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火的原因,讓大家哭笑不得:“嗬氣如蘭,你離她多近,你就聞到了?你這是猥褻,色情,你知不知道?我非打死你個臭酸貨不可!”
鄭鴻席當慣了和事佬,趕緊把他們分開,說:“快別打了,潘蕊看到多不好啊!”紀澤罡一聽這話就軟下來了,撅著嘴,不說話了。
“紀小爺,你要喜歡,你就追她唄!”機靈鬼劉春陽在一旁說。“
追她,我…我能嗎?”紀澤罡將信將疑。
“哎喲我去,這還是我們的小霸王麼,嘖嘖”劉春陽直擺手:“潘蕊再漂亮,再高貴,她也是個有春心的凡人啊。七仙女為了董永這窮小子都能留在人間,你又高又帥家裏條件又好,配她怎麼不行?你不追,你怎麼知道?”劉春陽難得正經一回,給兄弟加油打氣呢。
“那就………試試看?”紀澤罡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回了一句。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一個禮拜過去了,紀澤罡還是一籌莫展。夏檸和他同班,看到他整天在座位上鬱鬱寡歡,也不出去撒歡兒的玩,心裏不忍,走過去問:“哥,你和潘蕊說上話沒?”
紀澤罡搖頭。心情差到極點,一句話也不想說。
“那,要不我幫幫你?”夏檸遲疑的吐出這麼一句。
一聽這話,紀澤罡跟吃了回魂藥似的回過神來,半信半疑的說:“你?這,能行嗎?”
夏檸說:“哥,你把人家潘蕊想的太高傲了。潘蕊這個人很好,很溫柔的。”
紀澤罡激動的內心小鹿亂撞,心裏說我就喜歡溫柔的!表麵上,當哥的架子還得端著:“哦,這樣啊。那你覺的,我該怎麼做呢?”
夏檸認真的想了想,說:“下周三,我和夏檸,還有學生會的幾個同學要出黑板報。那時候我就拉你一起進來,你幫忙搭把手,我想辦法讓你們說話。我和潘蕊平時接觸多,她是地理課代表,我是曆史課代表,我們平時老是一起抱著本子去辦公室。準能幫你們說上話。”
一聽這話,紀澤罡這顆心自開學後總算回過神來了,他心花怒放,站起來一拍桌子:“行啊,我的好妹妹!哥沒白疼你這丫頭!今天晚上,我請客,這事兒,我們幾個玩的好的,得好好合計合計!”。
夏檸並不搭他的話,隻是眼神閃爍看著他。“怎麼了,是不是動作太大,潘蕊看到了?”小霸王紀澤罡見狀聲音都嚇得小了不少,賊眉鼠眼的到處張望。
夏檸噗嗤一笑,眼角彎彎:“我隻想問,哥,你手疼嗎?”
紀澤罡這才回過神來,剛才一激動拍桌子拍猛了,好家夥,現在回過味來,手特別疼,都紅了。
他疼的“嘶嘶”直吸氣,痛心疾首的重重說:“疼。”
“知道疼就好。”夏檸笑的捂著嘴跑了:“疼,證明你還不傻。”
“啊?”沒等紀澤罡反應過來,夏檸已經跑到沒影了。
紀澤罡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裏,他覺得,連疼都成了一種甜蜜。
……………
你那樣的愛過一個人麼。
會為對方一個小小的舉動都胡思亂想麼。
會因為對方一句話就徹夜未眠,輾轉反側麼。
少年時代的愛,是純澈美好的尋在。
如果你們知道來年的你們會顛沛流離,會愛的恨的撕心裂肺,這樣痛苦畸形的情感,你們還會不會選擇就踏入……
時間不可能倒回。
就把記憶裏明朗笑著的我們,永遠定格在那一刻的膠片裏,留給歲月去回味那些過往吧。
如果能倒回去……那麼至少請珍惜對的那個人吧。隻可惜,現在的你們,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笑著,看似明亮的青春,馬上即將光怪陸離。
—————旁白
(2)
韓冰輟學後,就選擇了到漢口一家美發店做學徒。香港還有一年回歸,而香江對麵的一股時髦風,卻早早吹到了武漢。1996年,武漢的姑娘們都迷上了燙黃卷發,把自己的腳指甲塗的五彩斑斕,再穿起高高厚厚的鬆糕鞋。韓冰絕對是個時尚標,這不,周五晚上,紀澤罡他們一群小夥伴找到她的時候,一頭黃卷發,黑色露臍裝套著破洞牛仔外套的韓冰,笑意盈盈的出現在理發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