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天野本來是想把英凡直接送到衛家,可半路上忽然多了個心眼,轉而把英凡安頓在客店裏,自己則過來一探衛府。別天野是想這英凡的身份非同凡響,再加上路上的遭遇,不免多了層戒心,對於英凡這個孩子,他可是很有些喜愛,不想他出了什麼意外而受到傷害。
別天野身形隱在屋簷下,側耳傾聽,竟不聞人聲,這時不過是剛月上柳梢,這衛家之人也太早睡了吧?這可有些怪了!
別天野又側耳傾聽了一會兒滿月發感覺到不對勁,縱四望,諾大的衛府內,除了大堂處燈火通明之外,其餘的地方竟是一片黑暗,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別天野翻身落地,腳步不停,直奔大堂而去,近了,才聽得裏麵有說話之聲,似是什麼人在爭吵。
別天野的腳步越發的輕了,在離那大堂尚一一段距離之時,飛身又上了屋簷,快速的穿梭而過,來到大堂前,雙腿倒掛在橫梁上,眯眼朝裏望去,這一看之下,不覺大吃一驚,他竟然看到了失蹤的司馬雲天。
廳堂內隻有司馬雲天和一個六旬老人在,倆個人正在爭吵著,爭吵的對象自然就是英凡的失蹤了從倆人的爭吵之中,別天野知道了那個與司馬雲天爭吵的老人赫然就是當朝的兵部尚書,這次為了接英凡回國都,特地請病回家休養。
從倆人爭吵中別天野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原來別天野離開後沒多久,司馬雲天他們就遭遇到了襲擊,那個修真者在剛一開始的時候就被人引走了,而司馬雲天則在一開始就被人偷襲打暈了,醒來之後才發現竟是被人直接扔在了衛家門口。現在衛府的人全都被派出去找人去了,所以現在這衛縛才會如此了無人蹤。可別天野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隻是一時沒想到是什麼地方不對勁。
別天野躍下屋簷,推開門走了進去,。司馬雲天和衛尚書依舊還在爭吵,宛如沒有看到別天野的到來一般,對於一個修為精深的武者而言,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別天野一察覺到不對,就馬上想把腳收回來,他總算是想到了哪裏不對勁了,就算衛府裏的人全部被派出去尋找英凡的下落了,那難道雞鴨狗也被派出去找人不成,在這時代的大戶人家,幾乎是不可能不養幾隻看門狗的。
“雞犬不留。”這是別天野腦中的一個恐怖想法,他現在想退已經來不及了,一張黑色的大網從天而降,四麵八方都有利箭射來。這根本就是天羅地網,在這天羅地網出現之後,一直爭吵的司馬雲天和衛尚書就蝦為一片百霧消失了。這根本就是一個幻象,一個引人入彀的幻象。隻是這幻象實在是太過逼真,不但神情具備,就連聲音都模擬了出來,這才讓別天野看不出絲毫的破綻而踏入陷阱。
“狗日的。”別天野隻能在自己心裏暗罵一聲,背上的斬馬刀自動繃斷縛著的繩索。別天野一刀在手,大有天下我有之勢,刀光繞身一匝,把射向他的利箭全部打掉。別天野沒有嚐試去斬開頭頂上的那張大網,能製造出幻象的人布置下來的網,絕不是他手中這把普通的斬馬打所能斬開的。別天野根本不抱那萬一的希望。
別天野擋下第一波射向他的利箭之後,身體毫不停留,一個跨步之下,就出了這個危機四伏的大廳。這並不是什麼瞬間移動,而是武學中最上乘的輕功——縮地成寸。傳聞練到及至,千裏之地,一步可過,不過,這隻存在於傳說之中,至少還沒聽說有人能練到這地步的。
“該死,怎麼又是修真者?難道修真者這麼不值錢?”別天野低聲罵道,他頭上正有倆個修真者防劍而立,冷冷的注視著他。別天野以前的那個世界,隻聞修真者其名而未見其人,來到這裏的半年多來也一樣,可沒想到他一出遠門,就碰見了四個了,其中一個還被他親手腰斬了。
“交出英凡,饒你一死。”倆個修真者中左邊的那個冷冷的道,那些幻象就是他們製造的,那些機關卻不是他們所布置。如果進來的是一個普通人,有這些機關在,那也用不著他們出手了,如果不是普通人,那些機關也沒有多大用處,關鍵還是起了一個警報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