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少在石藍泰逗留,他一心要等一個人,那就是花自開,此時花自開剛好離開石藍泰,去靈州城為他的師父掃墓未歸。林三少等了兩日,也未見花自開歸來,心想:如若花子開明日還不回來,我們隻有起兵回黃沙渡了,看來此次要見到這知遇之人難了。
等到第二天天明,唐喬生來找林三少。兩人相見,相視一笑,先前那些隔閡,頓時消失。
唐喬生道:“聽說你有個妹妹叫雪豔。”
“哦,唐公子這消息靈通,不過她這次並未隨我而來,而是在黃沙渡照顧三個孩子。”林三少道。
“三個孩子?令妹已經結婚了?”唐喬生驚訝地問。
“哈哈,是我少了解釋,我這妹妹和若男同歲,還未婚嫁,她照顧的是文軍師的女兒和從靈州城帶來的兩個棄兒。”林三少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不過林幫主可知,我和令妹有婚約在先。”唐喬生直言不諱地說道。
“這個我聽若男講過了,你和我妹妹是指腹為婚的。”林三少看看唐喬生,見他聽的認真,便又道:“如此看來,你們唐家和我林三少也是有緣,我母親和你母親是要好的姐妹。”
唐喬生點頭笑了:“如此說,林幫主也沒有把我當外人?”
林三少道:“哪裏哪裏,我們本是有相同誌向的人,唐門也是有名的望族,我林三少怎敢小瞧。”
唐喬生道:“雖然我唐喬生並未見令妹,但我是個十分講信義的人,既然父母對我的終身大事做了決定,我絕不食言,隻盼能見到令妹。”
“哈哈,唐公子忽然和我這麼多言,是想要娶了我那妹妹,看來我還真得替你考慮考慮了。”
這時候馬若男進來了,他早已聽見二位的交談,便開口道:“唐公子這就對了,放著鍾靈俊秀,美麗可人的雪豔不理,成天找三少打架,可是很不理智了。”
唐喬生臉一紅,看看馬若男,依然那麼氣質逼人,但心裏一想,既然她心有所屬,自己再爭無趣,還不如把心思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人身上。注意一定,便從身後拿出一幅畫卷,打開來是唐喬生母親和林三少母親的那副畫像。
林三少起身,小心地將那畫雙手展開在窗戶透進的陽光下,仔細觀看。那畫上有兩個美人,一個簡直就是雪豔的畫像,心想,這便是自己的母親。
林三少用手觸摸了一下畫上人的臉龐。想自己出生以來,從未開口叫過一生娘,從未得到母親一聲換,感到缺憾傷感。
馬若男見林三少看得傷心,便輕輕拉著他的胳膊道:“少哥哥,這畫中人和雪豔如同一人,往後雪豔就是伯母的影子了,你還可以常常見到的。”
林三少見自己男兒之軀,過於感性,便收起畫交於唐喬生,又說道:“唐公子對我妹妹的相貌是否滿意?”
唐喬生驚訝道:“我可未曾見到過令妹啊?”
林三少一指那畫道,我娘的模樣,就是她的模樣。唐公子之所以一直心念若男,估計也是揣摩我娘的相貌,想象著若男的相貌所致吧。
唐喬生不好意思的笑了:“這自從行了那成人禮,看到這幅畫,我還真就有了這個想頭。”
林三少道:“待若男回到黃沙渡將你的心意告訴雪豔,她若願意隨你這謙謙公子,你便可擇日來黃沙渡迎她。”
幾個人正說著,門外進來一個人,見到林三少和馬若男,高興地大聲道:“還好你們沒走,我花自開趕路,馬都跑出汗了。”
唐喬生趕忙讓座,端上熱水來。
花自開坐定,親切問道:“聽聞陸幫主仙世,沒趕上葬禮,甚是遺憾,還望少幫主見諒!”
林三少道:“等了幾天你,今日終於見到,我們還是談點正事吧。”說著又抬頭對馬若男到:“若男妹妹,請將文軍師請過來。”馬若男應聲而去。
“花先生,你說說,這春暖花開,兵馬蠢蠢欲動之時,我們要有什麼樣的謀劃。”林三少問道。
花自開道:“目前我們駐守黃沙渡,扼了洪都海北上的要道,又威脅到關瓊水洞兵溝的軍事後防,如今三路大軍必有一場對決,所謂黃沙渡爭霸,名至實歸。”
“那我們的破敵之道呢?”林三少又問。
“要阻止洪都海北上,要有牢固的後防,如今關瓊在水洞兵溝駐軍三萬,囤積了糧草軍械,如果我們拿下水洞兵溝,便縱深有度,後防無憂。”花子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