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用帶著護指的拳頭在陳東輝臉上連打了三拳,才停下來甩了甩手腕。
陳東輝已經滿臉鮮血!
“好了,別往臉上打,這麼精神的小夥子,打毀容了多不好。”呂指導員淡淡的說道。
“陳東輝,你跟趙衛國、許援朝是什麼關係?”呂指導員又換了個問題。
陳東輝知道自己有保持沉默的權利,但是這種權利估計在這兩個凶神惡煞的警官麵前沒有什麼用,為了少吃眼前虧,隻能虛與委蛇的應對。
“我跟他們兩個是拜把子兄弟。”陳東輝說道。這件事整個石鋪子監獄的人都知道,沒有必要撒謊。
呂指導員用指節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來增加陳東輝的焦慮感,對他說道:“監獄裏是不準犯人之間拉幫結夥的,你們不知道嗎?還拜把子?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
陳東輝沒有回答,他知道呂指導員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是呂指導員又接著問道:“你才進來多久?趙衛國和許援朝都是監獄裏多年的刺頭了,他們為什麼會跟你這個新收拜把子?”
陳東輝吐了口血水,信口開河道:“我在外麵是跟王宇混的,我們是東江的社會大哥,他們知道了這事,都給我麵子。”
“就因為這個?”
“還因為我能打。”
“你們幾個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呂指導員又問道。
“沒什麼陰謀,就想在監獄裏混的好一點。”
“監獄長跟王宇的關係也不錯啊,是王宇讓監獄長關照你的吧?”呂指導員開始下套了。
“嗬嗬,你真會開玩笑。”
陳東輝當然不會上套,現在是關鍵時期,翻案還指著監獄長幫忙呢,絕對不能給他身上潑髒水。
“誰他媽給你開玩笑!”帶著指套的警官怒吼道,“我看你這小子就是欠揍,揍服了他,就什麼都招了!”
“王宇跟監獄長沒啥關係。”陳東輝又說道。
“嗬嗬,還真是嘴硬。看來,還真得給你上點手段啊!小柴,給他知道知道在我麵前嘴硬有什麼下場!”呂指導員道。
柴姓警官又活動了活動手指,陰惻的笑笑:“這個我最拿手!”
“陳東輝,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跟監獄長之間有什麼關係?”呂指導員又問道。
陳東輝還是那句話:“沒什麼關係。”
“很好。”呂指導員笑笑,對柴姓警官說道:“別打臉,朝看不見的地方打!”
“明白!”
柴姓警官打開陳東輝凳子上的擋板,把戴著手銬腳鐐的陳東輝從凳子上拽出來,朝著他的肚子就猛掏了一拳!
這一拳正好打在了陳東輝的胃上疼得他吐出一口酸水!
陳東輝雙手雙腳都被縛住,無法反抗,而且他也看到了呂指導員腰間的快拔槍套上那把烏黑澄亮的七七式手槍。
如果還手,呂指導員隨時都可以以襲警的罪名打死自己!
柴姓警官又連續在陳東輝肚子上打了幾套組合拳,最後一個膝頂,把陳東輝打的直不起腰,又一記直踹,把陳東輝踹到了對麵的牆上!
陳東輝沿著牆壁慢慢的滑下來,像是一灘爛泥。
呂指導員走過去,用黑色皮鞋在陳東輝臉上踢了踢,說道:“陳東輝,今天晚上你好好想想,明天我再來問你。如果還是想不起來什麼,那就等死吧。讓人把他關到禁閉室去。”
“明白,呂指。”
柴姓警官住著陳東輝血跡斑斑的囚衣,像拖一條狗一樣把他拖了出去。
……
陳東輝蜷縮在陰暗冰涼狹窄逼仄的禁閉室中,感覺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樣疼痛,連手都抬不起來!
這是他受傷最重的一次!
那個柴姓警官絕對練過拳擊,每一記重拳都幾乎要了他的命!
相比於身體的疼痛,陳東輝更擔心的是,監獄中似乎變了風!如果這個時候,何振坤把羅振文給整下去,那麼真是前功盡棄了!
必須要想辦法,把不利的形式扭轉過來!
現在最重要的,是恢複自己的身體,早點從禁閉室裏出去!
他知道,趙衛國和許援朝肯定都在想辦法救他,羅仲文知道這件事之後,也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以羅仲文的資曆和水平,想要把他整下去,也沒有那麼容易!
陳東輝長呼吸了幾下,忍著疼痛慢慢的坐了起來。
禁閉室裏空間太小,無法站起來鍛煉。陳東輝便學著道家的的修煉方式,練起了打坐!
閉目盤腿,雙手平放在膝蓋上方,斷除妄想,努力進入入定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