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鬼祖籍浙江杭州,生於康熙二十五年間,長在窮苦人家,具體生辰早已忘記更無史書記載。
他從小聰明伶俐勤學苦讀早已名震四方,十年寒窗希望有朝一日飛籠出鳥破繭成蝶,可憐他學的再用功,也沒能中得解元。無臉回家再見老父老母,仿佛一日間蒼老了十歲,他想再試可又怕回鄉後,異樣的目光讓他抬不起頭。
從京返回老家途中,他早已沒了盤纏,一路乞討賣藝,就差把自己賣了。路過安徽境內一家莊園,他心裏難受的很,暗說:“腰纏萬貫誰人不想,清茶淡飯寥寂一生。”
可憐不能報答父母養育之恩,他自然想成為人上人,讓妻兒老小受他庇護。其實,他隻是覺得自己虧欠家人的太多,必須要自己成就一番偉業,才算報答。
其實不然,孝敬父母照顧妻小,並非錢多錢少能左右的。
他那時候心無生念已經想到了死,坐在莊園門前,隻盼天上掉下塊金子,讓他得以翻身。就在這時莊園門開,裏麵走出二人,他們邊走邊說,意指何處何地,與墓地錢財有關。
瞎鬼一聽之下恍然頓悟,他想飛黃騰達,需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挖墓是有些傷天害理,可為了自己,他願意鋌而走險。
他悄悄跟著二人來到一個小屋,裏麵十幾個人,屋裏堆滿了挖土刨金用的工具,在半夜十分,他跟著一幹人來到荒郊野外,因為怕人發現,隻好遠遠跟著。
他心裏是這麼想的,不一定賊不走空,等這些人拿夠了東西,自己再悄悄進去,隨便拿走幾樣也好換件像樣的衣服。心裏這麼打算,就在林子外麵藏著。
位置找對了土也刨開,這十幾個人有一半在洞外看守,瞎鬼強忍著饑餓瞌睡繼續等,他就不信了。可到了後半夜,洞外的人明顯焦慮了,他們也陸續進了盜洞。
東邊魚肚白,這些人還是沒出來,整整一晚上了,難不成有其他出口?又或許他們早就出來了,是自己打盹了沒看見?不管怎麼樣,瞎鬼決定進去。
後來的事情,他自己說的也很模糊,洞裏的一切與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那裏像個迷宮,而那十幾個盜賊他再也沒見過,墓裏主室耳室都沒有棺材,他開始害怕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誤打誤撞,他來到一間墓室,裏麵是各種各樣的金銀財寶,大元寶一個都有好幾斤,長刀細劍各種兵刃都是黃金打造的,眼前的一切已經讓他驚呆了。
純金的雕像一個個背對著他,要是隨便拿走一個,這輩子,不!是好幾輩子都不用發愁了。
他一邊幻想著成為富豪後揮金如土的樣子,一邊脫下衣服把金銀裝到裏麵。可他沒有注意,那十幾個純金雕像正是剛才進來的盜賊。等他發現有些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感覺金子都在發光,那光越來越亮,就連閉上眼睛都感覺麵前一片白茫茫的。後來的後來,不知過去了多少年,第一個跟他說話的人,也就是我了。
我歎了口氣,瞎鬼也搖搖頭,這結局萬萬不是他想到的。
我大概看了一下路牌,這裏是濟南境內,離我遠在雲南昆明的家有十萬八千裏。我莫名其妙來到這,真是匪夷所思。
掏出手機和400塊錢,對著嗬嗬傻笑,這些錢能幹嘛!想想還是補個手機卡的好,雖然沒多少人會打給我,難免也會想知道半年來誰聯係過自己。
次日清晨,我跟瞎子往城鎮方向走,沒有身份證想補辦也不簡單,但要想辦成事情,也不算難。把手機打開裝上電話卡,根據信息提示,我差不多快注銷用戶了,估計是哪些好心人為了找我充了不少話費吧,還好沒有,這年頭真不容易。
查詢後,隻有區區30個未接,前6個是我單位打來的,看時間是一天一個,估計是按自動離職處理了。隨後是幾個同事朋友的電話,看我休假沒回去上班又不接電話,隻當我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