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的另一邊是一個天然的山洞,洞頂有一個大窟窿,可以直接看見藍天白雲。洞頂離我們有幾十米的距離,從那出去顯然是做不到的。一排排階梯大概有幾千層,我們走了將近30分鍾,還是沒到底。這些石台都是在岩石原來的基礎上挖鑿出來的,動工之大,可見當時的人力有多少。
幽麗的傷口很大,我們攜帶的醫療包隻能做簡單的縫合手術,而且衛生感染是個難題,止痛藥這種東西起不了太大作用,為了讓她更好的恢複體力,我們4個男的輪流背著她。
這麼一直走下去,也不知道盡頭在哪裏,我們從進洞就一直往下走,現在的地勢應該很深,可頭頂的天洞離我們才幾十米,這就難解釋了。我把疑問說了出來,幽麗說道:“洞裏瘴氣多邪氣重,難說有迷惑人心的幻覺,你感覺一直走,也許咱們是在攀爬呢。”
我不是很讚同這個說法,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進盜洞時那條骷髏階梯,就不止這點距離。我想著這裏應該有信號,便從死瘸子那要來衛星定位係統,這是個很簡便的定位器材,並不是大型裝備。
黑色的盒子有我手掌大小,屏幕上顯示的點,就是我們現在的位置,這東西接收信號很強大,看上麵的文字是米國文,應該是個進口的東西。我還在部隊的時候就經常用這些玩意,手上的定位器材顯然要比我用過的先進很多,定位準確性也比手機強大。
出發前死瘸子就教我用過這個,我邊走邊擺弄,等看清地圖和我們的位置,我頓時一頭霧水。
“咱們?咱們沒在神農架嗎?”
“怎麼可能?尚天哥你是不是餓了,頭腦不靈活了?”
“小天,要是困了咱們就休息一會兒再走,要保持體力。”
媽的他們都以為我混沌了,我把器材拿到他們麵前說:“你們自己看!”屏幕上顯示的中國地圖,而我們的位置居然在中國的西北方向,更接近內蒙古。這離神農架有十萬八千裏!我們怎麼在這?應該是器材壞了吧,我轉手把定位器丟了,還他媽進口的,破玩意。
又走了20分鍾左右終於走到平地了,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下過最深的樓梯,往下走還好,這他媽要是往上走不活活累死,別說你吃什麼鈣上5樓不費勁,隻怕你看看都頭疼。
沒想到下樓梯也這麼累,我們坐在台階上休息。檢查了每個人的裝備又平均了一次,食物和水支撐個3、4天不成問題,隻不過今晚12點會很凶險,我們都覺得沒有節省的必要了,能吃就吃,能喝酒喝。
時間不等人,就算沒有準確的目的我們也要加緊腳步走,能弄懂這裏的一切也許有出去的方法。階梯下來之後,是一個寬30米左右的橋,橋的兩邊深不見底,沒有流水聲也沒有回音。我把冷煙火丟了下去,直到沒了亮光還沒聽見落地聲,從墜落速度和光線消失的時間,可以判斷我們已知的深度。不過這個已經不重要了,我們也沒打算從這下去。
“你們看這裏!”瞎子喊道。
瞎子麵前是一塊石碑,高1米左右,石碑上刻滿了繁體字,我不太懂便聽幽麗說,這石碑上寫著秦皇帝在位時,建立這裏10年,練兵造刃,欲要擴大疆土滅齊。石碑又提到這裏的奴隸成千上萬,得力於虛子夫,將軍通神本領可指虛化有連通神門。
這裏的虛子夫是個將軍,他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又說這些奴隸不是人,頭腦愚鈍不開,隻要稍微馴化就跟狗沒什麼區別,可它們力大無窮本領高強,朝中將軍難有一二對手。虛子夫又找來術士,把奴隸煉化成鬼兵,實力更上百倍,可以一當百。
秦始皇統一中國後,這裏便荒廢了,從前立下功勞的奴隸兵,一夜之間沒了用。這裏把奴隸叫做“饕餮”指龍生九子最能吃的那個,它們食量大無法控製,漸漸饕餮越來越多,沒了食物它們開始吃人,一方百姓又身陷水火之中。
秦大怒,要治虛子夫的罪,子夫隻說一句話就叫皇帝龍顏大悅,“有此陰兵在可攻可守,天下早晚是秦陛下的”。此後饕餮數量非但沒減,逐漸越來越多,百姓供養的牛羊不夠食用,便拿囚犯罪人來充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