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求求你救救我吧,”桃兒“瑟瑟發抖”地抱住一個禁衛的腿,好似抓著救命稻草一般!
“放開!”禁衛低沉的聲音響起,同時不由自主膽怯地望了一眼坐在中間的黑衣男子。
“大爺,您行行好,救救我吧!”桃兒的演出更加賣力,抓緊禁衛的下擺用力一扯,隻聽撕拉一聲,一條破碎的長條緊緊地攥在桃兒的手中,粗壯的帶著長長的腿毛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桃兒一臉愧疚地望著他,禁衛登時惱羞成怒,拍案而起,淩厲的掌風夾著強烈的憤慨驀地向桃兒襲去——
“住手——”
“住手——”兩個洪亮渾厚的男聲同時響起,一個當然來自於我,另一個——我抬眼望去,坐在中間威嚴的黑衣人,麵色凜然,滿目不悅地瞪著禁衛。“笨蛋,桌上的菜還沒動,你現在爆發就是打草驚蛇!”投給發怒的禁衛一個可憐的眼神,我狀似不耐煩地揚起衣袖,抓著桃兒的頭發,推向門口,桃兒連滾帶爬地門外,哭泣著不停地“求饒”,被我拖住繞著幾張桌子來回轉圈。我和桃兒的怪異動作,看在普通人眼中,好像是一個紈絝子弟在欺負一個女婢,但是現下茶棚裏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他們當然不會相信!如果不是我們還未中計,他們肯定揭竿而起了。
我的嘴角勾起邪魅的笑,他們也不會有機會了!雖然剛剛的鬧劇中,每個人都提高萬分警覺,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凡我所到之處,早就留下了世上最厲害的迷幻香草,三分鍾之內,你們不倒我就退出醫壇!
“十、九、八——”我微微冷笑:果然不出所料,預計時間內,全部倒下!剛剛吵鬧的茶棚,登時變得詭異安靜,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禁衛已經毫無聲息。
“啪啪啪!”一直保持著沉默的太子,臉上一改平時的陰沉,揚起了讚賞的笑容;這是第一次,他完完全全,不帶有絲毫挑釁和複雜地鼓勵。我將眸光轉向君祺,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溺,看著一臉得意的我,輕輕地點了點我的鼻尖,溫柔地開口:“就你的鬼主意多!”太子的暗衛們驚異的眼中,此刻已經是濃濃的感激,畢竟如果跟禁衛正麵衝突,他們占不到任何便宜,再加上對方人多勢眾,真是動起手來,後果不堪設想。
“殿下,小二不見了!”暗衛之中忽然有人驚呼道。太子快步走到廚房,除了那個被打暈的老嫗,還哪有人影?
“剛剛單獨坐在最右側、滿臉絡腮胡須的男子也不見了!”君祺冷靜地開口,臉上的表情卻愈發凝重。
“你也注意他了!能察覺到我下藥的,當今世上沒有幾人;在我下藥後可以安然離開,又沒有被我們發現的——”我頓了頓,臉上浮起一抹陰沉的凝重,不想繼續說下去,“隻希望他是友非敵!”
“此地不宜久留!皇兄,我們不能按照原有的路線走!”思索間,君祺已經做出了決定。
“現在皇宮的情況我們絲毫不知,派出的探子幾天都沒有回應,西軍已經暗中調回了三十萬兵力,胡大將軍的後援部隊不能及時趕到,莞城頻頻發生問題,南軍暫時不能動,禁宮侍衛不知被何人接管,一切的一切都對我們不利,也來的太過巧合,如果貿然回京都,可能會被奸人所害,我們不如先按原路返回,跟胡大將軍的後援部隊彙合之後再另作打算?”
太子陰沉的黑眸閃過一絲嗜血,棱角分明的唇微微上揚,“好!我倒要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我們一行人按照原先的路線返回,終於在三天前與大哥的先鋒部隊彙合,太子下令駐紮此地,從長計議。
“報……西軍已經越過梧桐河,大約七天可以到達京城!”
“報……北軍在長嶺受阻,山體滑坡,被迫繞走南線,最少十天才能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