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公孫若離和賽文都沒有想到,泰瑞達斯會答應的這樣的爽快。
“太好了!”賽文難掩心頭的激動,想要去抱泰瑞達斯的肩膀,然而他的個子太矮,伸出的手臂隻環抱住了泰瑞達斯的腰部。
可公孫若離的眼中除了欣喜更多的卻是悲傷。
那些手工藝品,都隨著這一場大火,跟著教堂灰飛煙滅了。
那個兩人相遇的教堂,那些代表著每一段記憶的紀念品,包括自己送給泰瑞達斯的shadow。
這一切的一切,都隨著大火消失了,是否又預兆著些什麼呢?
“shadow……你把它葬在了哪裏?”公孫若離帶著一些愧疚和不安的問道。
泰瑞達斯的表情還是那樣淡淡的,看不出情緒的波動,說道:“我把安葬在教堂的後花園了,以後,如果我回來……還能夠看望它。”
公孫若離這才恍然領悟過來,原來在自己說出那個請求之前,泰瑞達斯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幫自己了。
她不禁驚歎於泰瑞達斯的敏銳觀察力。
正說著話,隻聽到一陣馬蹄聲臨近。
篝火照著小路,賽文這才看清,竟然是雲小寒一行人。
“速度可真夠快的,追了一下午才追上你們。”雲小寒顯然看到了路旁搭建的帳篷。
見了賽文的身影,他愣了一下,立刻從馬上跳了下來,走了過來。
“你來了,”賽文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怎麼這麼快就變小了,遇到什麼事情了嗎?”說著,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泰瑞達斯。
顯然,他也發現了這裏多出了一個暗影牧師,卻不知道是敵是友。
賽文搖了搖頭,說道:“說來話長,我魔法流逝的太快了。”
“那你還是別和我們一起去激流堡了。”說著,雲小寒突然看到了公孫若離手臂上的紗布,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受傷了?”
公孫若離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雲小寒再次望向泰瑞達斯,問道:“是這個暗影牧師傷了你?”
“不是!”她趕緊用力的搖頭:“真不是!是我們想在路邊休息,可是教堂突然著火了,我手臂是被火燒傷的。”
雲小寒皺起了眉毛,怎麼這三個人都怪怪的,好像隱瞞了什麼一樣。
可轉念一想,也和自己沒什麼關係,於是對著賽文說道:“你現在這樣,還是別和我一起回激流堡了,我回去之後會立刻帶兵去奎爾薩拉斯,你折回去吧。”
賽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我也很擔心銀月城的情況,想盡快過去看一看。”
雲小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從奧特蘭克走吧,穿過斯坦索姆,這些都是阿拉索的城鎮,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
賽文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雲小寒“嘿嘿”的笑起來,說道:“你跟我,還客氣什麼。”
說完,又騎上了馬,對著他們三人揮了揮手說道:“那我就先回激流堡了,軍情緊急,就先不和各位把酒言歡告別啦!”
公孫若離也對著他揮了揮手,不一會兒,馬蹄聲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泰瑞達斯有些好奇的問道:“銀月城是要向阿拉索帝國借兵嗎?他們怎麼會答應的?”
賽文望了望這個暗影牧師的臉,說道:“我答應了他們一些條件。”
這個回答雖然有些含糊,可泰瑞達斯並沒有再深究下去。
三人就這樣,各懷心事的在各自的帳篷裏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賽文一行人從小路折回了銀鬆森林通往奧特蘭克山穀的道路。
在公孫若離的印象中,奧特蘭克山穀的中心是一大片山脈,地勢十分的險峻,這裏也蘊藏著豐富的礦石和珍貴的動植物,隔著洛丹米爾湖與提瑞斯法林地遙遙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