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峰白沙掌一出,那掌影隨著掌形,嘩嘩變幻出一排飛舞的掌印,猶如遊龍戲鳳,掌的軌跡劃出一串小寫的8字形。
那白衣蒙麵人噗嗤一刀戳向白少峰的掌影,隻見那刀嗖的被彈出,刀刃震得嗡嗡做響,持刀人感到虎口發麻,眉頭一皺,心想這功夫好生了得,白手撲刃,竟能毫發不傷。
白少峰見那人遲疑,向前跨步,貼近白衣蒙麵人,白沙掌猶如落葉紛飛,打到他周身。白衣蒙麵人被掌影籠罩,他將刀刃朝外,貼在肋骨上,急速旋轉身體,任由白少峰朝那刀刃打來。白少峰隻能收掌力,躍起憑空而下單掌蓋向那白衣人頭部。那白一人感到頭頂發熱,就地一蹲將那刀向上戳出,白少峰掌變爪,將那刀刃抓出,嗨的一聲,將白衣人的刀奪在手中,又一掌打到那人肩膀上,撲通一聲將那白衣人打倒在地。白少峰上前用腳踩住那白衣人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指使?”
那人也不做聲。
這時圍來的三十多蒙麵人見白衣人被打倒,有五六個將白少峰圍住,其他的蜂擁持刀砍向林三少等人。林三少和馬若男拔刀背靠背,兩刀揮舞,砍倒四五個。滿月見這些人各個是亡命之徒,便毫不留情,將那劍和胡敏配合起來見一個刺殺一個。康平、康定在車上保護餘嫂和孩子,雪豔在車下幫助,那車篷頃刻被亂刀砍掉,嚇得餘嫂抱著孩子瑟瑟發抖。雪豔便上前護在他們身邊,持刀殺敵。
幾個人經過一場廝殺,那蒙麵人倒下十幾個,其餘得見占不到便宜,便持刀後退。
白少峰雙掌發全力,震退那四五個持刀人,正要追趕,但見那些人各個手中抓出一個飛雷,摔了過來。
“不好,快撤!”林三少張臂將馬若男胡敏和滿月推倒在地,自己爬在她們身上,白少峰憑空一躍,跳出三丈開外,隻聽得那飛雷滋滋發響,一會兒便轟轟隆隆,鞭炮一個接連爆炸,隻見黃沙飛揚,塵土漫天,震耳欲聾。
等眾人回過神來,那些青衣蒙麵人和那白衣蒙麵人逃得無影無蹤。
胡敏被林三少前胸壓在身下起不來,馬若男和滿月隻在她手臂下,便翻身起來,見林三少背部衣服被炸掉一片,背部留著鮮血。馬若男立即驚喊道:“少哥哥,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胡敏聽聞林三少被炸到,使勁抬起他,抱在懷中,伸手一摸,但見他背部血淋淋,還有彈片紮在皮膚上。便小心拔掉那些彈片,用手巾擦拭了血跡,見隻是傷了皮毛,眾人才少了擔心。
林三少感到身後麻木,胡敏郡主抱著自己,那張俊俏的臉離他的眼睛很近,便裝做糊塗,將臉蛋貼在他的臉上,感受到她臉上那細嫩的觸感和散發出的迷人體香。他胸前貼在胡敏前胸上,感到她胸脯起伏,那心髒的跳動也能感覺到。
馬若男給林三少背上撒了金瘡粉,用自己的飄帶纏繞,發現林三少的胸脯和胡敏的胸腹貼的很緊,自己的手也伸不過去,便看著胡敏道:“你們這樣我怎麼給他包紮?”
胡敏驚省,臉飛緋紅,感到熱辣辣的,趕忙雙手撐住林三少的軀體,馬若男才綁紮完畢,脫下自己的袍子披在林三少身上。
林三少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心中真不忍離開這溫軟懷抱和細心嗬護照料。
白少峰走過來,見林三少受傷,緩緩站起,便抱拳道:“在下少林白少峰見過林幫主。”
林三少一看這白衣人張的一副端莊大方,高鼻梁,寬額頭,棱角分明,十分英俊灑脫,便說道:“謝謝白少俠急中出手相救。”
雪豔走了過來介紹道:“是藍穎嫂嫂派白少俠和我來接應大家的,說來也怪,嫂嫂捉住了一個叫肖可的醉漢,他說他殺死了我哥哥,害的我們好是擔心。”
林三少和馬若男一聽雪豔說到道藍穎,兩人同時驚訝道:“你說什麼,藍穎,藍穎派你們來的?”兩人驚疑地望著雪豔,讓雪豔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白少峰笑道:“當真是藍穎安排我們來的,林幫主莫要疑慮。”
林三少道:“這怎麼可能,她已經被我埋葬在了黃河岸邊,怎麼會活著回來呢?”
雪豔一聽適才明白,一努嘴道:“誰知道哥哥把誰家的女子埋了,自己也不自己辨認,明明一個大活人在營中為你擔心,此刻你還懷疑人家。”
馬若男見雪豔說的真切,拉住林三少道:“少哥哥,妹妹安好,意味著她腹中的小三少也安好,這麼大的喜事,你還不高興嗎?”
林三少看著馬若男,兩個人笑了,四隻眼睛含著晶瑩的淚花。林三少一把抱起馬若男,在地上旋轉幾圈,興奮地喊道:“我林三少命大,妻兒安好,這是上天有眼,眷顧我啊!”
胡敏和滿月見林三少和馬若男如此,滿心疑惑,這哪裏又冒出個妻兒來,這藍穎又是林三少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