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地又過去了一禮拜,幸福的日子總是過的那麼快,我起床,看見桌上擺著我愛吃的草莓吐司、熱奶茶、切好的柳丁。我全部吃了,然後出門到醫院掛診。
下午報告就出來了,醫師說道:“請立刻住院,你的身體已經經不住多少時間了。
為什麼——”我嚎啕大哭,護士趕緊扶她坐下。
“為什麼……他怎麼辦?我孩子怎麼辦哪……”掩麵痛哭。
“太痛苦了……”我頹喪。“我真的快撐不下去……”明明愛他,也明知他愛我,喃喃自語,道:“現在,隻剩這個辦法了——”偏要對他壞,像拿刀割著自己的要害。
”晚上,我背對他坐在梳妝台前卸妝。穿著絲質睡衣,質料貼身,他發現她又瘦了。
“嬌嬌,下午我打電話給妳,你關機了?”
“我沒帶手機。”
“去哪了?”
“逛街。”
“一個人?”
“對。”我揉掉紙巾,走進浴室。出來後,關燈,上床躺下,睡了。
趙星宇翻身,攬抱住她,湊身吻她。
我攬被避開他。
趙星宇訕訕地躺回床上,雙手枕腦後,盯著天花板。
這張床太大了,他躺這,她縮在另一邊。這冷漠的氛圍令趙星宇感覺胸口像被一塊大石壓著,壓得他窒息、痛苦……他又過去抱她,愛撫她的身體。
我身體僵住,口氣不耐地說:“我累了。”
趙星宇失眠,躺在黑暗中。
多久了?七天、十天?他們不再有親密舉動,她有意無意地回避他的擁抱,臉色疲憊,口氣冷漠,對話太蒼白。他們出了什麼問題?原本都好好的,怎會一夕走樣?
他做錯什麼?熱情跑到哪了?那溫情可人的淩嬌嬌呢?怎麼忽然像變個人,沉默冷漠,教他感覺像跟個陌生人同住一屋、同睡一床,而這樣陌生的她即將會是他的妻子……
車子駛進地下室,停好車子,趙星宇到一樓取信。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在大廈外停住,透過玻璃牆,他看見淩嬌嬌從轎車走出來,彎身,俯在車窗上,狀似親昵地眼車內的男人談話,然後與男子揮手道別,目送車子離開。
我轉身,看見趙星宇,我怔了怔,拿出卡片刷卡開門,進來。
趙星宇注視她,她穿著鑲著銀色亮片的洋裝,搽著豔色口紅,手挽著綴著流蘇的名貴皮包,走到他身旁。他聞到煙味,是誰抽煙?方才那個男人嗎?
兩人無語,氣氛詭異。趙星宇按下電梯按鈕,兩人走入電梯內。
在電梯裏,他問道:“剛剛送妳回來的是誰?
“一個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
我猶豫了會,道:“以前交往過,你出現後就分手了
電梯門打開,我率先走出去。我開門,扔了皮包,踢掉高跟鞋。不看他,自顧地說著:“分手了還是可以當朋友嘛。你不會那麼小氣吧?我們隻是去喝酒。”我滿不在乎地。
“你身上都是煙味。”趙星宇在她身後說。
“他抽煙。”沒道歉,沒愧疚。她往沙發一坐,籲了口氣,揉著頸子。“好累。
星宇“我們分手吧。”我注視他,目光閃動。
“為什麼?難道我不夠關心你,不夠愛你,趙星宇痛苦的大聲喊道。他不懂······
我現在有了更愛我的人了,我已經不愛你了。我的口氣冷漠的說道。
不知過了多久“隨妳高興。”趙星宇賭氣的起身,走進房間。“收拾行李,我送妳回去。”套房還沒退租,裏頭有她的東西,她不至於無家可歸。
“東西呢?我要帶走……”我跟過去,把這陣子買的首飾套裝急急收進行李箱,把鞋子全裝進提袋,惡形惡狀地,讓他徹底死心。
車上,兩人無語。後座,滿堆著她消費的物品。
到了租屋處,趙星宇幫她將行李搬入屋裏。他們的視線沒接觸,講話沒交集,比陌生人還陌生。她身上的煙味,殲滅他對她的愛。
東西放妥,我交還卡片鎖。“我……”還想說什麼,但趙星宇收了鎖轉身就走。
砰!他甩上門。
痛……我蹲下捧著心。我哭不出來隻是慌,日光燈映著她,我劇烈喘息,心痛如絞,竟沒有淚,張口無聲。
我聽見他發動汽車,揚長而去。我再聽不見,再聽不見他用溫暖的聲音說:
“嬌嬌,不要哭……”
我的心跳得很響,我不哭,我要祝他幸福,要自己捱苦。
“趙星宇,對不起,傷了你。”這是她的真心話。
“一直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