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會在這個要離開的關鍵時候對我出手!
“從進入西也郡城開始,自己就隱隱感覺到她對自己和穀藝有了一定的疏遠,和一縷看不見的排斥,而在幽塘亭這裏,她已是毫不掩飾她自身的這種心態。
“她為何會這樣?難道她知曉她那廢物兒子已經不在,知道自己是一個冒牌貨!
“從長期相處的角度來看,自己的性格,和她那廢物兒子的性格,雖然是天差地別,但這是異界,一個完全不同於前世記憶中的世界。
“難道這個隻論血脈貴賤,和實力高低的世界,她對自己所說的奇遇不信,一直在心靈深處防備著自己,那麼她為什麼連穀藝也同樣疏遠呢?
“難道穀藝是她抱來撫養的,也隻有這樣才能說得過去。
“看來隻要有了實力,心靈深處那點不知何時已被埋沒掉的傲氣、那點虛榮、那點……通通得到滋養,如雨後的野草一般,齊齊生根發牙。
“對一直陪伴她的人都要拋棄嗎?
“難道自己給她提升血脈,和提純血脈錯了?自己當時的想法,隻是想她有了實力後能夠自保,不受他人欺辱,真的沒有想到,有了實力後的她竟是變一個人。
“把我等直接擺在,那些實力低微的人的一個階層上。
“看來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生靈的思維方式的了解還是太欠缺了。”弘充滿血絲的雙目,沒有目的的盯著天空,心中極速思考著。
這時穀藝來到弘的身邊,她扶起弘靠坐在亭子外邊的護攔之上。
這讓弘本就已不堪的身體,更加疼痛,他隻能咬著牙,憋著一口氣不敢吐出,怕自己口中的氣一泄,自己就直接暈死過去,而在這地方暈死,和直接死掉沒有任何區別。
“小畜生,哈哈……你是不是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最後傷在自己人的手下吧!”冠家二少爺的虛弱聲中帶著笑。
此時看著打坐修煉中的姬秋荷,和她一側已是血水流了滿地的冠家二少爺,弘的眸中非常複雜。
有最初對她的守護,有被人欺壓時心中對母親的疼惜,有在她實力飛速提升時心中湧現的高興,有她在自己疏遠時心中的沉默,有剛剛被她攻擊後,現在自己心中出現的酸澀和寒冷,還有後悔,都一一在弘的目中呈現。
而聽到這話的穀藝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幾步到冠家二少爺身邊,對其大腿傷口直接就是幾個戳刺。
“啊……啊……”
幾股疼痛讓得冠家二少你尖叫而出,但這叫聲已是軟弱無力。
“小婊-子!還不住手!”
冠奴四頓時對穀藝怒吼,同時快步來到其二少爺身邊,和此刻手拿著樹枝的穀藝對峙在一起,凶狠的目光瞪著穀藝。
已是失血過的冠奴四,此刻還真沒有把握戰勝穀藝。
現在幾乎全身傷的弘,對這冠家二少爺也是恨極,對方一次叫他野種,一次叫他畜生,這些人那又知曉,弘的身份對於他們來說是何等的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