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他的唇角勾出得意地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我臉部襲來。他熾熱的唇附上我的柔軟,不斷地吮吸,靈活的舌頭沿著我的貝齒緩緩地象裏移動,我下意識地收緊雙臂,使他健碩死死地抵著我的柔軟。他的身子輕顫,大手附上了我的後腦,吻更加深入,肆無忌憚。

“嗯……”自然魅惑的呻*吟聲從我的唇角溢出,扣著我後腦的大手有些鬆軟。

在我思忖之際,他猛地鬆開我,微微地向後退開一步。他的眼眸變得深邃,一團濃烈的火焰從他的瞳孔炸開,他胸口不斷地起伏,下身明顯的變化,昭示著他的欲望。為了我和孩子的健康,他確實已經隱忍很多。

望著我精致的秀眉下的如煙水眸,他的呼吸更加緊蹙,我不斷傳送的陣陣秋波,仿佛電流一般,一縷一縷地過濾他偉岸的身軀。

倏然,一絲理智的精光,極其困難地突破重重防線,爬上了他滿是情*欲的桃花眼,開始和人類最原始的欲望進行爭鬥。

過了一會,他眼中的掙紮慢慢退去,呼吸漸漸平緩,清澈如水的眼眸恢複了往日的波瀾不驚。

“走吧!用膳去,不能餓壞我的夫人啊!”性感的薄唇勾起,他的大掌包住了我的柔荑,向房中走去,仿佛剛剛的激情隻是夢幻。

乖巧地點點頭,我幸福笑望他線條完美的側臉,隨著他的腳步,抱著他的手臂,輕巧地走著熟悉的路線。真好,這種幸福的感覺真好,如果這條路永遠都沒有盡頭,我和君祺就這樣沒有任何煩惱地走下去多好。

“參見王爺、王妃!”管家畢恭畢敬地站在我們的房門前,行著禮,打斷了本來的靜謐和諧。

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悄然爬上我的眉間,管家向來明白事理,有事都是去書房解決,現在貿然在房門前等,必是有要緊之事。

“什麼事?”看著管家的滿臉凝重,君祺沉聲問道。

“南軍側先鋒求見!在書房等王爺!”管家言簡意賅地表明來意。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吩咐完,君祺轉過頭,剛剛的陰沉已在瞬間劃去,取而代之的是溫柔如水的寵溺,“晨兒,你先吃著,別餓壞了你和寶寶,我去去就來!”

我順從的點點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微笑,但我的心裏,卻在不停地敲著鼓。看著君祺越來越小的背景消失在拱形的月牙門後,我熟赧地抬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環成帶有棱角的半橢圓,丁香小舌輕輕含住,“吱……”一聲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響起,不到十秒,一身勁裝的黑衣男子飄然而下。

“去查查南軍發生了什麼事!”我緊鎖秀眉,沉聲吩咐。

“是……”眨眼間,黑衣男子已然消失,仿佛剛剛的身影隻是曇花一現。

成親之後,君祺懇求師父留下為我解毒,師父本就一直在研製解藥,這回更可以名正言順的跟君祺站在了統一戰線。同時,為了讓我安心養胎,君祺隔絕了外界與我的一切聯係,我整天接觸的人除了侍婢就是師父和君祺,所以為了隨之掌握外麵的動態,我讓冷寒配合亞楠大量搜集情報的同時,也吩咐冷青時時刻刻潛伏在我身邊,而且我們的信息傳遞方式,變成了口哨。

“哎,”我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看著手中一黑一白的棋子,濃濃的憂愁感襲上心頭。剛剛冷青來報:“南粵太子玄米出兵攻打莞城,南軍副統領劉嘯與其裏應外合,莞城失守,損失隆成十二萬大軍。是啊,將軍和統帥全部回京,他這個副統領理所應當的變成了最高決策人。五哥已經在申時離開了京城,匆忙之急,都未來得及跟我道別;君祺午時到現在一直都在議事廳,從整個大局來看,形勢不容樂觀。”我攤開手心,緩緩地翻動手掌,看著掌中的棋子逐漸傾斜,當手與桌麵垂直之時,兩顆棋子應盤而下,將靜如止水的棋盤打得四處散落,棋子相撞發出的清脆地響聲,激得我心湖蕩起陣陣漣漪,君祺,也要離開了吧!

夜涼如水。

躺在毛裘軟榻上的我,心事重重。睡房的門輕輕被推開,熟悉的腳步聲傳入耳中,一行清淚不由自主地劃過鼻骨、劃過左眼的睫毛,與左眼流出的淚瞬間彙集、凝聚,在毛裘上化作點點溫熱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