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子安家看到過驅邪人---”文靜說道。
“哦?”木哥渾似不在意的輕聲問了聲。
“他爸爸信這個。”文靜解釋道,“其實做生意的人大都信風水的,他爸爸在外麵請的大師會卜卦布風水,聽說也會降妖除鬼,我看到你桌子上的符紙和他拿的差不多,所以才問你的。”
“嗬嗬---”木哥笑了一聲沒有答話。
文靜還想追問,木哥的電話鈴卻響了,他看也不看的接起了電話---
“喂?哪位?”木哥問道,手掌依然輕輕的按著。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冷聲說道:“我找文靜!”
文靜接過電話,眉頭馬上皺了起來,“什麼混蛋,他是我朋友!”
木哥一聽那邊就是在罵自己,他的手不自覺的重了些。
“啊呀---疼---你輕點---”文靜登時一聲嬌呼,回頭又衝電話道,“你又找我幹什麼?”
“我沒幹嘛!在床上呢---”文靜氣呼呼的道。
木哥知道文靜是隨口說的,但是聽著怎麼這麼別扭,拿拇指重按了一下,想提醒文靜注意措詞。
“嗯~~~啊~~~,痛死啦~~~~~,你可不可以不用手指---”文靜嬌嗔,“對對,輕點還舒服些---”
木哥的額頭慢慢現出黑線。
“你說誰亂搞?你對我這是什麼態度?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知不知道我在茶樓---”文靜聲音突然提高八度,顯然是對電話那頭動了真怒了。
木哥一聽,就知道那邊的趙子安顯然是繃不住了,也難怪,人家打了兩個電話遭受兩次打擊,換上誰也受不了。他有些心虛,抬起手就想撤退。
文靜正在氣頭上,忽感背後一輕,回頭帶著慍怒就向木哥嚷道:“哎---你怎麼不弄了?還不到一個小時就累了?”
木哥差點一頭栽到床下去,有這麼東一句西一句打電話的麼?他似乎已經感到了電話裏傳來的無限怒意,跳下床驚慌失措的奪命而逃……
第二天,木哥見文靜的腰傷恢複太慢,知道她是閑不住又扭又動的,便決定帶她去醫院綁個護板固定一下。兩人來到醫院,問詢處沒人,木哥攔下了一個打掃衛生的老大媽,想問問骨科怎麼走,老大媽上了年紀,耳朵有點背,木哥張牙舞爪的比劃半天,又指了指文靜上身,大聲喊道:“骨科,我們要做個護板!護板!”
老大媽總算弄明白了,她看看文靜的肚子,大聲回道:“哦,在三樓,三樓!”木哥謝過扶著文靜上了樓,卻沒聽見身後的大媽嘟囔道:“原來是婦產---”
二人上了三樓,文靜正四處找著骨科的牌子,卻發現木哥突然矮下身子,低頭貓腰的扶著她溜邊走,她正感到奇怪,就見麵前服務台前站著幾個警察,正和護士在說著什麼,其中一個梳著馬尾辮的漂亮女警對著小護士一臉嚴肅的說道:“這十幾個人絕不能辦出院手續,我們還有事沒問清……”
兩個男患者舉著吊瓶架從服務台前經過,上下打量了女警幾眼,眼中滿是欣賞。
女警回頭看見怒瞪回去,冷哼一聲,嚇得患者匆匆走開。
身邊的一個老警察對著女警笑道:“小宮,總是這麼凶巴巴的以後怎麼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