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要收的學員僅僅萬名,李遷如果按照排隊的方式一直等待,等招夠萬名學員,李遷前麵排的隊伍絕對還是長到無法讓李遷望見監考官,如此說來,李遷根本就不能被錄取,莫非他隻能明年再來嗎?
李遷很囂張,嗓門也很大,對著正在排隊的密密麻麻的考生們叫道:“同學們大家好,在下因事耽誤,因而姍姍來遲,我極為感慨,難道我就這樣不能成為我夢寐以求的學習之地的學員了嗎?我感覺不公,排不到隊就不能參加考試?我認為不學員的錄取,應該是強者上位,誰更強誰便可以成為源木學院的學員。”
李遷停頓了一下,更為大聲的叫喊道:“誰願出來同我一戰,如若我敗了,我必奉上千兩黃金作為其學費,如果我贏了的話,請讓我一個考試的位置。”
人頭顫動,萬人的注視,窸窸窣窣的討論聲,卻沒有一個人從隊伍裏站出來。
李遷聲音更大的叫道:“難道你們中沒有一個人有血性嗎?作為一個體修士,難道不敢戰鬥嗎?”
在之前,李遷便想好了說辭,他不相信萬人沒有暴躁的家夥,會從隊伍裏跳出和他打上一場,然後呢,那位考生的排隊位置當然是李遷來頂替了。
“我來。”一個淡漠的聲音響起,聽聲音,淡然而充滿期待,根本就沒有一點怒氣,便知道李遷的計劃錯誤,這個人根本不是個暴躁的家夥,也就是說,並非李遷的激將法起了作用。
“我和你打,我知道你是高手,我不需要你的千兩黃金,隻要你能全力以赴。”話很淡漠,但有種說不出的堅定。
李遷卻不知,他在行走的時候會自然而然的運起獵步,盡管獵步是隱蔽行蹤的,但這次卻暴露了他的行蹤,一個明顯站在前麵的人,卻聽不見腳步聲,難道不是把自己給暴露了嗎?
人影從隊伍中走了出來,一身奇異的修士服無風自動,如果他不站出來,絕對是在人群中不受關注的一員,身材不胖不瘦,人也不高不矮,長相一般,但當他一站出來,氣勢立馬壓向李遷,這時的他絕對備受其他考生的關注,眼中泛著種對戰鬥的渴望和熱血,十足的一個好戰分子。
一把古樸彎刀,很自然的握在這個好戰分子的手中,“我叫勇戰,來自於騰龍城西方的大海邊,以海浪為源,自悟《海浪刀法》,手中為本人親自打造之海浪刀,請兄台指教。”
李遷十分無奈,看這家夥的架勢,明明確確是一個武癡,絕對是以武道為畢生的目的,棄情棄愛,隻為追求武道。僅僅從他自悟《海浪刀法》,李遷就知道絕對不是個弱者,初步實力估計,和李遷一樣,三級體修士,李遷也不得不嚴肅起來。
“李遷,來自騰龍城源緣鎮林家村,為求打獵,自悟隱匿步法《獵步》,望兄台指教。”李遷不得不跟著寒酸道。
兩人對望,都不敢大意,李遷也嚴肅的望向勇戰,兩人的氣勢在空氣中撞擊,“砰”“砰”氣勢的撞擊竟然能發出實質的聲響,可想兩人的實力之強,其他考生在兩人的氣勢下,都不由屏住呼吸,唯恐驚擾兩人的打鬥,心中都翻了天,單從氣勢便知道,兩人都擁有三級體修士的實力,而且來參加考試,便表明兩人都未滿十五歲,這種千年不出的天才竟然一次性出現兩個,怎能不令在場的所有人驚呆呢!
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源木學院不允許在比武場以外的地方打鬥。”一個大概有十八九歲的男學員的聲音,正是維護考試秩序的四年級學員。
話音剛落,在人海之後的考試房間內,響起一個極其興奮的聲音:“不用打了,你們兩個被特殊錄取了,要打以後到比武場再打,你們快點進來測試!恩!就是現在……快點!馬上過來。”話中有種急切。
兩人不得不停下壓向對方的氣勢,剛一停下,勇戰便向著考試房間走去,踏出第一步的同時,轉過堅毅的臉,對著李遷說道:“李遷,我相信以後我們會有機會再戰的。”
沒有更多的言語,昂頭挺胸,勇戰穩步向著考試房間而去。
李遷微笑,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不戰,反而可以省下幾分力,再說李遷現在根本就不想與勇戰打,因為他發現,他的招式簡單是他最大的缺陷,他根本沒有把握勝過勇戰。
隻要不是個白癡,在和李遷戰鬥的時候,絕對會利用李遷的這個弱點,因此,李遷現在必須做的事,彌補招式方麵的缺陷。等到那時,李遷完全可以以勇戰為磨刀石,讓自己的刀鋒更加鋒利。
李遷也不顧在場上萬考生的注視,懷著成功之後的成就感,在上萬人的注視下,如同平常走路般,悠閑而又隨意。
考試房間內,李遷和勇戰並肩而立,站得筆直,不肯弱了氣勢,戰意仍在兩人身邊環繞,監考官是一個油光滿麵的胖家夥,一身華麗至極的地主服飾,油膩膩的臉上掛滿了笑容,綠豆大的眼珠一直打量著李遷兩人,時不時從他口中叫著“好”,越看兩人,油光滿麵的監考官臉上因笑容而凹陷的肌肉,凹的弧度更大,也就陷得更深。