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好奇這人類修士是從何而來的?當初昆侖領天下道門進雲霧澤,想要滅除東勝神洲的巫族遺民,借道我雲霧澤萬妖,曾許下諾言,除那條道路之外,再無修士進入雲霧澤,難道他們想反悔不成?”黑風老祖也是神色鄭重的道,他方才一直沒有出手擒拿下別天野,正是在顧慮著這件事情。
“問一下這小子不就行了,隻是這家夥學的好象是蜀山的太乙辛金劍煞,若殺了他,被蜀山那幫護短的小子知道,倒是有點不好交代。”金鵬雕突然眉頭一皺道。
“在這雲霧澤之中,我們殺了他,毀屍滅跡,又有誰能知道?等到問出他進入這裏有何目的之後,殺了就是,眼見大事在即,卻是不能讓他壞了我們的大事。”黑風老祖冷笑著道,目光之中閃爍著點點寒光,全身包裹在一片黑色霧氣之中,詭異之極。
別天野這時候已經暈死過去,被一幫小妖用草繩五花大綁起來,哪聽得到這倆個妖王在商量什麼東西。
一點從內心深處傳來的刺痛讓別天野從深層次的昏迷中醒了過來,這刺痛是如此的尖銳,如此的不可抗拒,以別天野的堅忍,也不由得shenyin出聲,那痛,是從心裏傳來的,好象有一根針,不斷的刺進他的心髒。
別天野睜開雙眼,隻覺眼前人影一片片的晃動,好長一段時間之後,才看清眼前之人的模樣,在他眼前之人,一個壯碩大漢,長相威猛無比,可嘴巴邊上卻多了倆根猙獰的獠牙,正是之前阻了別天野逃走之路的那個妖王。
另一個人,卻是一個英俊得有些妖異的年輕人,這年輕人全身上下穿著身金光閃閃的錦袍,晃得人眼花,在他的身後,一對金色的翅膀收攏著,上麵的羽毛華麗麗,閃爍著金屬的寒光。
剩下的一個,麵目平凡,丟在人群裏都沒人注意他,每天都會被板磚拍死幾個的那種,這人頭上還頂著幾朵花,正在燦爛的開著,這時正見這人手一收,一根細如發絲的東西正從他手中收了回去。
“說吧,是什麼人派你過來的?也許我們可以給你個痛快點的。”這人說話的時候,嘴角邊上倆根獠牙晃動,猙獰無比,正是黑風老祖。
“嗬嗬嗬嗬、、、”別天野突然笑了起來,他從未想到,在自己死裏逃生之後,實力大漲之下,竟然被這些妖怪給抓住了,本以為以現在的本事,天下大可去得,可惜世事無常。
“哼!”金鵬雕突然冷哼一聲,手上閃過淡但的金色光芒,一把抓在別天野的肩膀上,隻聽見喀嚓嚓的數聲響,別天野肩部的骨頭全部被抓碎了。
“嘿嘿、、、好妖怪!”別天野悶哼一聲,額頭之上頓時冒出細密的汗水,這一下疼痛痛徹心扉,唯有出聲才能稍稍緩解一下這種痛楚。
金鵬雕麵色一沉,就又要再度出手,他乃是上古洪荒異種的後代,天生高傲無比,自有種天然優越感,加之性情凶暴殘忍,未化形之前,縱橫洪荒千萬裏,不知道生吞活裂了多少人畜,可謂是凶焰滔天,自然不在意一爪子殺了別天野。
“金兄且慢!”那個頭頂燦爛花朵的平凡中年人突然開口叫住了金鵬雕,轉頭看向別天野,和氣的道,“小兄弟,你還是說出是什麼人派你來的?也許我們可以手下留情,留你一條性命,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也不想多造殺孽。”
“最無恥的就要算你這個人不人樹不樹花不花妖不妖的妖人,不,是人妖。剛才刺我心髒的人妖就是你吧!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天野吐出一口鮮血,望著花王的神色充滿了嘲諷,剛剛他早就察覺到,那種心髒刺痛,痛得死去活來的感覺,正是眼前這個鮮花開得正燦爛的花王所為。黑風老祖三人所說的話,他自然也是聽到了。
花王臉上神色一僵,話也說不下去了,這大概有可能是他自成為妖王以來,最為尷尬的一件事情了,被一個如此小輩當著麵罵無吃人妖,怕是他一輩從未有過的新奇體驗,可惜他不懂人妖是什麼東西,以為是妖怪的另外一種稱呼,不然他的臉色一定會更加的精彩。
黑風老祖也嘿嘿一笑,很少有見到花王吃虧的時候,這次被別天野當著麵罵,他也覺得很guoyin,隻有金鵬雕,依舊是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