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夜梟仰望著天花板。
竟然是這樣走了,為什麼不等到他醒來,聽他的解釋呢?
夜梟扯著薄唇露出了一絲的苦笑,依稀記得,在昏迷之前她眼中的淚,以及說要嫁給他的話。
騙他的嗎?
為了讓他可以活下去,不惜說的謊?
心口悶痛的難受,甚至比傷口還有劇烈的疼痛席卷著他。
林盡染,你好狠。
嗬,想要逃嗎?
怎麼可能,當初能將她囚禁在身邊,以後他依然可以。
不過這一次,他不會在放開了。
就算是鎖,也要將她鎖在身邊!
“阿嚏。”林盡染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
一旁的穆少辰及時的拿起紙巾盒遞了過去,放在了她的身旁。
“謝謝。”林盡染抽出了紙巾,低著頭擦了擦唇,眸子中閃過一抹擔心。
他們已經上飛機半小時了,離開了囚禁了她幾個月的城市。
抬起頭看向飛機窗外,天空依舊陰沉,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她沒有問穆少辰去什麼地方,飛機朝著未知的方向前飛行著。
真的離開了,曾經最渴望的事情。
真的到來時候,心中卻有了一絲絲的不舍的。
罷了,有什麼不舍呢,這裏從來也不屬於她。
一切都是過去了,如今的她生活再一次回到了正規。
但願,一切都安好吧。
“盡染,你沒事吧?”耳畔傳來穆少辰擔憂的嗓音。
林盡染轉回頭,抿唇淡淡一笑,“沒事。”
“忍耐下,路程比較遠。”穆少辰抬起手,輕輕的落在了林盡染的手掌上,握在了手心中。
林盡染垂眸看了一眼兩個人交疊在一起的手,莫名的有點不適應了兩個人的親密的動作。
她抽了出來,掀開了蓋著腿的毯子站了起來,“我去趟衛生間。”
沒有去看穆少辰的臉色,直徑的離開了朝著遠處走去。
穆少辰手肘撐著扶手,默默的看著剛才蓋在林盡染手背上的手,苦笑的揚了揚唇。
幾個月的時間,他們的距離似乎真的越來越遠了。
傅墨寒,你這輩子都別再想見到盡染了!
他一定要將林盡染帶到一處傅墨寒永遠也找不到地方,好好的藏起來,等到她接受了他為止。
林盡染在衛生間裏盯著鏡子裏恬靜清秀的容顏,沉默著不語。
穆少辰沒有變,變的是她,有些事情發生過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也許,應該找一個恰當的時機,與穆少辰攤開說清楚了。
她不能一味的裝傻享受穆少辰對她的好了,這對穆少辰是不公平的。
伸手擰開了水龍頭,清水嘩啦啦的流出,她伸出手觸碰冰涼的水,林盡染心底暗暗的下定了決心。
擰上水龍頭擦幹手,她拉開了衛生間的門走了出去。
迎麵走過來一位穿著深灰色休閑服中年男人,他揚起嘴角,露出了善意的笑容,聲音渾厚道,“真的是林小姐,好久不見了。”
林盡染頗有意外的看向他,男人大概四五十上下,身材挺拔,一看便知是經過了多年磨練的精英人士。
可是,她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