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南軍先鋒部隊在路上遭‘拈花閣’偷襲,行程受阻!”

“報……”

伏案而坐的君祺臉色凝重,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來人退下。我緩緩地走上前,纖纖玉指柔柔地附上他緊鎖的劍眉,反複捋拭著,最後落在他的太陽穴輕輕按壓。

“嗯……”一聲不由自主地輕歎從他性感的薄唇中逸出,隨著我輕柔的動作,君祺臉上露出放鬆和享受的表情;給了他一個撫慰的笑,我漸漸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將體內的真氣通過中指,緩緩不斷地傳入他的腦中。

“晨兒!”輕聲呼喚的瞬間,他的大手猛地覆上了我的柔荑,緊緊握住,“不許再浪費你的真氣!”一改往日的溫和儒雅,他深邃的雙眸深深地盯著我,寵溺中夾著一絲霸道。

“輸給你怎麼能算浪費?你軍人的本性這麼快就暴露了!”我撅著嘴,狀似生氣地說道。

“哎,真拿你沒辦法!”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君祺快速地攬過我的腰肢,往他懷裏一帶,“啊……”一聲嬌呼,我本能地環住他的脖子,整個身體已完完全全地跌到他的懷裏……驀地,那無數個甜蜜的夜晚如夢幻般在我眼前一一浮現,一股心靈的悸動化作滾燙的熱流,充斥著我的神經,渾身微微一顫,我明媚地感受到自己的灼熱。

君祺滿意地笑了笑,抱著我的雙臂更緊了,一陣熱氣倏然嗬入我的耳中,我渾身一僵,怔愣的瞬間,一排排細碎的吻,落在我的耳廓、耳垂、耳畔、脖頸……我一陣顫栗,呼吸變得異常急促,可想而知,俏臉必定染上了紅彤彤的雲霞。

身體感受到我的反應,他的吻更加熾熱,更加密集,有力的鐵臂鉗子一般緊緊地環住我,仿佛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一般!

“果真,這是一個解壓的最好方式!”我心中暗笑,自微微閉著的美眸中用餘光偷瞄著一臉的沉醉他,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我水草般柔軟的雙臂迅速勾緊他的脖子,學著他的動作,將自己的粉嫩朱唇,湊到他的耳畔,緩緩地呼著氣。攬著我的雙臂霍地顫抖了一下,他的喘息驀地加重。我也仿佛受到了鼓舞,不由自主地沉醉在他的熱吻裏,熱烈地回應著他……

“咳咳咳咳……”一陣極不識相的輕咳,打斷了處在興奮中的我們,君祺抬頭看向來人,迅速的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須臾之間表情已趨於平靜,眸中剛剛燃起的熱情也瞬間熄滅。看著君祺眼中閃過的那抹暗示,我極不情願地立起身,扯了扯略微發皺的裙擺,一臉怨恨地望向不識趣的來人……太子。

太子雖然陰沉著臉,但隨著我的一個眼神,鷹眸中的那股戾氣已被化解得無形,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複雜……關心、堅定、調侃和戲謔。

以前一直以為天下間隻有我一個人多變,女子的善變被我詮釋得淋漓盡致,女子的溫柔體貼已被我幻化為無形,女子慣用的撒嬌和嗔怒也都成了我掌中得心應手的道具,但如今,我再也不這樣認為了!太子多變、逸王多變、寒王多變、拓跋逸飛多變,包括一直在我身邊的君祺也一樣多變!雖然我們所有人都處在這個不斷變化的世界中,但是偏偏為何善變之人都在我身邊?

“呃,皇兄,快請坐!”從容出聲,君祺充滿磁性的聲音率先打破沉默,也喚回了我的思緒。

“嗬嗬,”太子幹笑了兩聲,臉上表情淡然,“本宮好像來的不是時候,沒有打擾到你們吧!”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太子臉上卻並未流露出一絲內疚。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不滿地嘟囔著,毫不客氣地斜瞟了他一眼。

太子眸中閃過一絲了然,但卻沒有發怒,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微微的笑意。最近太子的表現越來越讓我奇怪,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著什麼藥,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看著我的時候,眼中再也沒有了那種勢在必得的精光,讓我安心了許多。

“咳咳!”君祺清了清嗓子,繼續開口,成功地轉移了太子直直盯著我的目光,“皇兄,暗衛們有沒有傳來皇宮的消息,究竟情況怎麼樣?”

太子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徐徐開口:“現下情況危急,西軍北上,派去京都的探子毫無消息,北軍受阻,南軍被伏擊,京都關卡布滿了逸王的人,唯一能解除京城危機的就是皇宮禁衛軍。”

君祺讚同地點點頭,朗聲說道:“三天前的那個禁宮侍衛領隊,應該是雲妃的親信,他們的人不敢輕舉妄動,也沒有大肆追上來,就說明雲妃並沒有完全控製住禁衛軍的主要力量。上官家族的祖訓是:除了皇帝以外的人,如果真的要接管皇宮禁衛軍,必須取得兩樣東西……龍盤和鳳符!龍盤一直在父皇身上,如果雲妃軟禁父皇,拿到龍盤應該不是問題,鳳符在母後去世之後就由太後保管,那麼……”君祺頓了頓,濃濃的擔憂爬上他英俊無雙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