靈氣幾乎被他一掃而空,這情形也引起了別人注意,巡山弟子幾次前來,雖未查出什麼,但林麒也不敢在如此這般肆意吸納靈氣。
無奈之下,林麒想起曾經將量天尺塞進火爐之中那充沛的火靈氣息,每日裏便躲進石廬中,將量天尺塞進火爐,吸納火熱靈氣,如今林麒對自身控製已經很是自如,也沒再出現先前那般將所有靈氣一掃而空的情形,說來也怪,一個月下來,那量天尺中最後的修複篇一直沒有出現,但尺子也慢慢發生著變化,以前林麒驅動不得著尺子半點,如今心念之下,尺子竟然能夠動彈動彈,這也令林麒驚喜不已,天下法器,靈器,那個又能跟他手中這把女蝸娘娘用過的尺子比了?
很快到了月底,李楠一大早便帶著田友亮興衝衝而來,林麒將兩人迎進石廬內,李楠將林麒要的東西拿出來,笑著問道:“今天不光是我們兄弟緊張,怕是昆侖上下所有人都在緊張,若是今天器成,麒師弟怕是想不出名都難了。”
林麒無奈搖搖頭,滿臉都是苦澀,李楠看在眼裏,也明白他在擔心什麼,上前拍了一下他肩膀道:“別擔心,掌教真人下了諭令,每個月師弟隻要幫著煉製一次就好,不管成敗,都不會怪罪於你,不怕沒有時間修煉。”
“掌教真人是這麼說,可有章程?若是無章程,所有師兄弟一擁而上,我那裏還有空閑時間修煉啊。”
林麒這麼一說,李楠沉思了一下,忽地一笑道:“師弟過慮了,幫田師弟煉製完,我去找掌教真人說去,總是有辦法的。”
林麒嗬嗬一笑:“師兄說的也是,如今還不知道成不成,操的心有點多了。”
他這麼一說,旁邊的田友亮立刻緊張起來,結巴道:“麒師弟,你……你是說還沒有把握?若是沒有把握,多等上些時日也沒關係,可一定要有把握啊。”
林麒微微一笑,並未答話,李楠知道林麒已經有了把握,對田友亮笑罵道:“你小子緊張什麼?林師弟還沒說不行,你到不行起來了。這樣,若是林師弟將你這劍煉壞了,我在幫你找師傅討要一把去。”
也不怪田友亮緊張,天樞峰上人才眾多,門下弟子八九百人,他隻能算是平庸,這把法器還是李楠幫他朝師傅討要來的,這其中田友亮也不知為了這把法器幹了多少雜活,毫不客氣的說,這幾年天樞峰上的落葉,都是他打掃的,來的這般不容易,如何能不緊張?
田友亮聽到李楠大包大攬,心中也有了底,訕笑著朝林麒道:“不是為兄的小氣,隻是這法器來的太難,到讓師弟見笑了。”
林麒這人最怕別人對他客氣,看到田友亮可憐巴巴的模樣,立刻道:“田師兄,我明白的,當初我就對你說過,若是你的法器煉製不好,我便陪你一把,小弟別的不會,對煉器之道倒是頗有研究,一次不成,總有成的一次,決不讓師兄損失了就是。”
林麒儲物袋中有五把下品靈器,這話說的自然氣壯,田友亮見他信心滿滿,一顆心也放了下來,精神一振,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此時火爐中的靈火正好適度,林麒將鐵扇遞給李楠,道:“田師兄,不是小弟看你不起,實在是李楠師兄靈力強大,這煽火,火候掌握不能差了半分,就讓李楠師兄來掌火吧,你在我身邊聽我吩咐可好?”
“好,好,那就麻煩兩位了。”田友亮急忙道。
林麒笑笑,朝李楠道:“師兄,給我看好了火,小弟這就開始了。”話音路,伸手朝一旁的土魂伸手一招,那把寬劍飛到他手中,林麒全神貫注,將這劍放到爐火之上,慢慢淬體。經過一個多月的土魂滋養,這把寬劍全身靈氣充沛,跟以前渾然不同。
林麒煉製過靈器,修補過靈器,卻還從未升級過靈器,這法器升到靈器,手法又有不同,首先要將法器之內所有的陣法符咒全部清除,然後不斷小火淬煉,把劍體淬煉的一點雜質都沒有,再將陣法融入符籙融入到劍體之中,然後再次淬煉,待劍體軟化,再次加入陣法,最後那把金砂,卻一定是要田友亮來撒,因為法器本身在田友亮使用下,靈氣罐體,已是認主,別人來撒,靈氣進入劍體,原先劍體保存的靈氣便有抗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