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和我老婆都訂在這家了,你還換別家住,也太沒意思了吧。再說了,小雲又不是外人。”
丁零朝小雲的方向努了努嘴。
轉頭看到一臉不開心的小雲,紀澤罡不可自製的想起了夏檸。
一臉委屈的夏檸。
…………
再也不想看到女孩子為自己受委屈。
就當是賠償夏檸這樣女孩兒的代價。
“算了……拒絕和她住一個屋,她肯定會傷自尊,覺得我在躲她。”
出於無奈,紀澤罡和徐若雲住進了同一間房。
(3)
電視裏播放的是最近大熱的快樂女聲。2004年,選秀節目和草根明星的熱度席卷全國,每個人都有一顆明星夢。
看著電視裏熱血沸騰的年輕姑娘們,紀澤罡覺得,自己真是老了。
人先衰老的部分,大概不是身體某個組織或機能,而是藏在衣服裏,看不到也摸不著的那顆心吧。
短短幾年,經曆了這些以後;紀澤罡覺得自己的心,完全是一個老人了。
老到什麼程度呢。
此刻在這張大床房裏,身邊躺了個年輕漂亮的大姑娘,也完全沒有任何感覺。他隻覺得白天走了一天,現在已是疲憊至極;此刻已經的紀澤罡睡眼惺忪,隻想好好睡一覺。
正當他快進入夢鄉時,徐若雲已經偷偷從自己的那床被子裏鑽進了他的懷裏。
“澤罡,是不是空調太冷了,你抱抱我。”
明明是這麼明顯挑逗的話語,紀澤罡聽到也隻是無奈一笑。
“那我去開小點。”他轉手準備去拿床頭櫃上的遙控器。
“別呀,那多髒啊。幹脆,我們倆湊合一個被窩得了。”
徐若雲的聲音很小,顯然,她也是鼓足了勇氣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我把被子都給你吧,我沒事,不怕凍。”紀澤罡不想點破這層窗戶紙。
“你夠了吧你!”
徐若雲氣的一把掀開被子,同時打開了床頭燈。
女孩兒頭發淩亂,隻裹著一條浴巾,俏麗的短發使她看起來像個小精靈般可愛。
“我們都交往多久了?得有2年了吧,你既不碰我的手,也不吻我,我們這是談朋友嗎,啊?”
她字字控訴,紀澤罡啞口無言。
“你究竟愛不愛我。”徐若雲咬著唇問。
“你快蓋上,你這樣要著涼的。”
“我今天非要你說明白!”
徐若雲扯開浴巾,一下子騎到了紀澤罡身上。
她雙手撐在紀澤罡的結實的胸肌上,圓滾的臀坐在他的腹肌上,像小母馬一樣生機勃勃。她以挑釁的眼神看著他,目光裏閃爍著明亮又楚楚動人的光亮。
紀澤罡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我這裏……住著一個人。”他指指自己的心口。
“住了多久?”
(4)
多久呢。
很久很久了。
本以為自己第一次出去和女生開房間是她,第一次帶去見父母的也是她,而往往總是事與願違。
如果今天躺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是她,是否還能這樣忍住自己的欲望去做一個禁欲係的男子呢?
紀澤罡的答案是否。
他一定做不到也相敬如賓的這樣對夏檸,而是選擇瘋狂的翻雲覆雨。然後,他就讓她睡在他的胳膊上;摸摸她的臉,吻她的發梢,讓她像個孩子般睡去,而不是從前在他身邊那般的擔驚受怕。
“你很喜歡她嗎。”
見紀澤罡不說話,徐若雲又問了一句。
“她有什麼好?”
…………
有什麼好啊,那還真說不上來。
有些人說不清哪裏好,可就是誰也替代不了她的存在。
是啊,哪怕是失去後知道她的好,哪怕是再也不能擁她入懷,這世上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她。優秀的女孩兒何其多,可是真的合適的自己的寥寥無幾。
倘若一個人真的連命都不要進去隔離區,那大概是因為內心的愛如水一般溢出來不可自持了吧。
能默默承受他少年時期壞脾氣的,隻有她。以為她能永遠包容自己,轉眼間就這樣失落在天涯茫茫。
你們愛的都是隻是溫文爾雅的自己。如果有一天,當你們看到最差勁的那個自己時,是否也會像她那樣不徐不緩,安安靜靜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