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罡附在她耳邊,咬著她的耳朵說:“讓我好好伺候你。”
這句話,時隔多年,夏檸想到還是會麵紅耳赤。
“就這樣吧。最後一次了啊。”她想。
那天她幾乎掉了魂。
早上起來,她是在他的懷裏醒的。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醒了啊。”紀澤罡深深的吻了上去。
“我沒刷牙。”夏檸聲音小的聽不見。
“不嫌棄。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紀澤罡說。
夏檸不語。
她以為紀澤罡還愛著潘蕊,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占有一個人的好。
“你是要對我負責麼。”夏檸輕聲的說。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你要願意,2000年我們考同一所大學,一起跨世紀。”紀澤罡有心給夏檸賣關子,誰叫她那麼“壞”,當年喜歡他就直說唄,還要打一個無辜的女生,現在他還不是已經成了她的人麼。
對待這麼“壞”的小惡魔女生,他還是要折磨折磨她,賣個關子,不能讓她輕易知道他居然會喜歡上一個“壞”女生。
其實,他甚至想好了2000年的跨年如何給她驚喜,現在的他,隻想好好寵她,什麼也沒說。
夏檸顯然會錯了意。
她以為紀澤罡還是不給她一個承諾。
“那潘蕊怎麼辦。”
“接著追啊。”紀澤罡都快忘了有多久沒看她著急,委屈,吃醋的模樣,有意逗她。可他卻不知道現在的夏檸,經過了那麼多委屈的夏檸,早已經不會流露出自己的情緒在臉上了。
“嗯。好啊。”夏檸淡淡的笑。
昨夜,隻是他喝醉了吧。
男的什麼也沒說,女的什麼也沒問。
有些時候,錯過,往往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高考完的夏天,紀澤罡故意整整兩個月沒找夏檸。他有心扮演一個“壞小子”,讓她知道他可不是那麼能被人輕易俘虜的存在。其實,他一直在遊戲廳打幣,這次,卻不是為了潘蕊。
他想把過去的歲月的虧欠全部彌補給夏檸。他想給她買個BP機,如果沒考去同一所大學,他也能時時刻刻和她聯係上。
如果沒考去同一個大學,就算隔的很遠很遠,他願意坐很久的火車去看她,他舍不得她跑,舍不得她再受委屈。
8月末,紀澤罡的表哥“橫的跳”聽說紀澤罡考取了北京一所不錯的大學,很是高興,特意為他餞行。
紀澤罡已經兩個月沒見到夏檸,心裏正想著去見呢,又脫不開麵子,隻好陪著表哥喝酒。
在聚會上,紀澤罡看到了潘蕊。
當年靈氣逼人的小美人,現在打扮成熟,美豔不可方物。腳踝上被煙頭燙過的疤痕,被紋上了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少了靈氣,多了幾分風塵。
潘蕊挽著著正是她傳說中的同居男友,黑社會大亨,虎子。
兩人的往事,在場的多半有耳聞。潘蕊和紀澤罡在這種場合見麵,雙方都有些尷尬。還是“橫的跳”見識廣,麵子大,給他們倆給自倒了一杯酒。
“來嘛,一笑泯恩仇,幹了!”
“橫的跳“哈哈大笑,豪氣萬丈。
幾杯酒下肚,人就放開了。
“這潘蕊有本事,七七的男友,都被她搶了啊。”
“橫的跳”對紀澤罡說。
七七……
這個有些陌生又似曾相識的名字,讓紀澤罡慢慢的想起了一張胭脂俗粉的臉。
酒過三巡,潘蕊完全放開了,她翹著二郎腿,叼著一根煙,腳趾上斑駁的紅色蔻丹鮮豔如血。
“紀澤罡,你追過我一場,對我不錯,來,我敬你一杯!”潘蕊已經醉醺醺了。
“你少喝點。”紀澤罡無奈,隻好也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