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小軍紮了碩子之後,出奇的冷靜,站在原地竟然不走。
其他那些大學生都嚇傻了,這夥計也太猛了吧,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刀,還不是砍的,是紮的!
這是衝著要人命去的啊!
王旭反應非常快,上來拽著申小軍的胳膊就往外拉!
申小軍愣了一下,反而拍了拍王旭的肩膀,對他說:“不用慌,咱們慢慢走。”
王旭像是看天神一樣看著申小軍,直接傻了,心想小軍哥平時不怎麼說話,沒想到瘋起來這麼牛逼!
其他那些大學生跟碩子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傑子和他那個大學生夥計則嚇得根本不敢動,誰敢跟亡命徒動手啊!
兩個人慢慢的走下了二樓的樓梯,才有一個服務員趕緊報了警。
動刀子紮人是惡劣事件,尤其是在大學的食堂裏動刀子紮人,則更是極為惡劣的事件,鳳泉公安分局接到報警電話之後,迅速出警!
在校園裏,王旭又告訴申小軍,肯定有人報警了,不能走正門了,找個側門偷偷溜出去,然後到鄉下去躲一段時間避避風頭吧!他家在農村還有個老屋,可以去那裏住一段時間。
但是申小軍搖搖頭,告訴王旭,讓他先走。
王旭快急瘋了,真是不知道申小軍想幹嘛。單獨先走,當然是不可能,就隻好這樣陪著申小軍一步一步的往門口走。
還沒走到校園門口,一隊全副武裝的刑警已經衝了進來,距離申小軍他們十幾米處舉起了槍:“別動!”
其他那些路過的大學生見到這副陣勢嚇得四下散開,申小軍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麵對著十幾個刑警,慢慢舉起了手。
幾個刑警衝上來,把申小軍和王旭按倒在地上,上了背銬。
兩人被帶到鳳泉分局,先把他們兩個拷在暖氣管子上,晾了幾個小時。
“小軍哥,咱們咋辦啊?”王旭小聲問蹲在旁邊,一臉淡定表情的申小軍。
“過一會審訊,我說人是我紮的,沒你什麼事。”申小軍淡淡的說道,眼睛直勾勾的,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草!小軍哥,我不是這個意思。”王旭有點急了,感覺申小軍誤解了他。
“就按我說的辦,本來就沒有你什麼事。”申小軍又說道。
“你要是招了你紮人,肯定得坐牢!”
“嗯。”
王旭快要抓狂了,這個小軍哥到底在想啥啊!
“小軍哥,我還沒到十八歲,讓我頂著!”王旭又說道。
“沒你什麼事。”
“小軍哥……”
王旭還想說什麼,一個警察看見了他們,立刻大罵道:“嗨!你們嘀咕什麼呢?誰讓你們說話呢?皮癢了是吧?”
王旭隻好閉嘴了,還想用眼神跟申小軍交流交流,但是申小軍卻低著頭,直勾勾的盯著地麵,根本就不看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旭心想,小軍哥今天可真是太奇怪了!他到底是想幹嘛啊?
終於,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分別提審了他們,男的主審,女的做筆錄。
其實,在提審之前,警察已經從那幾個目擊者那裏弄明白了這件事,原因很簡單,單純的打架鬥毆而已,而且被捅的那個小夥子也不是在校的大學生,這讓警察機關和淮海理工大學都鬆了一口氣,至少輿論上不會有那麼大的壓力了。
最多,這就是淮海理工大學管理不嚴,以後校方要加強管理,校外人員必須要用身份證登記才能進去學校。
就在剛才,又傳來消息,被捅的那小子的爸爸是市檢察院公訴科的副主任鄭德峰,並且跟這邊通了氣,希望深挖凶手背景,調查他的犯罪前科。
所幸的是,負責審訊的兩個警察梁灝和謝楠都是剛畢業才一年多的年輕人,還沒有沾染上官場惡習,嫉惡如仇,善惡分明。
收到副支隊長對他們的囑咐之後,兩個年輕的警察都沒當回事。該怎麼審,他們兩個很清楚,用不著別人來指手畫腳。
如果他還有別得罪,一定給他挖出來。如果沒有,那也絕對不會屈打成招。
鄭主任私下打招呼,隻會讓他們反感,增加逆反心理。
審訊室中,申小軍被拷在椅子上,頭頂一盞白熾燈照的申小軍有些睜不開眼睛。
“姓名?”梁灝開了口。
“申小軍。”
“性別。”
“男。”
“籍貫。”
“東江市。”
梁灝抬頭看了一眼申小軍,又接著問道:“家庭情況。”
“我爸在東江市國稅局工作,我媽下崗了,我沒有工作。”
“有老婆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