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蘭上任儒學教授,開設了文書院,召集社會賢達,以文交友,書寫文章,漸漸引起反響。
靈州城的一些儒士,日漸有了參與上層社會交流學識的信心,一些讀書人慕名前來,一時間,文書院賓客滿座,讓文君蘭應接不暇。
這日,林三少來看,文君蘭忙得不可開交,等忙完時,才有時間和林三少說話。
文君蘭苦笑道:“沒想到一時興起,辦了這文書院,倒將自己忙在了裏麵,這官府上上下下的事情都得應付,這文書院的賢達貴人各個也不可慢待,我真是忙不過來了,害得林弟弟來也是幹等一個上午。”
林三少笑了,看著文君蘭那略顯紛亂的發絲,走上去輕輕地為她撫順。
文君蘭退步笑道:“這府中眼雜,弟弟還是保持點距離吧。”
林三少笑道:“你這忙得都忘了太多的事,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意來看你。”
文君蘭適才感到心中一股溫暖,多少年來,自己的生日一直是自己默默惦記,除了林三少,委實再也沒有記得了。
“謝謝林弟弟如此在意,我們到那後花園走走吧。”文君蘭先行,林三少緊跟其後。
兩人一路無語,踏著花園卵石小道,過了一棧橋,來到一池水邊,見荷花滿池,青蛙鳴叫,文君蘭立住,林三少靠近,兩人依偎靜立片刻,文君蘭感受林三少的氣息,滿心幸福感悠然而生。她轉身道:“這一池荷花,隻有林弟弟才陪姐姐欣賞。”
林三少見滿池荷花嬌豔,荷葉連連,魚嘻荷田,青蛙跳躍,此時此景,甚是一番盛意。便對文君蘭說道:“文姐姐這段日子和那些儒士風雅成誦,隻怕忘了這美景。”
“我忘了這一切,卻忘不了這出淤泥的荷花,和那荷花招搖的人。”說著用手輕輕觸摸林三少的臉,林三少感到她口中如蘭氣息,望著她,情不自禁地緊緊抱住文君蘭,將自己熾熱的雙唇印在她的嘴唇上,兩個人久久沉浸在那溫情之中。過了半響,文君蘭喘息道:“我這樣,委實不該,但我的心卻缺少管束,你不來則以,你來了叫我情何以堪,這樣我不知道是折磨還是幸福。”
林三少回味著文君蘭的氣息,滿心溫熱地說:“隻要這本心自然,也就不管他風雨如何,我心裏總為這一吻一別揪心,但希望它永遠自然存在於生活之中。”
兩人癡迷與荷塘水色,不覺過了半響,夕陽西下,晚霞染紅天邊。
文君喃喃道:“相處的時光總是過的這麼快,林弟弟這次回去,又有什麼舉動?”
林三少道:“這征集糧草的事情是當務之急,如今冬小麥已經臨近收割,黃沙渡以東黃沙軍助耕的土地,豐收在望,此時此刻就怕官商勾結,囤積糧食,掠奪農民豐收,我這番要深入到農村之中,隻怕一月之內無法歸來。”
文君蘭雙手拉住林三少的手,柔聲道:“這次去了,圓潤做事,莫要過分得罪那些地方官員,這天下之大,我們無力回天,隻能解燃眉之疾而已,林弟弟還需心清眼明。我在這裏等你回來看我。”
說完二人漫步踱回,路過一處,驚飛一陣憩鳥,文君蘭驚嚇,撲入林三少懷中,林三少緊緊抱住她二人難舍難分。
晚間十分,宣扶使府燈光亮起,林三少未歸,胡敏來到馬若男房間,見她正準備出行的行禮,便問道:“姐姐此番聯絡武林正派,破解一貫財堂,這是非常凶險的事,隻怕要吃盡苦頭了。”
馬若男微微一笑道:“我走了,妹妹可要好生照顧少哥哥,人生別離,實屬常數,待我回來,一定好好陪妹妹過日子。”
藍穎這時也過來了,身邊帶了一位照顧林雨生的婆婆,見馬若男收拾行李,不覺感到一種別離愁緒泛上心頭。她拉住馬若男的手道:“姐姐出去可小心照顧好自己,少哥哥不在身邊,我們很是為你擔憂。”
馬若男燦然一笑道:“我這走了,你們也在府中留不得,你們這一個個說的好像就我一個要離開似的。”
這時候,林三少回來了,見眾人都在馬若男房中,自己也走了過來,進門見馬若男收拾好了行囊,放在桌子上,便上前掂量一下道:“若男這次先行出發,可有好的計劃,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