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打開,打開後也許有出路的信息,也許隱藏著未知的秘密,也大有可能是古人留下的財富。這時候錢財當然是小事,就算給我個寶物,如果出不去也沒用。
我回頭看了瞎鬼一眼,他還再猶豫該不該打開。我忽然想到,那個死去的人,他生前是否打開了石板,而他究竟看到了什麼?隻有一塊石板被打開,他為什麼不繼續下去。
也許他發現了什麼,導致他沒勇氣活下去。我有些後怕,萬一石板裏隱藏著危險,那就是死路一條。
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些石板,我走到瞎鬼麵前,說:“別糾結了,那邊有個打開個石板,咱們先去看看。”
瞎鬼額頭上滿是冷汗,被我一說顯然輕鬆了許多,可以看出他膽子不大,跟我差不多。我挪開枯骨站在空洞的石板前,探頭看去空洞裏漆黑一片,我不敢隨意伸手進去。
對於未知的東西,人類從心裏有一種好奇與莫名的恐懼,顯然我屬於後者。
“裏麵有什麼?”瞎鬼問我。
我說不知道,這石板打開了少說也有幾十年了,就算有機關暗器估計也失效了,我鼓起勇氣把手伸了進去。順著垂直的空洞,我摸到一個堅硬的物體。
說不上是什麼東西,我打算把它拿出來。我手上用力往上提,就聽到有流水的聲音。應該不會吧!這裏裸露了那麼多年,就算有水也已經幹了,那下麵會是什麼?
我心裏更好奇了,這東西很重,我不得不用兩隻手。
“當心!”瞎鬼大叫一聲。我急忙停下了動作,我以為會發生什麼,卻什麼也沒發生。
我看著瞎鬼,他側臉貼著地麵,說:“你千萬別動,這裏有機關。”
我咽了咽口水,要是別人這麼說我肯定不信,可是瞎鬼這麼說,我不得不信。他一直在黑暗裏生活,耳朵是他辨別這個世界的唯一途經。這麼微弱的聲響,他當然能聽見。
在他麵前我就是個聾子,我感覺手上全是液體,那種黏稠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我打算把這個東西放下去,等我休息一會兒再動手。
“別動!”
“怎麼?我放下去也不行?”
“這下麵有個機關,現在無論是上還是下都會觸碰到。”
“靠!他奶奶的!”我不得不罵,本來體力就缺乏,我已經是強打出來的精神,要我堅持這動作,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好了。
我忽然想起那個死去的日本人,他也是因為這樣才死的嗎?這時候我才感到害怕。
將近十分鍾過去了,我們嚐試了很多方法,慢慢放下去、慢慢拉上來,都不行。隻要一到那個點,瞎鬼就能聽見‘哢哢哢’的聲響。我已經沒多少力氣了,手上又有不知名的粘液,這東西隨時會掉下去。
我跟瞎鬼說我堅持不了多久,幹脆把這東西拉上來。商量後,也隻有這麼辦了。我們預料了很多結果,哪怕是石板陷下去,地麵刺出利刃,但一起認同的是離空洞遠一點,因為不知道裏麵有什麼。
我跟瞎鬼兩人數三聲一起用力,隻聽一聲清脆的聲音從石板洞傳來,我知道機關已經觸動了。一個黑色的罐子帶著許多粘液被拉了出來,我大概看了一眼,就拉著瞎鬼跑開。
按理說,機關既然觸動了,應該會發生點事情。可我們跑的老遠,也沒見石板有什麼活動跡象。“你聽到什麼了嗎?”我問瞎鬼。他搖搖頭,說:“除了機關的聲音,我什麼也沒聽見。”
這跟我們預料的不一樣,但沒發生壞事當然值得慶幸。我小心翼翼走到空洞前,隻見被拉上來的罐子已經破碎,黑色的液體順著空洞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