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乎是手腳並用才回到了營地。到了營地,鑽進帳蓬,我們拉緊拉鏈,抖成一團。這時馬可好象想起什麼來,問蔣蓮:“你不是說,還有一種咒語能驅趕魅影嗎?”刷子說出了我們誰也不敢說出,誰也不願相信的事,那就是我們無意中已把魅影召喚出來了。可是,馬可的這番話倒也提醒了我們。驅靈還須召靈人。我們一齊向蔣蓮望去。蔣蓮點了點頭說:“我試試吧。”可是,當我們打亮手電,準備為蔣蓮照亮時,我們又一次被無法解釋的事情嚇住了:蔣蓮的那卷東巴文字後邊幾頁不見了。我們圍住蔣蓮,都讓她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本來就沒有那幾頁,或是放在包裏時掉在包裏了。蔣蓮使勁搖搖頭說;“不會的不會的!我沒有記錯!驅趕魅影的咒語就印在最後這幾頁上麵,現在沒了,不見了!”我們仿佛一下被人抽掉了骨架,一個個都癱在那,誰也不願再說什麼了,但誰也睡不著,依舊是一個無眠的夜。天,終於又亮了。林中傳來了鳥叫聲,使得這個世界恢複了一絲生氣。我們每個人的眼睛都失神的布滿了血絲。“走!”不知是誰咬著牙迸出一個字。我們都動了起來。打好背包,我們出發了,誰也沒問是要往哪邊走,去往何地,隻是一群人漫無目的地往一個方向走。這樣走了兩個多小時,我們驚奇的發現我們居然沒有再回到那個該死的宿營地。這個發現或多或少地在我們當中產生了一些正麵的作用。我拿出地圖檢測了一下我們的行進路線,正是往高黎貢山——我們的計劃行進路線前進。而車就在那邊等著我們,雖然還有幾天的路程,但起碼給了我們這群絕望中的人一絲希望。大家開使稍微活躍了一點,走得也就更起勁了。但是由於兩天來發生的事情,以及兩夜沒有好好休息,大家體力都有些不支。走到將近中午,我們一致決定紮營,好好休息一天,明天繼續趕路。吃過午飯,我靠在一棵樹下,昏昏睡去,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和葷吃去砍柴,我砍著砍著,斧子頭突然脫落了,我彎下腰去撿的功夫,忽然聽到頭頂一聲呼哨,等我抬起頭來看時,隻見馬大偉被一棵小樹的枝杈迎麵插入腦中,整個身體僵直在了那裏。原來,他在砍柴時砍斷了一條老藤,而這條老藤將一株小數纏繞得彎曲了過去,當他不小心砍斷那條老藤時,那株小樹彈了回來。而我因為低頭去撿那斧子頭躲過了這場橫禍。我驚恐的大喊起來,就在這時,我被躺在我身邊的馬可搖醒,問我:“你怎麼了?”我還沒有從夢境中完全恢複過來。隻是呆呆的看著馬可。等我恢複了一點意識後象發瘋了一樣蹦起來,衝著大家喊道:“馬大偉呢?誰看到馬大偉了?”馬大偉乎從一頂帳篷裏探出頭來,問我:“有事嗎?”這時,我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下午很快就過去了。又快到晚上了,我說要去砍點柴,馬大偉說:“我和你去吧。”我幾乎是粗暴地拒絕了他,搞得大家都詫異的望著我,我很快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對馬大偉說;“哦,對不起,我是說你還是在這裏挖廁所吧,我和張磊去砍柴就行了。”說完,我拿起斧子和張磊走入了林中。勞動確實能夠緩解一些心理上的不適感。我們砍了一會,正當我揮起斧子砍向一個樹樁時,我的斧子頭忽然脫落,我彎下腰去撿的一刹那,腦中閃過了一些什麼,我本能地喊了一聲:“危險!”伴隨著我的喊聲的是那樹枝的呼哨聲,等我抬起頭來時,我夢中的景象變成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