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我眼花了,我心裏這麼對自己說。跟著胡爺的腳步我也穿過石牆。牆的另一邊跟我原先見到的一樣,隻是在回廊的另外一睹牆上,同樣的開了一個大洞。
我走進回廊時,胡爺已經不見了。“媽的跑的還真快,哪像受傷的人。”我心裏暗罵他不等我,料定了胡爺朝有光的地方去了,我也跟了進去。光線逐漸明亮,讓人心裏有了點暖意。
這裏空間很大,穿過石洞,迎麵豎立著幾根大柱子都是石頭工藝,足足有一米半徑,這裏看著更像是皇宮大殿,隻是沒那麼金碧輝煌。沒看見瞎子他們,但我可以肯定光不是火光,也不是強光手電發出的亮光,我是這麼感覺的,火光會搖曳,無論有沒有風,光在牆壁上都有跳動的感覺,而強光手電隻能照射局部地方,不可能把整個大殿照亮。
胡爺躲在一根柱子後,我剛靠近他,他就比了個噓的手勢,意思是叫我不要出聲。他一邊探頭探腦朝大殿觀察一邊用繃帶包裹受傷的手臂。一條5厘米的傷口直接撕開了胡爺的二頭肌,鮮血流個不停,看來他的傷絕對不是裝的。
我躲在柱子後麵說:“什麼情況?”
胡爺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這個圖板究竟是不是你的?”他從身後背包裏拿出玄機木,我接到手裏卻發現有些不對,原先圖板上的地圖已經不見,我們就是根據圖板提示的地點才找到這裏的,而現在,圖板上隻有一行看不懂的文字。
我皺起眉頭,心說:“瞎子啊瞎子,看你幹的破事,現在可好,進的來出不去都是小事,讓死瘸子一行陪葬,我心裏才難受。”把不相幹的人拉進來確實不是件好事。
“你看的懂這些嗎?”我問胡爺圖板上的文字。胡爺繼續纏著繃帶,聽我這麼說隻是搖搖頭。
“至今為止,考古出土的所有文獻記載,好像沒有跟這些文字掛鉤的,我看不懂。”
“啊?”我有些驚訝,不是質疑胡爺才學,隻是……挖了那麼多墓,就沒一個有這些文字的,這……也太難以接受了。
這時候的胡爺變的格外冷靜冷酷,他不說話,就給人一種臨危不亂的感覺,“先不要說這些,先想辦法出去。”我默默點頭,心說胡爺肯定有精神分裂,一路走來他從來沒笑過,就好像別人欠他幾百萬一樣,可在地溝的時候,他分明對我笑了。而現在,那個冷靜睿智心思縝密的胡爺好像又回來了。
我有些好奇胡爺在忌憚什麼,便伸頭朝外麵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大殿之上空無一人,長明燈在頭頂不斷發出光亮,大殿雖然大,可一個鳥人也沒有啊?
我把看到的跟胡爺一說,他沒有說話,隻是拿了一塊紅布給我,說:“你用這布蒙著眼睛再看。”
我照做了,可隻看一眼就有些後悔了。大殿寶座下,密密麻麻跪滿了人,不對,不是人是生靈。用紅布看著,左邊一排他們穿著破爛的衣服不官不兵,更像是做苦力的長工。而另外一排穿著漢服的文官,他們跪拜著寶座,可座位上空無一人啊?
“你再仔細看看,他們頭上是否有角。”
“是啊!”那些文官頭顱眉宇之間確實有一隻犄角,跟在地溝牢房裏見到的骨架一模一樣。它們恨不得把臉貼在地上,對上麵坐著的人畏懼之心可見一斑。
而那些長工就沒有犄角,看著跟人類一個樣子,正在這時,大殿之外傳來嘀嗒的腳步聲,我和胡爺立馬精神緊張起來,他奶奶的這些怨嬰鼻子就那麼靈嗎?躲在這也知道?
我明顯感覺到心跳加快,聽腳步聲就知道,不止一個,是一群。難不成死瘸子和瞎子他們已經被解決了?現在輪到我和胡爺?我有些後怕,這該死東西要有個方法對付,我們也不至於這麼慘。
腳步聲一聲接著一聲,我鼓起勇氣偷偷看了一眼,那人身材矮小,顯然不是怨嬰,他走路一瘸一拐,才會走的那麼慢。“是死瘸子!”我心裏一高興就要出去喊他。胡爺一把把我拉了回來,說:“等等,你看他。”
“看什麼看?我靠,他是死瘸子楊創偉啊?怎麼你還不認識了?”我有些生氣,可還是沒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