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直到額頭磕出了鮮血還沒有停下,到後來用頭破血流來形容他也不為過、真的十分貼切。
“好了,本皇子心情好,今天就不與你計較。”何文皓淡淡的道。
“多謝大皇子殿下不殺之恩!多謝大皇子殿下不殺之恩!”那下人更加用力的磕了兩個響頭,這才停下。
“那麼大皇子殿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那下人又接著問道。
“怎麼做?你覺得要怎麼做呢?”何文皓低著頭問道。
“這……小人不比大皇子機智,並不知道該怎麼做。”那下人自貶道。
在服侍上位者時,有時候你就算是知道該怎麼做,也要回答不知道該怎麼做,然後將機會讓給主子來回答,襯托出主子的機智來。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很容易會惹來上位者的不滿,說不定就被拉下去給砍頭了。
“什麼都不做,坐山觀虎鬥。”何文皓淡淡的道。
“大皇子殿下英明啊!先讓他們去鬥得兩敗俱傷,然後我們再來當這漁翁!”那下人拍馬屁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何文皓放下筆對著那下人揮了揮手。
“是,小的告退。”那下人立馬退了出去。
始終沒有抬過頭的何文皓,終於把頭給抬了起來,這才得以看清,原來在他左臉處有一塊巨大的傷疤,似乎是被燙傷的,隻不過如今已經痊愈了,但是疤痕卻去不掉。
“二弟,三年前,你為了試探我是不是真的是個書呆子,用天陽神火燙傷了我的左臉,我一聲都沒有坑,急急如喪家之犬一般的逃走了。就是因為那次的隱忍,才讓你徹底放鬆了對我的警惕。不過,如果能用這個傷疤來換取人主殿的掌控權,那麼也是值得的。”
何文皓摸著左臉的傷疤,眼神中滿是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銀皇帝,皇帝,皇,帝。皇帝之位,誰不想要?二弟啊二弟,你就是性子太急躁,做事太不留餘地,你要敗給我,是必然的。”何文皓摸著桌案上的銀皇帝盆栽,喃喃自語道。
“三弟,你也會是我的墊腳石,可別怪為兄的心狠手辣,要怪就隻能怪我們生在皇室,而且還是親兄弟。”
“至於四妹,你如果肯安安心心的,不要添什麼亂,那你以後就還是那個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四公主,以後大哥會給你找一戶好人家。但你要是也添亂,可就別怪當哥哥的不講情麵。”
“還有父親,您這次去,真的能平安回來嗎?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都去幹嘛了,但是從一些殘留的信息來看,此去是凶多吉少啊,您能平安回來,那是最好,如果不能,那我就隻能幫你接手人主的位置了。”
說到後來,何文皓自己都笑了起來,由淡笑專為大笑再專為冷笑,然後一把將那銀皇帝盆栽摔到了地上,乒乓一聲,花盆被摔得四分五裂,泥土飛濺一地,銀皇帝落到了角落裏。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希望,傷的那個會是二弟你。對於三弟,我還是想能留一命就留他一命的。”何文皓最後眯著眼說道。
……
太安皇城外三百裏處,是皇城第一大將軍關益傅大將軍的駐紮地,這裏有精兵三百萬,其中步兵兩百萬,騎兵五十萬,突擊兵三十萬,特種兵五萬,斥候五萬,機動部隊十萬。
“前方的是何人!”柳弈他們在魏仲的帶領下來到了大軍營地,距離大軍還有三十裏,就有一對騎兵攔下了他們,其中一人喝問道。
“媽了個巴子,你眼瞎啊?魏將軍都不認識?”那喝問之人立馬被人扇了一巴掌。
“隊長,我……我……”喝問之人捂著紅腫的臉頰吱吱唔唔了半天。
“抱歉啊魏將軍,這是個新兵蛋.子,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吧。”巡邏的騎兵隊長下馬說道。
在這裏,巡邏的騎兵遇見將軍乃至大將軍,甚至是皇子,一般都不用下馬,因為這事巡邏騎兵的特權。但是他們也可以出自敬意下馬行禮,眼前的騎兵隊長則是出自歉意。
“不礙事的王隊長,你們快去巡邏吧。”魏仲說道。
“那好,我就先告辭了。喲……這……三皇子殿下!”然而,當他轉身的瞬間,猛然瞥見了魏仲身旁的何勇軍,剛才何勇軍一直是低著頭的,所以這些騎兵沒有認出來。
“什麼?三皇子殿下!”其他騎兵聽到騎兵隊長的驚呼,也是把目光放在了何勇軍的身上。
“真的是三皇子殿下啊!”所有的騎兵紛紛下馬,跪倒在地上,恭敬的行著參拜禮。
那個新兵蛋.子,見到這陣仗,也是連忙嚇得爬下馬來,跟著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