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祠堂乍一看,完全是一個超大型的牛頭,高越二十餘丈,寬約十丈有餘,它那黑漆漆讓人毛骨悚然的嘴,就是通往祠堂深處的通道,它的雙眼通紅,它那頭上的犄角也是通紅。肅殺的氣息讓龍七幾人汗毛直立,冷汗順著後背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伊卡不知覺的抓緊了青山的衣袖,青山卻也反常的並沒有說一句話。更讓幾人大氣都不敢出的是,還有那個早就站在祠堂門口的老者,隻見它拄著一柄完全由不知名的動物頭骨一顆一顆疊起的拐杖,手裏還捧著一顆骷髏,骷髏的眼裏總是綠光泛泛,當那綠光似望了一眼龍七後,龍七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忽然沒來由的顫抖著,他感到他的呼吸都有點停滯了,強者!這是龍七唯一能定位的詞語。
領頭的酋長身高約兩米有餘,渾身散發的力量感讓龍七不得不想起了龍城那一直靠打鐵為生的鐵匠大叔。它與祠堂門口的老頭簡單的點過頭後,就隨著那老者一起進了祠堂。祠堂的壁壘上雕刻著各種牛頭祖先廝殺的場麵,它們都身材高大,力量十足,共同的是,他們都有一雙通紅的眼睛和通紅的犄角。
祠堂的最中央供應著一尊高越二十餘米,寬約七八米的塑像,它通紅的眼睛凝視著前方,眉頭微微的蹙起,似有點煩心事,身後的披風高高揚起,它單手指著前方,而它背後的壁壘上,左右兩邊各站有五名同樣威武的牛頭戰將。龍七知道這應該就是它們所說的先祖和自己的十大戰將。單是這塑像的氣息就知道牛頭的祖先定不是凡人。
龍七幾人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沁透了,那酋長在那拄拐杖的老頭帶領下先是焚香祭祖,再然後畢恭畢敬的拜了幾拜後,才轉過頭仔細的打量起了塔思麗爾和龍七幾人。
“你叫塔思麗爾?”
“嗯。”塔思麗爾對於這樣的場麵已經大腦一片空白。
“聽說你覺醒了血脈之力對嗎?”
“俺,俺也不知道。”
“嗯。不管你覺醒沒覺醒都是我們牛頭部落的子孫,這些年讓你們受苦了。我作為部落的酋長,代表部落向你們道歉。”
說著就朝塔思麗爾鞠了一躬。這讓塔思麗爾誠惶誠恐了起來,龍七幾人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不管怎麼說,你既然回來了,那就先歸宗認祖吧。”說著就將塔思麗爾拉到了塑像的麵前,點燃了一撮香燭遞給了塔思麗爾。
就在塔思麗爾拿著香燭準備跪下去敬拜的時候,一聲喝斥響徹了這所祠堂。
“慢著!”眾人都回頭望去,隻見一名老者領著實力都在劍士水準的十餘人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大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
“酋長大人,我有話要說。”帶頭來的老者朝著那拄拐杖的老頭和酋長拱了拱手道。
“說!”牛頭酋長麵色不善的看著帶人忽然闖進來的老者。
“他隻是一個被拋棄了的部落之子,有什麼資格再回到祠堂,我們都知道被拋棄了的部落都是我們牛頭部落的廢物,叢林的法則根本不允許有那些廢物的存在。而他,都到了什麼年齡還是劍士的能力,這隻能說明他根本不配回歸宗族。”
老者的言語苛刻,讓龍七幾人都皺起了眉頭。要說這老者前麵的話難聽,那和後麵的一比較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的言詞犀利苛刻,讓龍七幾人都捂緊了拳頭。塔思麗爾也是咬緊了牙齒。
那老者從塔思麗爾廢物開始,一直說到他們部落都是廢物;說道塔思麗爾的父母親更是廢物,生個塔思麗爾都馬上成年,結果還隻是劍士的能力;說道塔思麗爾的部落也是不應該存活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中;說道塔思麗爾的部落隻會給宗部抹黑蒙羞;說道塔思麗爾的部落都應該被處死;說道塔思麗爾的部落禽獸不如;說道……
終於,塔思麗爾和龍七幾人忍不住了,塔思麗爾的胸口大幅度的起伏著,他瞪著牛鈴大的眼睛盯著那老者:“你說俺不要緊,你這樣說俺的族人就不行,俺看你才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狗屁的歸宗認祖,俺才不稀罕,求俺入宗俺都不入了。”說著就扭頭要走。
青山也大呼了起來:“你什麼玩意,你們的酋長都沒說什麼,你算個什麼東西這樣說老牛。”
“走,咱們回,如果是這樣的結果俺不稀罕。”塔思麗爾說著就帶頭往外走去,隨即扔掉了還攥在手心的香燭。
“祠堂重地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隨著那老者的一句話,他身後的隨從擋住了塔思麗爾的去路。
龍七抬頭望了眼那位深不可測的老者和酋長,隻見他們兩隻是皺起了眉頭,卻並未發出一言。
“你想怎麼樣。”塔思麗爾警惕的望著眼前的這十餘人。
“很簡單,打贏了他們你就可以隨心所欲的走了,要不然你和你的朋友今天都死在這裏吧,正好用你們的鮮血來祭奠祖先的英靈。”
塔思麗爾此刻已經被怒火填充,他二話沒說的就衝向了人群,他覺得,這是一個陷阱,是一場陰謀,是想用他們活生生的去祭奠祖先,這樣的活人祭祀在叢林裏,並不少見,隻是一般情況下,大型祭祀中,都用的是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