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破天荒地喝高了。
在劉瞎子海鮮館,愉快的他不停地與小胖和板寸光頭推杯換盞。當他發現自己有些不勝酒力的時候,他的肚子裏已經裝了近一斤的白酒。但是五哥的大腦還是清醒的,在光頭開著車送他回家的路上,他還吩咐光頭一會兒讓一個小妹到她的房間裏來,他要興奮興奮。五哥此時太需要把他那個無法對人說的興奮發揮到極致了。他也是懂得分享的人啊,隻不過是用他的方式表現出來罷了。
唉,不知道哪個女人又要受他那份洋罪了。
在五哥醉醺醺地躺在他那間小屋裏等著他的快樂的時候。他迷迷糊糊地看見一個一身白袍,神情陰冷的長須男人,正靜靜地看著他。他那個存貨不多的大腦,此時猛地想到了埃及法老。於是五哥更加的興奮了,在他看來這是個好兆頭,法老是至尊無上的王,這個幻覺豈不是在暗示他自己,五哥從此以後就是至尊無上的賭王,天下財富的王了嗎?
“哈哈哈……”五哥不由地狂笑起來。
鄭林接到範雯的電話已經是夜裏兩點多鍾了。當他聽著手機的震動聲,看到範雯的電話號碼的時候心裏有了不祥的感覺。他隻聽了範雯幾句話大腦就出現了空白。他幾乎不會思考了。鄭林感覺到厄運獰笑著閃動著巨大的黑色翅膀又盤旋在他的頭頂上。他的心他的神經隨著那黑色盤旋的翅膀飛快地轉了起來,他的頭感到一陣一陣地眩暈,周圍的世界慢慢變成了一個空洞,把他緩緩地吸進去吸進去。
範雯連著叫了鄭林幾聲之後,鄭林才慢慢地緩過神來,他覺得自己的嗓子發幹發澀發癢,最後忍不住咳嗽起來。他越咳越厲害,好像就要把肺把心肝都咳出來了。
思婕被鄭林的咳嗽聲驚醒了,她睜著惺忪的睡眼,看了一會兒身邊痛苦不堪的鄭林,一時還沒有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當她看到鄭林那副痛苦不堪的樣子以後,急忙支起身體,拍打著鄭林的後背,急切地問:“你怎麼了?”
鄭林不能克製地一邊咳嗽一邊急急地擺著手示意著思婕別說話。
當鄭林的咳嗽變成了時而咳嗽時而幹嘔的時候,思婕這才在間隙中聽到鄭林手裏的電話中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那個聲音在問著:“林子,你怎麼了?誰和你在一起?”思婕這時明白了鄭林擺手的意思了,但這個明白好像有些晚。
思婕顧不上那個疑問的電話裏,她打開台燈,急忙下了床,倒了一杯白開水,很有技巧地讓鄭林喝了下去。鄭林總算停止了咳嗽和幹嘔,他用手摸了一把滿是淚水的臉,把電話放到了耳邊,然而此時電話裏什麼聲音都沒有,鄭林借著暗光一看手機的顯示屏,範雯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電話給掛了。
範雯一定明白了此時他是和誰在一起的,而且一定也明白了這個女人和他是什麼關係了。完了,全完了。在自己女兒重病的時候,一個父親竟然還在偷歡。可是慧兒的病怎麼又加重了呢?難道老和尚錯了嗎?難道……
鄭林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思婕。他此時心中的那種滋味就好像全世界的調料都在他的肚子裏攪和到了一塊。
“林子,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思婕輕聲問著鄭林。
……賭符咒……孽緣必須了斷……孽緣必須了斷……必須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