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少吹了幾聲口哨,那些狐狸發現了,轉過頭來,眼睛淺綠,圓圓地滴溜溜轉。那神態猶如純潔的美女,無辜的表情。這些銀狐並不朝林三少這邊來,隻纏著卜羅安。
林三少說道:“這雪狐喜歡血味,鼻子十分靈巧,公裏之內,如有血腥,便能頃刻追來。它們善於在雪中覓食,專吃活的小動物。”
藍潁道:“這如何才能把它們引開,不纏著卜羅玉呢?”
林三少笑了笑:“潁兒是想要親手觸摸一下雪狐嗎?”
“嗯嗯,這小動物太好看了,它們的絨毛不知有多柔軟。”藍潁渴望的說。
林三少從靴子中掏出一把小彎刀,在自己的手指頭上劃了一下。藍潁看到,心疼地伸手拉住他的手。“少哥哥,你這是幹什麼,幹嘛要傷害自己。”見林三少的手指滴出鮮血來,藍潁正要伸手去擦拭。林三少趕忙拉住她的手。
“潁兒不要沾上這血漬,否則雪狐會纏住你的。”林三少話還說完,縱然有數十隻雪狐已經奔了過來,他們速度猶如閃電,縱躍高過林三少的頭,上下跳竄,圍子住林三少。
“啊,這小動物好生凶猛!”藍潁和馬若男驚叫著退開數十步。
林三少握住指頭,一手持小彎刀,那些雪狐不敢撲到他身上,圍著他蹲在地上,有三五個不斷的在他身邊蹦跳,不斷地畫出個圓弧來,猶如噴泉的水柱起而複落。
卜羅玉身邊的雪狐減少了,卜羅玉趕緊抽身,怎奈那幾隻雪狐依然死纏著她。林三少對卜羅玉喊道:
“卜小姐,你的刀上沾有人血,你除非扔下刀,它們才不纏你。”
卜羅玉經林三少提醒,才明白過來,她將刀向前方十步開外擲出,隻見圍困她的雪狐全然追逐著那到去了。
但是林三少手上有傷口,這雪狐纏著,沒法避開,隻能拖著它們走,那就如他周圍套了一幅銀圈,走到哪,挪到哪。實在沒有辦法。
就在他們著急時,山上徐徐走下來一道姑,他一身灰色道袍,戴灰色道帽。看到滿臉是汗的卜羅安,驚訝地問道:
“觀娘來自何方,怎麼模樣如此像我的一位故友。”
“小女子卜羅玉,莫非師父就是青雲道姑?”卜羅玉打量著道姑說道。
“本道正是,姑娘可認識錢三娘?”道姑用一雙大眼盯著卜羅玉仔細端詳。
“她是家母。我是她的二女。”卜羅玉解釋道。
“哦,果然是三娘的女兒,如此相像。”青雲點頭說道。
這時林三少被血狐困的慌,便喊道:“青雲大師,你還是趕緊幫我收走這些雪狐吧!”
“嗨,這公子倒是很有眼力,竟然能知道這雪狐是我青雲的道觀之物。”青雲走上前幾步,拿出一支口玄,嘟嘟彈奏幾聲,那些雪狐,陡然回頭,圍在青雲周圍,乖乖地望著青雲,不在翻跳。
“林三少見過青雲大師。”林三少和藍潁、馬若男走了過來。
“哦,看這位公子儀表堂堂,倒是十分眼熟。”青雲道。
“大師忘記了,在下小的時候,還偷過你的經卷呢。”林三少笑著說。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小叫花子,林三少!陸九的徒弟?”青雲眼睛笑著眯成縫。看來林三少小的時候沒少給這青雲帶來笑料。
林三少兒時在金龍堡遇見過雲青,雲青年輕時與錢三娘、李四娘本為塞上三金花,三人貌美如花,卻個個武藝超群,三人的師父為一隱秘高人,雲遊山川之間,誰也沒見過他們的真麵目。
塞上三金花在牛頭山的仙鶴峰學藝而成,出道時,李四娘擅長銀針暗器,創立了銀針教,自己學師父隱秘世間,沒人知道她的教主身份,後來在金龍堡已酒坊管家的身份,結實武林各派。後收錢三娘的女兒卜羅玉為徒,傳了衣缽。
錢三娘擅長飄帶,能在跳舞中以飛帶傷人,她善於算理,後嫁於金龍堡一錢酒行的老板卜玉傳,卜玉傳因病去世後便執掌一錢酒莊,人稱錢三娘酒莊,後來被慘遭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